窗前那片白月光 12(2 / 2)

這麼想著,作為對方唯一在世上的親人的段辰淵,心中禁不住生出幾分愧疚,暗自打算著等過幾天了,是該給人找個女子教導人事了。

“孤在這留些人,如果夜裡有事,你直接吩咐他們就可。”說完又加了句。

“幫我照顧好他。”

直到段辰淵離去良久,魏霄才走到人床邊,看著床榻上人嬌豔的唇,不知為何的想到了吉祥跟他講的有關於花街的那些話。

長這麼大,魏霄從沒去過花街,卻經常聽到私下裡下人們談,他們說那花街的花魁,眼比秋波,唇如櫻色,稍重的撮上那麼一口,都能甜出蜜來。

魏霄很好奇,那小嘴又不是飴糖做的,怎麼能甜出蜜來呢?

那些下人們卻笑的一臉古怪的說,到時候少爺您嘗一口就懂了,比飴糖做的還甜。

真的比娘親做的飴糖酥還甜嗎?

這麼想著,臉紅撲撲心跳快如鼓的魏霄,顫顫的伸出手,好半響才鼓起勇氣,在人唇上碰了碰。

唇上過高的溫度讓他整個跟被蜜蜂蜇了下似的,飛快的收回手,看了人好半響見人沒有醒,才跟小時候偷糖吃般舔了下剛才碰過人唇的位置。

嘗到的分明是藥的苦味,但不知為何,魏霄卻覺得胸口有股即將滿溢出來的甜味兒。

嗯,果然比飴糖酥還甜。

看著床上閉著眼都特彆好看的人,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著,像是小時候偷吃到了一盤娘親親手做的糕點那樣滿足。

阿鈺,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要快點醒過來。

楚忻澤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剛醒他見到的就是隻趴在他床旁邊,正熬紅了眼睛可憐兮兮望著他的小奶狗。

小奶狗,不,魏霄一見他醒了,高興的直接跳了起來,“阿鈺阿鈺你終於醒了,大夫分明說你昨天就能醒的,我等了你足足十六個時辰你才醒,我以為你還生我的氣,所以不願意醒過來呢。”

話愈到最後,聲音愈失落,就差沒淚汪汪的哭出來了,隻是這會雖然沒直接哭出來,配上那熬紅的眼睛看上去卻可憐的緊。

瞧著人滿眼通紅,裡麵滿麵的紅血絲,想著人剛才說的等了自己十幾個時辰還擔驚受怕的事,楚忻澤心裡禁不住一軟,“怎麼不去休息。”

一聽人關心自己,魏霄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因為我想等阿鈺醒來,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我,這樣阿鈺就會原諒我,不會再生我的氣了。”

有些討好的去扯人的被子,但是卻因為怕碰到人的傷處,動作倒顯得笨拙的小心翼翼了些,他道:“阿鈺我真的知錯了,你彆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想抬手揉把人的頭,隻是手剛抬就疼的厲害,魏霄見此立刻低下頭,特彆乖巧的在人手上蹭了蹭,蹭完還一臉亮晶晶的看著床上的人,那模樣竟然像極了那討主人歡心的大型犬。

“我不生氣。”

“真的嗎!”眼光放亮。

楚忻澤笑了笑,“嗯,因為那就是事實。”

魏霄一聽他這自暴自棄的話,立刻急了,紅著眼睛就想反駁,卻不想話沒出口,隻感手背被人拍了拍。

動作溫柔,安撫。

隨後房間中就響起人淺淡的聲音,“我當時確實有些怨,有些不甘,覺得上天對我何其不公,甚至於在往後的好一段時間裡,都覺得是出生誤我,覺得如果我不是出身商賈之家,現在怎麼會是這般被人輕視模樣。”

魏霄一臉心疼,楚忻澤卻隻是不在意的笑笑。

“可是,直到五皇子再次出現,直到離死亡如此近的那刻,我忽的發現……”

輕淺一笑,說不出的瀟灑,“原是我自已心中有霾,想我楚懷鈺這一生何其有幸,生於楚家,長於楚家,父親自小教導於我,為人處事的道理,母親疼寵於我,夜裡都在為我一針一線親手縫衣補襪,周圍人尊我敬我,但這裡卻又有幾人是因為楚懷鈺,都不過是我江南楚家。”

“我父雖然隻是商賈之流,卻待我如寶,沒有他,怎有我楚懷鈺的今日,我卻怨他還不夠好,不能給我更多,這般的我又與那忘恩負義之輩有何區彆。”

陽光透過窗柩撒進屋內,落在床上,楚忻澤動了動五指,感受著手中輕握著的陽光,淺笑道:“我若芳香,蝴蝶自來。”

“而隻要心中無霾,人言永遠都隻會是人言,而成不了可謂,更成不了傷我的利器。”

愣愣的看著床上唇含淺笑,似徹底褪去所有浮華,一朝璀璨若星的人,這刻魏霄的心,忽的跳的好快好快。

他想,他大概病了。

而門外,段辰淵終是放下打算敲門的手,緩緩垂目,那向來緊抿的唇角似有淺笑劃過。

楚懷鈺!

作者有話要說:段辰淵:一吻定情

魏霄:一吻定情

楚忻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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