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16(2 / 2)

而如果他們一旦將你當成了自己人,他們就會想把自己最好的美景給你看,自家最好的酒給你喝,當地最鮮美的好菜給你吃,隻要是他們有的好東西,全無保留的告訴你。

隻因為你是他們認可的自己人。

而現在,在他們眼中,太子殿下就是他們的自己人。

因為知道他們的一片心意,故段辰淵也並未打斷,雖然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但是那雙眼睛告訴著麵前人,他一直都聽的很是認真。

不知過了多久,伸手端茶的段辰淵這才忽的注意到,身旁另一人竟不知什麼時候肘撐著旁的桌案,竟給睡著了。

這些天趕路他似並沒怎麼休息好,眼瞼下都有了圈青黑,在本就沒調理好白的過份的皮膚上顯的特彆的明顯。

長睫安靜的垂著,配合此時好看的眉眼,整個人靜靜的,看上去像是副畫兒。

見人疲憊的坐在這兒都能睡著,段辰淵忽的抬了抬手,兩位將領這才回過神,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了在旁疲倦到睡著了的楚忻澤。

“阿鈺本就是帶病自請隨軍,一路上又風餐露宿,今日終於到了目的地,解決了心頭要事,這會又聽著兩位統領講起輕鬆的趣事,倒是難得的放鬆睡著了,倆位統領還請見諒。”

一番解釋,既說明了楚忻澤不是受皇命,而是自請隨軍,又挑明了一路艱辛,還點明了不久前因他之手解決的戰象之困,最後又誇了因為兩位統領講的好風好景,人才因想著那般風景放鬆的睡著,而非有意冒犯。

聽到這番話,兩位統領心中原本的那點小疙瘩,這才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小先生那疲憊到這樣都能睡著,一時間反倒是升起了點愧疚之意,抱拳道:“是我倆得意忘形了,耽誤了太子與小先生的休息時間,太子不怪罪於我倆已是恩典,怎敢提見諒。”

“倆位統領這段時間為了城中百姓,身先士卒,孤都看在眼裡,相信隻要咱們全城上下一條心,用不了多久,定讓那西荒知道咱們幽海城上下的厲害。”

聽到這話,倆人心中親近之意更近幾分,這才抱拳著離開。

而看著依舊處於熟睡難得深眠的人,段辰淵也沒直接吵人好夢,反而是在身旁歲好驚詫的眼神中,躬身將人抱起,明顯是打算著親自送人回房中。

好輕。

懷中人的重量比他想象中輕的多,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年長’,反倒就是一個年輕少年郎。

也是隻有這個時候,段辰淵才會意識到,懷中這人其實也隻是個少年郎,而不是像他平時總端出來的那般睿智,博學,像個年長的看儘世間繁華洗去鉛華的隱士。

想到人平時麵上那股風度,再看此時睡著回歸本我的稚嫩模樣,段辰淵嘴邊禁不住泄露出一抹淺笑,心中無奈搖頭的將人抱回了房。

不同於京城房屋設計精巧分出下人主子的內外室,讓下人晚上也隨時可以伺候主子,這裡房子簡單的一眼就看的到頭。

阿桂雖然已早早的在下人房裡睡下,但看的出來,擔心人晚歸,提前給人將被褥什麼的都給收拾好了。

被褥是很普通的棉被,不知是不是因為才急急拿出來的原因,有股散不去的黴味兒,段辰淵皺了皺眉頭,想著人本就沒好全的身子,衝著身後的歲好道:“將孤房裡的被褥抱來。”

歲好雖然很是詫異,但是自餘生被處理了後,接替了對方位置的他也更是知道,主子的事永遠彆太好奇,於是直接轉身去人房裡抱了床被褥過來。

果然,那上半分味道也無。

其實這也不是說這裡的人看不起楚忻澤,故意整他,是他們真的沒想過會有援兵到來。

而等援兵到了,匆匆的收拾用具時才從箱底將被褥什麼的抱出來,臨時的給曬了曬。

然而這兒靠近西荒,常年寒冷,太陽本就少的可憐,被褥隻要一段時間不蓋就會滋生出黴味,傾儘都府也就找了兩床保存的好,沒生出味道的新被褥出來,而這被褥自然是送去給了段辰淵。

不僅是楚忻澤,可以說除了段辰淵這個太子,所有人蓋的都是這種有味道的被褥。

段辰淵開始確實是想岔了,但有了這個過渡,現在再結合這裡的一切仔細想想,就明白了這想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故也沒有再說什麼,沉默的給人蓋上了嶄新的被褥後,給人掖了掖。

抬眼時,段辰淵的視線在無意掃到床上人那略顯蒼白的唇。

或許是此時此刻場景太過雷同,以至於他的腦海中忽的又浮現出那夜,他自人唇上離開後,低頭所見畫麵。

作者有話要說:趁守618的預售零點空閒,用手機修了一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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