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22(2 / 2)

……

而另一邊,送走了問月後大太監小心翼翼的走進殿裡,看了眼殿中一地的奏折,垂著腦袋輕聲問道:“皇上,朱鳥殿又派人送參湯過來了,您看……”

年邁的皇帝批改奏折的手一頓,隨後似想到了什麼般的,桌上的奏折被他猛的一把掃落在地,旁的大太監嚇的立刻跪了下來,口中直呼皇上息怒。

良久,大太監忽聽皇帝道:“故九順,你說段辰邑他像朕麼。”

一聽這話,大太監故九順額頭上的汗立刻下來了。

這句話,不管他怎麼回答,都是一個死字。

而皇帝也沒想過讓他回答,他隻是問出了心中憋了半個多月的疑惑。

自從京城裡不知從哪流傳出禧皇貴妃與人有染,還派姘頭去邊境刺殺太子,太子生死不知的消息後,他就沒有一天安的下心過。

倒不是擔心兒子,太子從小跟他不親,他更擔心的是自己是不是真頂著片綠。

為了知道事實與否,他派人出去調查,卻不想今兒剛剛傳來結果,禧皇貴妃還是太子侍妾那會,與魏家軍中的一個千夫長有過‘私情’。

雖然這個私情是單方麵的,但也改變不了頭頂一片綠的事實,他當時就掀了一地的奏折。

想到那調查出的奸夫乃是魏家軍的副統領,兩年多前還隨著太子去了前線,本來太子戰戰告捷,都快搬師回朝了,可就在這節骨眼上遇刺了,這不得不讓他懷疑就是那奸夫,擔心倆人的‘野種’坐不上皇位下的手。

還有當年皇後說魏將軍的死有問題,說是左相下的手,想那奸夫既然是魏家軍的副統領,想必這件事肯定跟他脫不了乾係,還有皇後,身體一直挺好,怎麼魏將軍出事後病著病著也沒了,搞不好就是被……

想到這,皇帝隻感全身發毛,甚至有種自己全身上下哪也不舒服的錯覺,立刻急急忙忙的喚故九順請太醫。

不得不說段辰淵之所以會是個多疑的性子,很大程度上是遺傳了皇上多疑的毛病,給他一個正確的開頭,他能自動將前塵往事隻要有任何不對勁的所有事情,全部來個自動對號入座。

也不怪段辰淵說證據有人會幫他們找了,或許他隻是太過了解這個薄情的帝皇。

……

書房

看著字條上寫的這些天有關京城各種流言四起,皇宮中禧皇貴妃被罰禁足朱鳥殿的消息,段辰淵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字條扔到旁的炭火盆中。

很明顯的,皇帝已經著手調查出了禧皇貴妃與人的‘私情’,不然怎麼會狠的下心禁人的足,而不管這件事後續結果到底如何,倆人心中的那根刺,是再想消,也注定消不下去了。

隻是還不夠,按照他父皇的那多疑的性子,勢必會發散到其它地方,比如魏將軍的死,比如他母後的死……不然他怎麼樣也不會安心。

一旦他調查出了這些事,那麼距離對手的反撲也就不遠了,而一旦對手發起最後的反撲,一旦他們發動逼宮,那就是他段辰淵絕地反殺的機會。

是的,從一開始,段辰淵就沒想過僅憑那似是而非的消息扳倒禧皇貴妃跟左相,將段辰邑至於死地。

先不說皇帝會不會為了一個早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的魏家對左相下手,動搖朝堂,就說那些儒生大臣們也絕不會準許皇帝大動乾戈,因為隻要皇帝動了,就代表著皇帝認了這頂綠帽子,這是要給祖宗蒙羞的。

所以哪怕五皇子真是‘野種’,那也頂多被發配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更況根本就不是呢。

隻是這些問題理智分析的時候很好明白,可一旦人被逼到絕境中,又不敢賭那份可能時,就可能直接兵形險著,更何況在這種神經緊繃的時間裡,又突然傳來失蹤的太子平安無事的消息呢。

想到這兒,段辰淵唇邊露出抹冷笑,吩咐道:“將太子有驚無險被救回的消息傳回京城,想必等消息到京城,時間正好。”

“是。”歲好說著領命下去。

待書房中隻剩了自己後,段辰淵才從懷中摸出一個荷包,這正是那晚夜裡,楚忻澤送給他的。

如這兩年多來般,將荷包放在掌中,以指腹無意識摩挲,感受著裡麵那傳來的絲滑的觸感,想到那人臉上淡然的一派笑容,以及人說一不二的性子,男人深邃的眼底是一片明明滅滅的晦暗。

所有一切都按照當初計劃,全部準備就緒,該回京了。

除了。

半響,指腹的動作猛的一頓,那雙一直似在猶豫掙紮的眼睛中,忽的射出一片鋒銳凜冽的寒光。

五指緩緩收攏,像是一個囚籠,將手中那巴掌大小的荷包徹底鎖進自己的五指之中。

沉著冷冽的聲線,他道:“來人……!”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回京,高能劇情即將正式開啟

祝所有小可愛六一兒童節快樂,畢竟我們都還是個寶寶23333

感謝在2020-05-3112:00:39~2020-06-0112:1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糖與好書不可負、落微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