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27(2 / 2)

隻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過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見人似乎想到了彆處,神色間似有鬱色,段辰淵不動聲色的將人注意力引開,“吃了幾天藥,我看你的精神好了很多了,想必再吃段時間的藥,定是能康複的。”

聽到藥這個字,楚忻澤驀地想起不久前在小太監那裡聽到的話,手指倏地一緊,卻很快的鬆開,生怕對方看出什麼來。

“嗯,這幾天精神的確好了不少。”

說著抬起頭,似有好奇的道:“早就想問了,也不知道這藥方是皇上自哪位神醫手上討來的。”

段辰淵一直注意著人的一舉一動,自是不會錯過人剛才的反常,隻是聽著對方又喚自己皇上,故作嚴肅的道:“麟空。”

楚忻澤難得見他這如孩子般執拗於一個稱呼的模樣,這會看來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抿了下含笑的唇,到底是依了人道:“不知麟空從哪討來的藥方。”

麵容放晴,“自位民間郎中手上討的,百姓都傳,說這人有聖手之稱,專治疑難雜症,我想著說不定也能治你的病,就去討來了藥方,現在見阿鈺精神好了起來,看樣子我得好好答謝他一番了。”

“果真是民間高人,卻不知那藥方,能給我看看嗎?”

他臉色似有片刻的僵硬,隻是馬上恢複如常,“不過是些奇怪藥材,阿鈺還是不要看的好,免得以後都吃不下這藥了。”

楚忻澤打趣的道:“難不成裡麵還有什麼不堪入眼之物不成。”

猶豫了一下,“阿鈺彆猜了,待你身子好了,我再給你看,今天禦花園裡桃花開了幾株,你要不要去看看。”

聽到桃花開了,楚忻澤眼睛不由的一亮,聲音中帶了些歡喜,“都三年未見京城桃花盛開之景了。”

“我記得阿鈺還跟我說過,說今後的桃花釀分我一半,可是不許耍賴。”說著過來扶人。

楚忻澤披上了衣服,笑著道:“麟空可彆忘了,分你一半那是有前提的,那花必須你親手幫我摘,不然可不算。”

眼神柔和,字字情深的道:“隻要阿鈺你想要,彆說滿皇宮,全京城的桃花我定都會親手片片給你摘來。”

聽到這話的楚忻澤身形微僵,卻沒接話,垂下的眸中不知染著何種情緒,段辰淵也不介意,親自伸手扶人,卻不想手剛伸過去,被人一把抓住。

“你手怎麼受傷了?”楚忻澤看著人手指上的劃傷,蹙眉抬頭。

反射性的將之藏在拳中,段辰淵笑的坦然,“寫字時不小心劃到的,已經上過藥了,很快就沒事了。”

楚忻澤並未再追問,心裡卻一直記得小太監話中的四字——龍血藥引。

難道。

複雜的瞥了人一眼,到底壓下了心底的猜測,貴為一朝天子,怎麼可能會以血為藥引給自己治病,那龍血想必是一種藥材的名字吧。

楚忻澤一直這樣告訴著自己,而現實好像也確實如此,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並沒有在段辰淵手上看見任何傷處,那手指上的傷也好的結了痂,可能真的隻是無意傷到了吧。

春日漸濃,加上那藥效,楚忻澤倒是難得有了午睡的習慣,隻是不知道今天怎麼的,殿外竟吵的厲害,直接將睡的不深的他給吵醒了。

“奴婢知罪,求大總管開恩,求大總管開恩啊!”

殿外不遠一個小宮女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而在她跪著的一旁,碎裂的碗中依稀還能看見小灘褐色的藥汁,很顯然的這正是楚忻澤今天份例的藥,隻是不知道怎麼的,被給打翻了。

段辰淵的貼身大太監滿臉怒色,指著跪著的宮女,手指都在以肉眼可見的發抖,又氣又怒。

他咬著牙,壓低著嗓音一字一句的道:“這可知道這一碗藥裡都有什麼,開恩,開恩,你拿十條命都抵不起這一碗藥。”

小宮女一聽臉色煞白,淚水瞬間就湧了出來,可是她真的是無心之失,隻是無心的。

“大總管,求您,求您饒過奴婢,求您……”

太陽穴突突直跳的大太監見到她聲音愈大,生怕她吵到殿裡午睡的人,立刻衝兩旁低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堵上她的嘴,將她拉下去,把楚相吵醒了,你們一個個都彆想活了。”

一旁嚇的戰戰兢兢的小太監立刻上前,一把堵上了小宮女的嘴,將人拖走了。

看著那地上全撒光了的藥,他臉上既是懊悔又惶恐,自言自語道:“這可不是要咱家的命麼!”

後麵明顯一個受他提攜的小太監看了眼,小聲道:“義父,你再偷偷的煎一碗一樣的送去不就得了,怎麼還要命了呢。”

“你知道個球,彆在這亂出餿主意。”一臉苦惱惶恐的說完後,看這時間也快到人醒的時候了,哪還敢耽誤,轉身就往小廚房趕。

楚忻澤站在角落在將事情從頭看到尾,看著那大太監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忽的有種錯覺,自己一直尋找的答案,隻要跟著那大太監走,或許在今天就能解開。

以至於向來以君子自稱的他,第一次做了那跟蹤人的行徑。

作者有話要說:攻:我是獵人/微笑

受:我是隱藏的獵人/微笑

感謝在2020-06-0512:45:27~2020-06-0612:0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丸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