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那片白月光 29(2 / 2)

上下滑動著乾渴的喉結,男人終於是將手指自人唇中抽了出來,濕滑黏膩,牽出一道長長的銀絲。

楚忻澤頭枕在手臂上,就那麼靠在桌案上,混合著酒香一片,雙眼朦朧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俯身,灼熱的呼吸撲打在人裸露在外修長的脖頸上,似燙到了身下的肌膚般,他輕微瑟縮著,然而這般的動作看在他的眼裡,卻是另一種勾人。

終的,他輕移到人耳畔邊,染滿情穀欠的聲音在這刻格外性感,“阿鈺,這是你最終的答案麼?”

聽到人喚自己,楚忻澤迷迷糊糊的扭頭看著他,好幾息,忽的對他癡癡的燦然一笑。

一直盯著人的段辰淵見到這抹笑,終是忍不住俯身含住了那肖想已久的唇,“既然醉了,那接下來的日子,我就陪你一起永遠的醉下去吧。”

……

那夜之後,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

私下,倆人會同筆案前練字,回過頭間,彼此情意已充斥在四目相對之中;朝堂,楚忻澤力排眾議推成出新,抬眼時,總能看到一雙讚賞含笑的眸與一聲允的拍板定論;林間,倆人交纏的袖擺下,是相互交纏的十指緊扣,夜間,是纏綿的愛語,是炙熱的喘息的不歇,與句句永世相隨的誓言。

而正是因為在這樣一種幸福中泡久了,沉溺久了,以至於段辰淵忘記了,今日得來的纏綿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一個謊言之上,而這個謊言並不怎麼高明。

“中毒?”

“是的,楚相您身體內的毒素大多雖是清乾淨了,但是還是殘了些餘毒,所以才會導致您常有心慌氣短這種情況出現,待我給您開些藥,將那餘毒清乾淨就無大礙。”

楚忻澤心下頓覺得可疑,要知一直以來宮裡都有德高望重的太醫定時給他把平安脈,如果他中過毒,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至於今天這位年輕的故太醫,隻是他剛才覺得難受,臨時找的位太醫院的閒職,卻被告知自己曾經中過毒。

心中雖是萬般不解,但是到底沒在人麵前露出半分,“可知這是種什麼毒?”

故太醫搖了下頭,“單靠把脈是很難查出來的。”頓了頓,又道:“如果說下中毒時的症狀,我倒是可以一試。”

中毒的狀況?楚忻澤連自己什麼時候中過毒,什麼時候又解的毒都不知道,又怎麼說狀況。

剛想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忽的想到年前的事。

自己突然染了重疾命不久矣,如果不是麟空求藥救了他,他現在可能已是黃土一坯,想到當時的事,楚忻澤猛的一凜,難道當時他壓根不是染什麼重疾,而是中毒麼?

斂下眼底的深思,他試探著道:“世上那有沒有一種毒,中毒的人很像患了嚴重的咳疾,並且藥石無靈,脈象微弱,像是命不久矣之症?”

故太醫垂著頭思索了好一會,忽的眼前一亮道:“確有一種,我曾經在一本很偏門的草藥劄上看過,是一種叫千葉花的毒草,這種草長的十分不起眼,經常有鄉野人家挖野菜時會無意中誤食,而誤食這種草後,會出現嚴重咳疾,大夫隻會以為是風寒之症,但是因為這草性涼,與風寒藥草中的幾味草藥相克,所以誤食之人會一直嘔藥,喝不進湯藥,至於脈象微弱麼倒不會,除非……,”

幾乎被對方將症狀猜了個十成十的楚忻澤心驚不已,立刻道:“除非什麼?”

“除非長期服用。”

“長期服用?”

“沒錯,這種毒草如果連續服用兩個月以上,會擾亂常人脈象,讓正常人的脈象極其微弱,看起來像不治之症,但是這草本身毒性其實並不大,隻要停止服用,用以相克湯藥加以排出,不會對身體遭成太大傷害,楚相您體內的殘毒應該是當時沒有排儘,臣給您開副藥,排儘殘毒就可。”

“好,有勞太醫。”定了定,楚忻澤似隨口閒談般的道:“世上竟有這種毒草,聞所未聞,卻不知在哪能尋到這種草,我倒是想見上一見。”

故太醫一笑道:“咱們東臨國可沒有這種草,這千葉花生長在苦寒之地,是西荒特有之物,越過邊境倒是可以尋到。”

聽到這話的楚忻澤手指幾近嵌進肉中,“那真是太可惜了。”

寫完藥方,楚忻澤喚阿桂隨故太醫前去拿藥後,整個人都幾乎癱坐在了軟塌之上,眼前陣陣暈眩的發黑。

千葉花是西荒特有之物,可是卻出現在自己身上,當時自己因為覺得命不久矣,所以拒絕了子樂,傷了子樂讓他獨自離開京城,麟空能救自己的命,是因為正巧尋到了位民間郎中,這位郎中專治疑難雜症,提出以龍血為藥引為他治病……

楚忻澤覺得自己整個頭在這刻幾乎要炸開,他不知道這裡麵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到底哪一環出了問題,為什麼事情會這樣?

而最重要的是,他中毒了,新來的故太醫都診的出來,而給他請平安脈近一年的太醫卻沒診出來,或者診出來從沒告訴過自己,又或者……

身體猛的一震。

或者,有人不許他告訴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請開始撕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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