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狗咬狗!(2 / 2)

權門毒後 顏若優雅 88482 字 4個月前

“爹,你可彆去說,這種事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沈達見狀連忙勸道。

“哥說得對,越哥自己都不急,等小楊子十八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每個人的愛情都是不同的,越哥和小楊子,應該屬於日久生情,細水長流吧?很平淡,卻又很溫馨,或許一生都不會有什麼起伏波折,但他們一定會幸福。

“知道知道,你們真當我啥都不懂嗎?”

衛澤謙沒好氣的搖搖頭,他也曾為愛瘋狂過好吧?雖然結局是悲劇的。

王府的一日三餐無疑都是熱熱鬨鬨的,隻有這個時候,他們一家人才會聚在一起,其他的時間段,大家都各忙各的,互不乾擾,看起來似乎最閒的沈涼則是孩子王,六個小包子都歸他管,幸虧有袁玲他們三個和老林幫忙,否則他一個人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虛脫了。

“去看小軒和鐘蘊的時候披上大氅,彆染上風寒了。”

夏國的事情依舊堆積如山,裴元冽臨走前不忘叮囑沈涼,他之所以能每天都丟下一切專心處理夏國的事,就是因為涼涼他們能把王府內外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哪怕有什麼突發狀況,他也能夠應付,若他病了,那夏國就算是被人覆滅了,他也沒心情再管了。

“嗯,我又不是小孩子,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知道他是關心他,沈涼不但不覺得煩,反而心裡暖暖的。

“彆太累,我忙去了。”

裴元冽傾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對麵的沈達一臉屎樣的催促道:“你還走不走了?”

“得,你哥又吃醋的。”

“混蛋,誰吃醋了?”

每次隻要是這種情況,沈達必然炸毛,衛澤謙霍燁霖和沈涼父子三人全都無力的扶額,這輩子他們怕是會一直這樣了。

送走了裴元冽和沈達夫夫,衛澤謙也離開了,今兒的雪下得更大了,沈涼和衛越沒有帶孩子,將他們托付給袁玲三人就一起去了西廂,每天用過早膳之後,沈涼都會親自幫衛軒號號脈,確定他的恢複狀況,順便玩玩兒他和淩煜城的兒子。

“軒哥,今天感覺如何?”

“不好,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戴著帽子坐靠在床上的衛軒委屈巴巴的望著他,當初涼涼坐月子的時候真不是瞎說的,他自問並不是個挑嘴的人,但每天都吃一樣的東西,還都沒放什麼鹽,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我說什麼來的?當初你們一個還笑話我嬌貴呢。”

沈涼邊說邊走過去坐在床邊,拉過他的手替他號脈,衛軒聞言連忙賠笑:“那不是我們沒經曆過嘛,這次經曆了,以後保證不會再笑話你了。”

“我看啊,是你們都被養得太嬌貴了。”

衛越忍不住插嘴,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彆說少放鹽,就是不放鹽,隻要是吃肉,他們也能吃幾大碗好不好?雖然一年到頭他們都吃不上幾回肉,僅有的幾回份量也少得可憐就是了。

“不嬌貴,我娘常說小軒太皮實太好養活了,該再養好一點。”

二十四孝夫君淩煜城可舍不得媳婦兒被說,立馬插入他們的對話中。

“吃你的飯吧。”

沒好氣的橫他一眼,衛越轉身走向嬰兒床,才十來天就已經長得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正在睡覺,衛越戳了戳他的臉,他也沒什麼反應。

“怎麼沒看到佑兒和大寶?”

今兒佑兒沒去正廳,他還以為他們都在這裡呢。

“老林說大寶那孩子敏感得很,怕他知道鐘蘊受傷了,一大早就帶他們出去了,好像說去欣賞雪景,是吧夫君?”

“嗯,今早大寶起床的時候有問過鐘蘊,我們按照你的吩咐,告訴他小楊子一個人忙不過來,鐘蘊代替他去莊子上了,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他當即眼眶就紅了,老林這才決定早早帶他們出去玩兒。”

三兩下解決了早膳,淩煜城讓衛軒的兩個隨從收拾碗筷,自己則去小廚房把衛軒每天要喝的湯藥端了過來,親自一勺勺的喂他喝下去。

“煜城,聽說你的產假皇帝批了?”

沈涼並不急著去東廂看鐘蘊,坐下來滿臉調侃的望著淩煜城,今兒一早王爺就跟他說了這事兒,淩煜城再怎麼說也是正四品的將軍,需要每日上朝的,先前他隻是遞交的事假,在淩偉則跟王爺談過,決定支持他之後,他索性就遞了放長假的折子,皇帝很快就批下來了,現在這個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敢再招惹他們了。

“是長假,不是產假,涼涼,你敢說清楚點嗎?”

淩煜城沒好氣的翻翻白眼,他又不是雙兒,怎麼可能休產假?

“一樣一樣啦,當時霖哥生產的時候,我哥就遞的產假。”

據說皇帝看到折子的時候差點沒掀了龍案,不過還是批了假就是了,至今他哥和霖哥都還沒有銷假,似乎也不打算銷假了,大秦暫時沒有太大的戰亂,西北邊境亦平靜無爭,皇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搭理他們了。

“真的?”

“騙你乾什麼?”

“達哥真是這個!”

淩煜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這算不算是調戲皇帝?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他是誰的哥哥。”

“就是!”

得,屋裡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是沈達的弟弟呢,淩煜城自覺說不過,連吐槽都不敢,隻能乖乖的繼續給寶貝媳婦兒喂湯藥。

“涼涼,你不過去看看鐘蘊嗎?”

喝完了湯藥,衛軒擦擦嘴擔心的問道,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天知道他聽說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的時候有多震驚多擔心,鐘蘊的性子堅韌他們知道,但他比他哥還要溫和沉穩,若不是真有其事,打死他都不相信鐘蘊會有如此激烈的一麵。

“不急,有雷老他們在,他的傷勢完全不用擔心,昨晚他痛得沒怎麼睡,我晚點再過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搖光就跟他彙報了東廂的狀況,雖然他昨天並未交代,但搖光怕樊禮的第二人格並未徹底消滅,安排了一隊人徹夜監視他。

“涼涼,樊禮真的已經沒問題了嗎?”

說到這個話題,衛越也放下孩子走了過去,鐘蘊不惜自殘才令樊禮忘記了恐懼奪回身體的控製權,若第二人格再跑出來,鐘蘊怕是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吧?

“應該是沒問題了,人格分裂我們誰都沒有接觸過,又不能單憑號脈就分辨出來,我也不可能百分百確定,不過搖光有安排人監視他,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吧。”

沈涼的語氣也有些無奈,他的醫術再好也不是神,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也隻能這樣了。”

聞言,衛越不禁一歎,昨天樊禮的兩個人格交疊出現的扭曲畫麵令他印象深刻,可以的話,他是真的希望不要再生出什麼波瀾來了。

“其實要確定第二人格是不是真的徹底消失了也不難。”

想了想,沈涼迎著三人疑惑的目光繼續說道:“昨天樊禮的第二人格一直喊著蕊兒,說是要回去娶她,在那種情況下還念念不忘,想必是非常在乎了,隻要我們把那個蕊兒找來,當樊禮的麵折騰一番,他的第二人格若沒有跑出來,那就能證明他是真的徹底消失了。”

昨晚跟王爺激情過後,睡覺之前他們就說到了這件事,這也是他們一致的看法。

“蕊兒?”

衛軒皺眉,突然憤怒的粗吼道:“該死的,樊禮不會已經背叛鐘蘊了吧?”

“···”

這個問題誰都沒辦法回答,包括沈涼,若要知道答案,隻能等鐘蘊的情況穩定,親自問過樊禮才行,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落在秦雲深手裡的,他相信秦雲深不可能花費那麼大的力氣去找一個應該已經死了的人,更不可能預料到他失憶了,再安排到他的身邊來,這之中,恐怕還有彆的因緣。

【本章完】

作者閒話:雙十一大家剁手了嗎?都悠著點兒哈,彆太瘋狂了,哈哈···

第381章年關將近,真相!

第381章年關將近,真相!

沈涼和雷老他們的醫術都承自衛家先祖江恒,不過是輸血還是做手術,都是這個時代的大夫們無法想象的,可他們的醫術再先進也沒有能完全止痛的方法,唯一有的就是麻沸湯,卻也不可能一直使用,樊鐘蘊生生痛了好幾天,晚上覺都睡不好,直到傷口漸漸長好,拆了線才稍微好點。

傷口的縫合線同樣是沈涼親自給他拆的,寒冬臘月傷口恢複慢,不過他們養得好,樊鐘蘊的情況還算是不錯,沒多久看起來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臨近十一月下旬,皇帝因為淩雲翼夫夫倆的事兒,暫時又不敢招惹他們了,但他們父子幾人卻鬥得越來越狠,據說宮裡的皇後也借故找了許妃很多茬子,皇帝不聞不問,許妃位份低,隻能硬生生咬牙忍著,十二月中旬就是衛勤與楊天宇的婚期,魏潭也快生了,還有遠在魏國的付雲溪和謝言,他們的婚期同樣定在年底,這段時間沈涼一直在準備給他們的賀禮,特彆是付雲溪謝言,距離太遠,他差不多現在就該讓人送去了。

“涼涼。”

這一天,身體已經恢複的樊鐘蘊帶著樊禮來到正廳,正在跟老林核對禮單的沈涼頭也沒抬的說道:“先坐會兒,我很快就好。”

“嗯。”

年底了,知道他忙,樊鐘蘊讓樊禮坐下來,自己則走向雷毅他們看了看小石頭和沈華兩對兄弟倆,孩子真的是一天一個樣,伴隨著月份越來越大,完美承襲了雙親長相優點的兩對兄弟一個比一個可愛,小臉蛋兒白白嫩嫩跟剝了殼的煮雞蛋一般,黑漆的雙眼又圓又亮,小鼻子小嘴巴無一不完美,任何人看了都恨不得親上兩口。

“差不多就這樣了,東西準備好後就交給鄭邯,讓他安排人送去吧。”

現在沈涼與老林在核對的是給付雲溪和謝言的成親賀禮和年禮,他是以清平王妃的名義送的,自然各方麵都要講究了。

“嗯,那你們聊,我先安排下去。”

收起禮單,老林也跟樊鐘蘊招呼了一個,臨近過年,他也忙得很。

“涼涼,這幾個孩子長得可真好,跟佑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見他們忙完了,樊鐘蘊放下抱在懷裡的小豆子,邊說邊笑的走過去坐下,沈涼回頭看看嬰兒床上的四個全都沒睡,睜著眼睛手舞足蹈的小包子,笑容不自覺的爬上嘴角:“佑兒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可沒他們這麼幸福。”

三個來月的小祖宗還在邊關呢,至今他都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樣,乾乾瘦瘦的,彆提多惹人心疼了,好在如今身體養好了,白白胖胖的非常可愛。

“我聽付叔他們說過,可他有個好叔叔,你看現在他長得多好,也難怪他最是粘你。”

這話既是恭維也是實話,沈涼對小侄兒的寵愛是眾所周知的。

“怎麼?受個傷嘴還變甜了?”

視線一掃,沈涼忍不住笑了出來。

“事實如此。”

樊鐘蘊也跟著笑,完事兒又稍微正經了一點:“涼涼,關於夫君···”

“我自己問吧。”

知道他為何會來,沈涼抬手截斷了他,視線轉到瘦了一大圈的樊禮身上:“準備好麵對你的恐懼了嗎?你應該不希望鐘蘊再自殘一次吧?”

這段時間他們誰都沒問他為何會落在秦雲深的手裡,也沒問他蕊兒是誰,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既是怕鐘蘊激動,也是擔心樊禮的病情不穩定,畢竟那些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恐懼的根源,連鐘蘊自己都沒敢問,就怕第二人格又冒出來。

樊禮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看了看鐘蘊,在鐘蘊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無言的給予他力量和支持之後,他的雙眼才逐漸堅定,轉向沈涼慎重的點頭:“嗯。”

就算是為了妻子和孩子,他也會努力克服那些恐懼的。

“那我們開始吧,一旦感覺異樣,必須馬上停下來跟我們說,不可隱瞞知道嗎?”

沈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開始之前不忘慎重的叮囑,心理類疾病最是棘手,他可不希望一切又回到原點。

“嗯。”

樊禮再次點頭,沈涼這才說道:“先說說你被泥石流淹沒是如何死裡逃生的吧。”

他沒有一開始就詢問他是如何落在秦雲深手裡,是想循序漸進慢慢的來,以免他反應太大。

“我··”

樊禮有些緊張,又看了看樊鐘蘊,得到他的眼神鼓勵後才緊握著他的手繼續說道:“當日我被泥石流淹沒,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倒塌的門板恰好與牆麵殘體形成一個夾角,我大部分的身體都正好在夾角中,不過那時候我腦袋受了傷,是真的失憶了,身上也有其他的傷,根本沒辦法靠自己挖開泥土爬出去,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官府的衙役在清理屍體的時候發現了我露在外麵的一隻腳,將我挖了出來,沒有記憶又渾身是傷,我到現在都能很難相信自己活下來了。

之後的幾個月我一直盤旋在隆陽附近,靠去山上剝樹皮啃食苟延殘喘,但隨著我腦袋的傷緩慢恢複,我也漸漸想起了溫溫和大寶,找遍了隆陽也沒找到他們後,我聽說很多難民都往距離不遠的皇城去了,也聽說了王妃你給難民施粥安排活計的事情,我不敢想溫溫和大寶或許已經死了,隻願相信他們還活著,所以我就琢磨著他們是不是來了皇城,溫溫能識文斷字,又會做賬,要找一份活計養活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皇城太大了,我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找起,眼看著年關都過了,還是一無所獲,我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怕他們真的已經沒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溫溫,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到這裡,樊禮激動得有些哽咽,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興奮多激動,他的妻兒還活著,而且看樣子過得很好,可··

“難道是在元宵燈會上?”

他說年關剛過,樊鐘蘊不由得瞪眼,那段時間,他隻有在元宵燈會上露過麵,平時他都是直接在王府坐馬車出去,到了鋪子馬車也是直接駛入,很少在外拋頭露麵,可他若是那會兒就看到他了,為何不叫住他?照他的說法,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是正常的吧?他如果叫住他,他們一家人早就可以團聚了。

“嗯,我當時因為太激動傻愣愣的忘記叫你了,等回過神的時候,正好發生了王妃遇刺的事情,我拚命推擠人群,卻怎麼都找不到你,後來··後來··”

“後來秦雲深就找上了你?”

看他恐懼得都顫抖起來了,沈涼沉聲問道。

“夫君,彆怕,都過去了,以後有涼涼在,沒人能傷害我們,把那些都說出來吧,我陪著你。”

緊了緊與他交握的手,樊鐘蘊心疼的安撫,那之後發生的事情應該就是他恐懼的根源了。

“我··”

充斥恐懼的雙眼深深的看著他,樊禮閉上眼搖頭努力揮去滿腦子的恐懼,使勁兒的深呼吸幾口氣之後才說道:“我,那會兒我並不知道你是王妃的人,隻以為你是在哪個大戶人家做事,幫忙帶孩子什麼的,我想著你們一起的人應該很多,就在人群中大聲呼喊你的名字,希望有認識你的人聽到,從而找到你,沒想到真的奏效了,可那個人是葉添,他說你是他的朋友,他的主子跟你的主家是表兄弟,還能準確說出你的年齡和大概長相,我就相信了,他帶我去見了太子,但他們根本不是要讓我見你,而是要我利用你混進王府幫他們打探消息,我怕會害了你和孩子就拒絕了,之後··之後··他們就打我··很多人圍著我拳打腳踢,我真的很害怕··我拚命求饒,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我··我隻是想見到你和孩子而已啊··”

顫抖的抱住自己的頭,樊禮痛苦的低吼,本以為能跟妻兒團聚了,誰知道竟麵臨又一次的傷害,對方高高在上的身份讓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深深的恐懼。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夫君··”

樊鐘蘊見狀立即站起來抱住他的頭,眼淚啪嗒嗒的往下掉,太過份了,他們太殘忍了,夫君隻是個普通人而已,他一個太子怎能如此對他?

“溫溫··溫溫··”

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樊禮抬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那時候的他太痛太無助了,至今回想起來依然恐懼不已。

坐在他們對麵的沈涼一言未發,深邃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樊禮,鄭邯和搖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現身了,他們跟沈涼一樣,都緊緊的注視著這樊禮,在如此恐懼且情緒不穩的情況下,如果他的第二人格沒有消失,很有可能會搶占他的身體。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顯然是想多了,在樊鐘蘊的安撫下,樊禮逐漸平靜,第二人格並未出現,沈涼等人全都悄悄鬆了口氣。

“之後你就誕生了第二人格,他與你恰恰相反,巴不得攀上太子是嗎?”

一切的轉折,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是,也不是。”

情緒穩定許多的樊禮擦擦眼淚,緊握著樊鐘蘊的手努力壓下恐懼後進一步解釋道:“我的第二人格的確是在那時候分裂出來的,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忽然發現,身體裡好像住了另外一個人,我想搶回身體,可我不管我怎麼做都不行,後來他們不知道又給我喂了什麼藥,我的意識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不過在這期間,第二人格經曆的所有事我基本都知道,他沒有我的記憶,並不知道就是太子把我打成那樣的,太子以為我失憶了,安排了一個叫蕊兒的侍女伺候我,誰知道我的第二人格竟深深的愛上了蕊兒,對她入了迷,還提出要娶她為妻,太子就將計就計,讓蕊兒說服他接近鐘蘊,到王府來臥底,他對蕊兒簡直是言聽計從,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再見到溫溫,我拚了命的想出來,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沒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利用傷害溫溫,可能是王妃的藥見了效,有幾次我成功奪回了身體,但馬上又會被他壓製回去,我··”

說到這裡,樊禮急切的想要向樊鐘蘊證明,他真的不是沒努力,隻是他不管怎麼努力都沒用,心裡也是萬分焦急,生怕那個他有一天真的會害死他和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夫君你彆說,彆說了··”

樊鐘蘊的眼淚再次決堤,他的痛苦,不比他少,他們都是不幸的,可相比之下,遇到了涼涼的他比丈夫幸運了不知道多少倍,丈夫這一年多過得太辛苦了。

“最後我還想確定一下,那個蕊兒,你應該不喜歡吧?”

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沈涼也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他隻想知道,他有沒有負了鐘蘊。

“不,我不喜歡,我隻要溫溫。”

樊禮想都沒想就立即否認,從小到大,他的心裡都隻有溫溫一個人,他不希望他誤會,更不希望溫溫誤會。

“那就好,鐘蘊,你先帶他回去吧,暫時還是先讓他住在西跨院,我還有一件事要做,等做了最後的確認,你們夫夫倆再住一起。”

在沒有確定第二人格真的徹底消失了之前,他不可能真正放心,一旦讓他住進了西廂,那可就真正是進入他們的內部圈子了,不管是為了他們自己還是孩子們的安危,他都必須謹慎再謹慎。

“好。”

抹去眼淚,樊鐘蘊並沒有因為他的提防而難過,他知道王爺他們在做的事有多大多危險,關乎著多少人的性命,涼涼再謹慎都是應該的。

【本章完】

第382章沈涼回禮,太子妃有孕

第382章沈涼回禮,太子妃有孕

為了印證樊禮的事兒是不是真的徹底解決了,沈涼與裴元冽和兄長們商量後,決定放棄將計就計繼續用樊禮的身份與秦雲深聯絡的計劃,安排隱藏在太子府的暗樁悄悄將那個蕊兒引了出來,當著樊禮的麵殺了他,第二人格沒有再跑來,他們才算是徹底的放了心,之後為了回報秦雲深,沈涼以送年禮的名義,正大光明的將蕊兒的屍體裝在箱子裡送去了太子府。

“這··太子,樊禮暴露了?”

聽說是沈涼送來的年禮,還指名要他親自開箱,秦雲深雖覺不妥,卻也滿懷希望,可當他看到箱子裡血淋淋的屍體,對上蕊兒那雙死不瞑目的眸子,秦雲深的臉色變了又變,一旁的葉添更是指著屍體牙齒一個勁兒的打顫,樊禮怎麼就暴露了呢?

“上次我們沒能成功截殺玲玉姐弟三人,本宮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哪怕再喜歡沈涼,收到他特殊的”年禮”,秦雲深的雙眼還是有些陰沉,說話間彎腰從蕊兒屍體上撿起一張薄薄的紙,上麵隻寫了四個字,回禮,勿謝!

“這簡直··太無法無天了,殿下,我們難道就這樣算了?”

葉添靠過去一瞅,當即氣得呼吸不暢,人殺了就算了,還特彆留個紙條是什麼意思?嘲諷他們嗎?

“你想如何?”

捏緊字條,秦雲深回身走向主位,沈涼這一次的行為簡直是在正麵打他的臉,他再也無法如往常一般笑出來了。

“殿下,沈涼已經是清平王妃了,他的心裡隻有清平王,你就算對他再好,他依然拿你當敵人,你也何苦非他不可?”

天下雙兒千千萬,以他的身份,一天換一個都沒問題,何必單戀沈涼一人?

他承認沈涼各方麵都很好,可他終歸是彆人的人啊。

“本宮的私事何時也輪到你來管了?”

不管有多不爽沈涼的行為,葉添說的話依然惹怒了他,秦雲深沉聲一喝,兩眼陰鷙的瞪著他,沈涼是他的,必須是,如今他不過是暫時被裴元冽迷惑了而已,終有一天他會讓他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隻有他秦雲深才配站在的身邊。

“殿下!”

葉添難得的逾越了身份,衝著他痛心疾首的大喊,事情都如此,為何他還是執迷不悟?

“不用再說,退下!”

秦雲深態度強硬,不容置疑,葉添見狀隻能無奈的拂袖而去,等到大殿上隻剩下他一個人後,秦雲深扶額閉上眼,他又何嘗不知道沈涼已經嫁給了裴元冽,是裴元冽的王妃了,可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那天起,他就對他有著莫名的貪念與執著,與其說他深愛他,不如說沈涼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一個非要得到他不可的執念。

“來人。”

“殿下。”

秦雲深突然抬首,在外一貫儒雅俊美的臉蒙上一層陰寒的氣息,影衛無聲無息的出現,畢恭畢敬的單膝跪在他的麵前。

“加派人手盯緊清平王府,一旦看到沈涼單獨出門,立即來報。”

“是。”

影衛領命而去,秦雲深一抬首就見陳致齊走了進來,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起身準備去書房。

“秦雲深你站住!”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陳致齊見狀立即臉色鐵青的衝上前擋住他的去路:“你什麼意思,我一來你就走,我就讓你那麼惡心?”

自上次他們吵過之後,的確是冷了一段時間,後來為了太子府的未來,兩人雖沒明說,在外卻也默契的配合彼此,恍如一對恩愛夫夫,可一旦回到太子府,秦雲深依然對他冷淡,每個月隻有初一十五會例行公事般與他同房,陳致齊早就受不了了,想他堂堂陳國八皇子,沒嫁給他之前,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你想多了,本宮還有事情要忙。”

抬起眼皮淡漠的看著他,秦雲深的態度連瞎子都能感覺到敷衍,何況陳致齊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忙什麼?忙著怎麼搶奪彆人的王妃?他沈涼什麼好的?就讓你那麼戀戀不忘?你要真那麼喜歡他,當初為何不娶他?”

陳致齊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歡秦雲深,但他無法容忍自己的丈夫心裡裝著彆人,那個人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敵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本宮不想與你吵鬨,讓開!”

本就心情不好的秦雲深聞言麵色又沉了幾分,口氣更加不耐。

“不讓!有本事你就讓人推開我啊。”

陳致齊也犯了倔,不但沒有挪開,反而兩手叉腰上前一步,更全麵的堵住了他的去路,秦雲深皺眉,作勢就想推開他,伺候他的仆人連忙上前:“殿下不要,剛剛太子妃在宮裡的時候已經確定懷孕兩個多月了,許妃娘娘也知道。”

“懷孕?”

秦雲深動作一僵,眸底情緒翻湧,遲遲沒有反應,以為他是不高興,陳致齊更如火上澆油:“怎麼?不想要我給你生的,想讓沈涼給你生?我告訴你秦雲深,你就是在做夢,這輩子任何人都有可能給你生孩子,就是沈涼不可能!”

“懷孕的人心情要保持平靜,不然生出來的孩子會皺巴巴的。”

“啊?”

明顯沒料到他愣了好半響會冒出這麼一句,陳致齊有點傻傻的反應不過來,秦雲深眸光閃了閃,主動伸手扶著他去主位坐下:“以後彆再亂發火了,好好將養咱們的嫡長子。”

對於一個儲君來說,子嗣無疑是相當重要的,特彆是現在這種他與皇帝和那些兄弟們鬥得昏天暗地的時刻,這個孩子來得太及時了,隻要太子妃有孕,儲君有後的消息傳出去,他的地位將更加穩定。

“你真的期待咱們的孩子出世?”

陳致齊滿眼懷疑的望著他,主要他前後的反差太大了,到現在他都還有些不適應。

“彆說傻話,誰會不期待自己的嫡長子出世?”

看在孩子的麵子上,秦雲深耐著性子與他調侃,陳致齊終於笑了出來:“那你以後彆再惹我生氣,不然我就不讓他出世。”

“你敢?!”

這原本是一句玩笑,可秦雲深卻再次沉下來。

“好了,我說著玩兒的,你至於當真嘛。”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得過份了,陳致齊不但沒有發火,反而拉了拉他的衣擺,難得擺出一副撒嬌的模樣,秦雲深的臉色這才緩和,伸手將他攬入懷中:“有些話不能隨便亂說,我們的兒子會聽見的,小心他以後不認你這個父妃。”

“嗯。”

先前還鬨得麵紅耳赤的夫夫倆頓時又一副如膠似漆的模樣,伺候陳致齊的仆人悄悄鬆了口氣了。

沒多久太子妃有孕,儲君有後的消息就傳遍了皇城,如秦雲深預料的那般,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全都表示了祝賀,百姓也很開心大秦的未來有傳人了,相對的,皇帝和秦雲天等一眾皇子黨心情就不太美麗了,在得知太子妃有孕是在宮裡查出來的,而他們竟一點消息都沒有提前獲知後,帝後更是嘔得吐血,早就離了心的夫妻倆難得的默契了一把,一個借故整頓後宮,一個隨便尋了理由將太醫院清理了一遍,動作之大,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消息傳到清平王府的時候,裴元冽沈涼誰都沒有表示,人家正經夫夫呢,他們還能不允許人家懷孕不成?唯一讓他們覺得惋惜的就是,”年禮”似乎是送早了一點啊。

十二月中旬,衛勤楊天宇大婚,同一天成親的還要五皇子和曾柔,衛家與楊家商議之後,乾脆決定不大肆宴客,隻邀請親朋好友前來觀禮,懶得跟五皇子秦雲天打擂台,不過他們的婚禮是低調,迎親卻一點都不低調,老百姓照例夾道送嫁,一路將楊天宇從刑部尚書府送到鎮國將軍府,楊天宇的嫁妝也非常可觀,不輸給前麵成親的魏潭等人,不想搶五皇子風頭的他們依然一麵倒的碾壓了他們。

當天夜裡,懷孕九個多月的魏潭突然肚子痛,慕容家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等他們半夜將沈涼請到慕容家,魏潭已經平安的誕下一個雙兒了,單就生產而言,他無疑是他們幾個中最順利的一個,頭胎都沒遭什麼罪,首次做父親的慕容禦傻嗬嗬的抱著兒子大讚其孝順,惹得一眾朋友們紛紛吐槽。

“老魏生了個雙兒,以後常讓佑兒他們去慕容家走動,萬一他們誰以後瞧對了眼,這可是一樁縣城的好姻緣呢。”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的沈涼靠著裴元冽開心的笑道,他不會勉強佑兒或自己的兒子必須娶誰,但他們要是自己看對了眼呢?他相信禦哥和老魏教出來的孩子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個可以有,小安再過不久也要生了,還有小焯子,差不多該懷孕了吧?以後讓孩子們多聚在一起玩兒,感情嘛,當然要從娃娃抓起了。”

沈涼的提議得到了霍燁霖的大力支持,他們是不會乾涉孩子的感情問題,可若是他們能找個知根知底的,他們也放心不是?

“老二,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對雙兒?”

單手擁著沈涼,裴元冽笑得不懷好意,人魏潭生一個雙兒他們就如狼似虎的打人家的主意了,他自己可還有一對呢,他敢用項上人頭打賭,熙然他們的想法絕對也跟他們是一樣的,哪怕華兒林兒以後會比他們的兒子大點,他們也不會在乎。

“他們敢?!”

聞言,沈達不樂意了,他的弟弟被人搶走就算了,誰敢跟他搶兒子,他絕對跟對方拚命。

“哈哈哈··”

裴元冽笑得樂不可支,突然慶幸涼涼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完全不需要操心,他們可以挨個兒的挑,貌似王爺好像忘了,他們還年輕,以後肯定還會有孩子的,總有一天,景熙然等人也會盯上他的孩子的,雖然現在他的確是不用擔心。

【本章完】

作者閒話:抱歉晚了點,有事耽誤了哈!!

第383章王府的小包子們

第383章王府的小包子們

一年到頭複一年,時光如梭,飛速逝去,轉眼三年過去,在這三年時間裡,皇帝和他的嬪妃兒子們之間的鬥爭越來越狠,八皇子九皇子六皇子和二皇子相繼倒下,他們的母族妻族也一個都沒有跑掉,其中二皇子娶了趙閣老的嫡孫為續弦,竟延續了前世的軌跡,不到一年就逼死了他,趙家人因此暗中怨恨上了,但他們比前世的臨安候父子更冷靜,並沒有公然與二皇子爭執,而是看準了時機,在他與他的那些兄弟們鬥得最狠的時候往他背後反捅一刀,導致他瞬間全盤皆輸,二皇子府也步上了前麵幾個皇子的後塵,餘下的就隻有太子秦雲深,五皇子秦雲天,以及七皇子秦雲枳了,但他們之間的爭鬥,遠遠沒有結束。

三年前陳致齊懷上的孩子終究沒能生下來,懷孕七個多月的時候,宮裡舉行端午宮宴,陳致齊突然喊肚子痛,禦醫趕到時,孩子已經胎死腹中,隻能引流出來,秦雲深親自請命調查,一切證據都指向了九皇子,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隻是大家都不想惹事,沒人會主動站出來替他喊冤罷了,包括那些投靠他的大臣,謀害皇孫的罪名,連皇子都承擔不起,更彆說是他們了。

伴隨著九皇子府和他的母族妻族一同覆滅,此事差不多就該結束了,可不知道陳致齊哪根筋不對,竟將失去孩子的痛苦與憤怒全都轉嫁到了沈涼身上,理由是沈涼當時也在場,以他的醫術,若願意施以援手,說不定他的孩子就能保住了,沈涼見死不救,也是害死他孩子的凶手之一。、獨、家。

可清平王府並不是九皇子府,裴元冽沈涼誰都不是軟柿子,太子府想動沈涼,還得先掂量掂量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再加上秦雲深並不支持他,陳致齊一個人對上清平王府,等於就是以卵擊石,之後的兩年多,兩人不管在什麼場合碰麵,陳致齊都像瘋狗一樣死咬沈涼不放,哪怕每次都會被沈涼反整得很慘,整個皇城都知道,太子妃與清平王妃不合,權門大戶一般不會在這種敏感的事情上公然表態支持誰,百姓們倒是純粹得多,他們全都一麵倒的支持沈涼,太子妃的名聲也因此越來越差,近乎到了臭不可聞的地步。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譬如說,慕容安生了個兒子,小焯子就厲害了,接連生了倆孩子,嫡長子是男孩,嫡次子是雙兒,楊天宇終於在頭胎的時候給衛家添了個雙兒,衛家人彆提有多稀罕了,老將軍沒事就愛抱著他的小孫孫到處去跟他的那些老部下們炫耀。

再譬如說,清平王府的小包子們全都長大了,沈涼也步入了雙十年華,在他們的努力下,曾經隻能算是二流的夏國徹底取代亡楚成為新的五大國之一,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小覷它的存在,皇帝不但不敢再針對它,甚至還要小心的防備著,指不定哪天國力越來越強盛的夏國大軍就會直指大秦了。

“哥哥,棒棒噠!”

王府正廳前麵的院子裡,已經五歲多的小沈佑有模有樣的揮舞著小拳頭,幾個小小包子排排坐,不斷拍手歡呼,偶爾小小包子們也會加入其中,學著他的模樣揮舞甩動自己胖胖短短的小胳膊,時常逗得大家笑破肚皮。

“佑兒,這個時間點,你不是該念書嗎?”

“叔叔!”

“爹爹!”

沈涼的聲音突然響起,幾個小包子立即精神一震,爭先恐後的跑向他,該說他有孩子緣呢,還是該說孩子們也喜歡美人?王府這幾個孩子,個個都粘他,隻要是他的話,基本言聽計從,哪怕是最調皮的小豆子,在他的麵前也乖得跟小貓咪一樣。

二十歲的沈涼又長高了一些,身形更加修長柔美,原本多少有些稚嫩的臉龐徹底長開了,比之三年前更加立體精致,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聲已然傳遍各國,同時傳開的還有的善名,三年來,他們的鋪子經營得越來越有聲有色,不說全天下,至少大秦境內,沒有人不知道清平王妃之名,人美心善,儼然已經成了他的代名詞。

“爹爹!”

跑在最前麵的小豆子一把抱住他的腿兒,仰頭笑得露出滿口白牙,沈涼寵溺的摸摸他的頭:“今天有沒有乖乖聽毅叔他們的話?”

“有。”

不管有沒有,小豆子都隻有這一個答案。

“叔叔··”

“爹爹!”

沈華沈林和小石頭分彆拉了拉他的衣服,沈涼會意,挨個兒摸了摸他們:“今天大家還是一樣乖。”

“嗯。”

仨包子深以為然,同時點頭,小豆子不依了,撅起小嘴兒拉著沈涼的手來回搖晃:“爹爹,偏心!”

“誰讓你最調皮來的?”

麵對愛吃醋的小兒子,沈涼好笑又無奈的戳了戳他的頭,視線又轉向已經懂得先讓弟弟們撒嬌的小沈佑:“佑兒,你又逃了林爺爺的課?”

小沈佑三歲啟蒙,同時習武,如今五歲多,字練得一般般,反正沒大寶好,功夫倒是學得有模有樣,沈達夫夫常常感歎,他們的衣缽不愁沒人繼承了,但老林就不好過了,常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因為小沈佑老是逃他的課,爺孫兒時不時就會在王府上演你追我跑的戲碼。

“嘻嘻··”

知道自己逃課不對,小沈佑望著他用力的笑,五歲多的他甩掉了一身贅肉,身量拔高了很長一截,漸漸有了俊秀小公子的模樣。

“不準笑,立即去東廂上課,罰你今天多寫一篇大字。”

沈涼虎著臉不吃他那一套,他並不要求他必須得有多好的學問,但至少要識文斷字吧?就算他以後想繼承兄長他們的衣缽,帶兵打仗也是需要苦讀兵書的,真正打勝仗的將軍,沒有一個是胸無點墨的。

“哦。”

沈佑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跟鬥敗的小公雞一般垂頭喪氣的轉身,沈涼見狀還是沒能繃住,叫住他讓搖光拿了一籃子小點心過來:“帶去給林爺爺和大寶哥哥,跟他們一起吃,彆不高興了,晚點叔叔親自下廚做你最喜歡的扣肉,好好慰勞我的小佑兒。”

“好!”

聞言,沈佑立馬眉開眼笑,提著小籃子蹦蹦跳跳的離開了,袁玲笑著上前:“這些娃娃們,還是最聽主君的話,特彆是佑兒。”

如今佑兒小祖宗之名早已傳遍皇城,說是家喻戶曉也沒人會反對,連皇帝都知道,清平王府最大的人不是裴元冽夫夫,而是小沈佑,沒見裴元冽都叫他小祖宗嘛!整個王府內部,基本沒人能管,也舍不得管他,唯一能讓他從小祖宗變成小乖乖的就隻有沈涼了。

沈涼微微一笑,帶著孩子們進入正廳:“佑兒很乖!”

隻有你才這樣覺得吧?

跟在他身後的袁玲雷毅和潘巍不約而同的虛握拳頭擋住嘴強忍住吐槽的衝動。

“爹爹,坐。”

小石頭提前小跑幾步乖巧的給他拉開椅子,小豆子見狀撅著小屁股手腳並用的爬上另一張椅子,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他:“爹爹,吃糕糕。”

“好。”

倆兒子貼心的舉動令沈涼心裡暖暖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不過他向來就不太喜歡各種糕點,接過糕點佯裝咬了一口,將它一分為二給了靠著他的沈華和沈林兄弟倆,或許因為是雙兒的原因,沈華兄弟倆明顯比小石頭兄弟倆沉靜斯文。

“謝謝,叔叔!”

兄弟倆高興的接過糕點,拿著它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小石頭和小豆子見狀分彆找雷毅和潘巍要來糖水,自己喝了一口又分彆喂弟弟們喝一口,很有小哥哥的架勢。

“華兒,慢慢吃。”

期間,兄弟倆還會貼心的叮囑,平日裡大哥哥沈佑是如何照顧他們的,他們就原封不動的照顧弟弟們。

“謝謝,哥哥。”

沈華沈林兄弟倆也很有禮貌,都會乖乖的道謝,看著孩子們兄友弟恭,沈涼嘴角的笑意更深,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雖然記得的事情已經不多,但他依稀記得,哥哥也是像這樣周到的照顧他,哪怕是讀書練字的時候,也常會突然停下來喂他吃糕點,生怕會餓到他。

“涼涼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從外麵回來的衛澤謙大步走了進來,如今他的雙手雙腳已然全部恢複,隻要不長時間做激烈運動,基本上跟沒受過傷一樣,除了依然無法恢複的嗓音,曾經受過那些傷害的痕跡幾乎全部抹去。

“我新研製的藥已經弄好了,爹爹你這是去哪兒了?”

平時他可都是親自帶著孩子們的。

“剛剛收到了小越的信,說是應該中午就能跟小楊子一起趕回來,我去吩咐廚房多加幾個菜了。”

自從他徹底恢複,不需要再複建,小沈佑也啟蒙後,老林就隻負責教導倆孩子讀書識字和管理王府事物,帶孩子等事情全都交給了他,他們倆不是夫夫,卻又像是他們的雙親長輩一樣默契的支撐起王府內外,讓沈涼他們毫無後顧之憂的忙他們自己的事情。

“是嘛?這次越哥和小楊子可出去得有些久了,不會是趁機在外麵遊山玩水吧?”

挑眉,沈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一年前他們就訂婚了,自此之後,隻要有衛越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何楊,出去巡視莊子,兩人必然也會一起,為了節省時間,他們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巡視完一個莊子就回來一趟,基本是連著巡視好幾個莊子,一出門就十天半個月,此次差不多都三個月了。

“可不是?我也覺得呢。”

衛澤謙輕笑著附和,隨即又笑容一斂:“他們訂婚都一年了,是不是也該準備成親了?”

小越對這種事好像不太上心,何楊又事事都以他為尊,他要是不催催,他們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才成親了,小越今年都二十一了,小楊子也十七了,是時候把他們的小家組合起來了。

【本章完】

第384章該來的,始終會來

第384章該來的,始終會來

“越哥有分寸,爹爹你就彆操心,他想嫁的時候自然會跟我們說。”

衛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跟他一起從鄉下回來,什麼都不懂,說什麼做什麼全都放不開的小雙兒了,在他的經營下,短短幾年,他名下的莊子數量就翻了差不多一倍,每年還有固定的現金白銀進賬,他要真是個沒成算的,可做不出這種成績,所以沈涼一點都不擔心,從不過問他何時成親,時候到了,他們就是想留他也留不住。

“我能不操心嗎?眼看你和小軒的孩子都能到處跑了,他還沒個動靜,你說他要沒喜歡的人就算了,可這都訂婚一年多了,他咋就一直不提成親的事兒呢?”

換做其他事情,衛澤謙一般都會順著兒子不再提了,可衛越的婚事都快成他的一塊心病了,或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吧,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越來越囉嗦了。

“可能越哥還在等小楊子長大吧。”

今年小楊子才十七,他猜得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會在小楊子十八歲之後才成親。

“還等?”

衛澤謙眨眨眼,小楊子也不小了啊,十七歲成親的人多了去了,涼涼十七的時候都倆孩子他爹了呢。

“好了爹,越哥幾個月沒回來了,你就彆總盯著他的婚事了,沒見小楊子都不急嘛?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你再急也沒用。”

起身過去從他的背後環住他,沈涼的下巴親密的墊在他的肩窩上,衛澤謙抬手附上他交叉在自己鎖骨下方的手:“我看你們兄弟幾個就是一夥兒的,不然咋每個人說的話都大同小異呢?”

“我們兄弟們感情好,爹爹難道不開心?”

“多大的人了還跟爹爹撒嬌,不怕孩子們笑話啊。”

架不住兒子的軟言軟語,衛澤謙繃不住笑了出來,這些年他們一直住在王府,外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風言風語的,畢竟沈涼是嫁出去的雙兒了,哪有娘家人全部都跟著他一起住的?可跟與兒子的感情越來越親密比起來,那點兒風言風語就完全不夠看了,隻要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管彆人說那麼多作甚?

“他們敢笑話我就打他們的小屁屁。”

如此坑娃的話,也就沈涼能大言不慚的明說了,不過幾個小娃娃在跟衛澤謙打過招呼後,早就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玩兒他們的玩具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聽到這話的隻有袁玲三人和隱身暗處的雷真搖光與鐵甲衛們,就算誰再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笑話,要知道,三年來,他們家主君王妃可倒騰了不少毒藥出來,那本西南毒經上記載的藥基本都讓他複製出來了,他們可不想成為試藥的那個人。

“你喲,越大越孩子氣了。”

戳戳他的腦門兒,衛澤謙笑開了花,還是小兒子貼心,長子可從不會跟他如此親密,不過他也知道,長子身為一家之主,肩上扛著屬於他的責任,不可能像涼涼一樣跟我撒嬌逗趣,隻是他當初出事的時候,長子才五歲,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我在爹爹麵前就是個孩子嘛。”

終於玩夠了,沈涼靠著他坐下來,抬首間卻見王爺和兄長夫夫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更甚。

“爹。”

“父王!”

“爹爹!”

跟衛澤謙打過招呼,三人相繼坐下來,旁邊玩耍的小包子們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紛紛丟下玩具撲向他們,裴元冽抱住倆兒子分彆親了親他們:“乖,父王有事要跟爹爹說,讓毅叔帶你們去玩兒。”

“跟白白玩兒。”

“···”

兄弟倆都不是粘人的孩子,早就養成大人有事他們就自己玩兒的習慣了,小石頭還好,隻是乖巧的點點頭,小豆子笑眯眯的拍著小手要求,王爺大人卻是腦門兒一黑,估計待在珍獸園的小白該打噴嚏了,以前吧,小祖宗折騰他那些寵物最多也就是爬到它們身上滾來滾去,心情不美麗的拔拔它們的毛,小豆子就不同了,去年冬的時候,他竟一把火燒了小白屁股後麵一大團毛,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小白也因此光著屁股渡過了一整個冬季,如今它最怕的人就是他了。

沈涼屈起手指沒好氣的敲敲他的頭:“你啊,彆折騰小白,換小黑吧。”

“額··”

這話說得,小黑就能折騰了?

裴元冽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那些寵物可都是稀有品種,總有一天會折在他們父子幾個手中。

“好。”

小豆子表示聽爹爹話的娃娃還是乖娃娃,當即就乖巧的應下來。

“不是,你們就不能換彆的玩兒嗎?比如說出去逛逛什麼的?”

為了那一園子的寵物,裴元冽決定再努力一下,出去霍霍彆人,總比霍霍他的寵物們強吧。

“好。”

這次小豆子依然回應得很爽快,裴元冽卻沒來由的感覺眼皮直跳,當他後來得知他們把小黑帶出去,還搞得外麵人仰馬翻後,他隻覺想哭又哭不出來,那滋味兒彆提有多酸爽了。

“小豆子我們走吧。”

雷毅三人見狀衝他們伸出手,小石頭小豆子並沒有馬上就過去,兄弟倆先後來到沈涼跟前,等他挨個兒的親過他的小臉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涼涼,我覺得吧,你也太慣著他們了。”

裴元冽盯著他的嘴微微皺眉,以前的小嘴兒隻會親他,現在很明顯親孩子的次數更多了,王爺大人表示很不爽。

“···”

這事兒他還要說幾次?

沈涼無語的斜睨他一眼,直接越過他看向偷笑的兄長等人:“哥,你們又沒去早朝?”

不然他們三個怎麼會一起回來?雖然他們早在兩年前就銷了產假,但還是常常缺席早朝,皇帝似乎巴不得他們不去,也懶得搭理他們了。

“西南無戰事,我們去上朝也隻是傻站著,不如不去,不過接下來我們怕是不得不去了。”

這幾年皇帝暗地裡依然給他們找了不少事兒,因為有衛家鎮壓著,倒也沒鬨大,他們現在是越看皇帝越煩,早朝能不去就不去了。

“出事了?”

沈涼奇怪的皺眉,若非如此,又怎麼可能不得不去?

“嗯,西南王造反了。”

時隔三年,西南王終究還是豎起了反旗,不過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到皇城,他們的消息比八百裡加急快多了。

“大表哥和二表哥給你們傳的消息?”

聞言,沈涼沉默了,三年前,雷真親自前往西南,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終於將躲在西南王府不出的劉權衡和章程暗殺了,之後西南王特彆不要臉的將兩人的屍體送來皇城,向皇帝上書說與陵陽王勾結的是他們,與他無關,那時大秦國庫空虛,明知道他在胡說八道,皇帝也不能不強忍下來,沒想到時隔三年,他終究還是按耐不住了。

“嗯,西南王打出的口號是西南獨立為國,定國號為段,自封段皇,暫時沒有派兵攻打西南以外的城池,應該是忌憚駐守西南的數十萬衛家軍,衛栩也沒有出兵鎮壓,說是要詢問外公的意思,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皇城。”

回答他的不是沈達,而是裴元冽,眼看著夏國發展得越來越好,國力越來越強盛,皇帝怕了,為了充盈國庫,不顧文武百官反對,已經連續兩次提升賦稅了,如今大秦的百姓不但沒有因為災情過去而脫離貧困,反而更加食不果腹,彆說西南王,這幾年民間也爆發過好幾次農民或諸侯王起義了,雖然每次都被皇帝派兵鎮壓了下去。

“既已自立為國,又怎麼可能滿足於西南那方寸之地?段智輝之所以沒行動,隻是因為忌憚西南境內的衛家軍罷了,不過他既敢高舉反旗,怕是已經有對付衛家軍的方法了吧?或者是有讓衛家無法出手的辦法。”

沈涼稍作沉吟,說完後又招出雷真:“給袁韶捎個信兒,讓密切注意西南民間的動向,一有消息立即來報。”

“好。”

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雷真也沒有遲疑,一閃身就消失在了他們視線裡。

“西南的事情還是外公他們才最清楚,此時他們差不多也收到消息了,晚點我準備跟夫君去一趟衛家。”

“暫時不要。”

霍燁霖話音方落,沈涼立即反對,眾人全都奇怪的看向他,沈涼不是沒有注意到,但他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們,而是反複思索好一會兒才說道:“皇帝沉寂了三年,明麵上再也沒找過我們的麻煩,不是他不想,隻是礙於衛家的存在不敢輕舉妄動罷了,如今西南王造反,他肯定會趁此機會要求外公親自掛帥出征,衛家人對大秦江山始終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情意,外公一定不會反對,我們等皇帝下旨後再去吧。”

如今夏國已經強盛起來了,反倒是秦國一年不如一年,有些事,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你是想將計就計?”

沈達皺眉,衛家一走,皇帝必然盯上他們,稍有不適就會拿他們開刀,明知道他會這樣還故意讓皇帝支走衛家,他難道是準備奪取大秦江山了?

“算是吧。”

沈涼並未正麵回應,之後還得看皇帝會怎麼做,目前他隻是有那個想法,想要儘快結束這一切,不忍心老百姓再被貪得無厭的昏君奸臣們層層剝削,越來越沒有活路而已。

“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展開手臂勾住他的腰,裴元冽一掃先前的不正經,鳳眸折射出精湛的光芒,夏國準備得差不多了,他身上的血殘陽也早在三年前就解了,養精蓄銳多年,是該動手拿回本就屬於他的東西,為當年含冤而死的後族和父王他們討回公道了。

“行吧,既然你們倆意見一致,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沈達夫夫彼此對看一眼,他們同樣做好準備好幾年了,該來的,始終會來。

【本章完】

第385章西南王謀反,衛家出征!

第385章西南王謀反,衛家出征!

“西南王謀反,西南自立為國!”

軍情八百裡加急,火速送回皇城,兩日後,身上插著特殊旗幟的士兵一路策馬奔入皇城,大喊著口號衝向皇宮,不到一個時辰,整個皇城都知道西南王謀反了,皇帝緊急召見衛老將軍,內閣閣老,以及六部尚書到禦書房議事,皇城上下議論紛紛,不少人都想起了三年前陵陽王造反,西南王被指與之勾結之事,但相比三年前,百姓這次的罵聲明顯更小,有些膽子大的甚至讚了西南王一句,追根究底,還是如今的皇帝逼得他們沒有活路了。

不到兩個時辰,皇帝的聖旨就張貼在鬨市了,西南王謀反,衛老將軍親自掛帥,帶領一眾衛家爺們兒們前往鎮壓,勢必將在最短的時間內剿滅反王,捍衛大秦國土完整,百姓對皇帝不滿,對衛家人卻是打從心底裡敬重的,得知他們要出征,莫不豎起大拇指讚揚他們大義。

“老頭子。”

領著聖旨回到家中的衛老將軍剛一進門,衛公就迎著了上去,衛老將軍將聖旨交給他:“老伴兒,我們又要出征了。”

“嗯。”

衛公點點頭,從年輕到老,凡是衛老將軍出征,從未丟下過他,他也一定會追隨,這一次亦不會是例外。

“一個小小的西南王而已,也值得你們一個個全都跑來?”

攜著老伴兒的手往回走,見裴元冽沈涼等人全都來了,衛老將軍嘴上嫌棄,心裡卻是暖暖的,俗話常說,養兒防老,以衛家的身份地位,倒是不存在需要靠兒孫養的地步,但兒孫們孝順的舉動,於他們而言還是不可或缺的。

“父親,你都多大年紀了,咋還是這樣呢。”

衛澤謙紅著眼眶上前扶他到主位坐下,他口中的小小西南王,可是已經自立為皇了,而且是在明知道西南駐紮著數十萬衛家軍的情況下,加上西南人連三歲小孩兒都善於用毒,哪是他說的那麼容易對付的?

“還是咋樣?老夫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他段智輝小兒就休想猖狂!”

西南是衛家的地盤,如今他們的地盤上出現了反王,衛老將軍的憤怒不會比皇帝少。

“好了老頭子,澤謙也是關心你。”

衛公見狀趕緊製止他,又丟給衛澤謙一個安撫的眼神,沈涼也跟著上前:“外公,此次衛家全部都要一起前往西南嗎?”

與其說那些有的沒的,不如說點正經的,西南的事兒歸衛家人管,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定律,自大秦建國以來,衛家軍就一直駐紮在西南,哪怕需要去彆的地方增援,他們的大本營依然設置在西南境內,因為隻有他們才有那個能力穩住它。

“我們要全走了,皇帝不得又找你們麻煩?我準備讓你大舅留守皇城,其他人全部跟我一起去西南,在京城安穩的過了四年,也該回到戰場上曆練曆練了,我衛家男兒,始終是屬於戰場的。”

不管衛家有多少人死在了戰場上,又有多少人年紀輕輕就落下了終身殘疾,他們的信念始終不曾動搖,馬革裹屍才是一個將軍一聲唯一追求的死法,不過衛老將軍也是真疼沈涼,衛澤航早已是衛家現任家主,將他留在皇城,皇帝若再找事,他通用擁有請出聖祖皇帝遺詔和黃金鐧的權利。

“父親,不如讓老三留在皇城吧,勤兒的孩子年紀尚小,天宇又沒見識過戰爭的殘酷。”

始終緊皺眉頭的衛澤航不放心的提議,父親年紀也不小了,他作為長子,理應隨侍在側。

“大哥說什麼呢,父親留下你的目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可沒你那麼大的震懾力。”

搶在衛老將軍之前,衛澤軍首先跳出來反駁,先前被點了名的楊天宇也緊跟著說道:“大伯沒關係,就因為我沒見識過才更該去見識一下,作為衛家的媳婦,哪能畏懼戰場的殘酷?暖暖也快一歲了,當初大哥的孩子才幾個月就跟隨他們一起鎮守西南了,沒道理我們家暖暖就不行。”

嫁入衛家的這三年,楊天宇才真正了解為何衛家能屹立大秦數百年而不倒,家風正不正才是一個家族是否能長久立足的根本。

“爭什麼?老夫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管用了?”

衛老將軍厲眼一橫,還想說點什麼的衛澤航不得不將到嘴的話咽下去,整個大廳都染上了少許離彆的清愁,沈涼視線一掃,最後還是落在了衛老將軍身上,靠過去坐在他的身旁親密的挽起他的手臂:“外公,不如你們全都去西南吧。”

“嗯?”

衛老將軍倏地扭頭,在場所有人衛家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他,先前他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留下衛澤航,就是因為了他們,他怎麼會提議讓衛家人全都離開?

“涼涼你們難道是想··”

衛公腦子轉得快,瞬間就想到了什麼,沈涼迎著他的視線點點頭:“是,三年了,該做的準備也做得差不多了,不瞞你們說,就算西南王沒造反,我和王爺也計劃著找時間跟你們商量,讓你們先去西南鎮守,一旦我們行動,到時候你們夾在中間也會為難,不如眼不見為淨,皇帝就算想拿你們說事兒,天高皇帝遠他也沒轍。”

他知道外公他們全都疼他,當他們真跟皇帝正麵乾上的時候,他們一定會站在他這邊,可一旦開了這個口,以後衛家就再也不能被人信服了,哪怕他們站出來證明元冽的身份,多多少少也會有懷疑的聲浪,他不希望有一天衛家被人質疑,他們為他做的已經太多了。

“你這孩子,就是想太多。”

衛公指著他無奈的輕歎,以他的閱曆,又豈會不知他是為了保護衛家?

“你真準備好了?”

蘊含著數十年人生積累和閱曆的雙眼陡然轉向裴元冽,衛老將軍虎著臉,態度極為嚴肅,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他踏上那條路,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先太子唯一遺孤,從皇帝到那些皇子,沒有一個人能容他存在,就算絞儘腦汁,皇帝父子幾人也會想方設法的滅殺他和妻兒。

“外公放心,我定會護涼涼和孩子周全。”

抬眼對上他的雙眼,裴元冽一掃平日的慵懶,難得慎重。

“還有你自己,你要沒了,我的涼涼怎麼辦?小石頭他們怎麼辦?都要給我好好的活著。”

衛老將軍依然霸道,但藏在霸道裡麵的卻是不容錯辨的關心。

“是,謹遵外公教誨。”

裴元冽站起來恭敬的抱拳躬身,放眼全天下,能讓他如此尊重的,也僅隻有老將軍夫夫二人罷了。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我也懶得管了,老大,吩咐下去,三日後衛家全部前往西南。”

他們都是乾大事的人,也沒有拖拖拉拉的習慣,衛老將軍立即就做了決定。

“好。”

衛澤航凝聲應了下來,坐在他旁邊的甄氏不放心的道:“要不澤謙和小越也帶著孩子跟我們一起去西南吧,年輕人要做什麼就讓他們去做,我們護著自己和孩子就行了。”

他是怕皇帝與元冽他們正麵對上的時候,會從衛澤謙和孩子們的身上下手,特彆是衛越,他常年在外跑動,雖然都帶了幽冥暗衛隨行,但人數有限,若人家真要對他下手,那點人手明顯是不夠的。

“不了,我與涼涼商議過,還是留下來照顧他們,若他日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會安排人先送我們去夏國。”

衛澤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的好意,缺席了兒子們的人生十幾年,他不想再缺席更多了。

“對啊大舅爹,我們也不會傻到主動暴露身份,在不知道王爺真實身份的情況下,皇帝還沒那魄力不顧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的看法亂來,你們就放心吧,我們全都做好了去夏國的準備,不會將自己折在這裡的。”

沈涼見狀也連忙附和,雖然接下來要怎麼做,他們還沒有具體的想法,但退路他們早早就想好了,拿慕容家來說,三年來,他們的生意重心已經逐漸轉移到了夏國,既是幫助夏國發展,也是預防以後皇帝會侵占他們龐大的財富。

“那好吧,不過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特彆小越,出去的時候多帶點人,或者暫時就彆跑外麵了,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不要什麼都親力親為。”

他們父子倆都這樣說了,甄氏也不好再堅持,還是忍不住多叮囑了幾句。

“嗯,大舅爹,我知道了。”

衛越點點頭,完事兒又說道:“大舅爹你們去了西南也小心點,畢竟是打仗呢。”

戰場上,誰都不可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受傷,衛家哪個男兒身上不是一身傷痕?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衛家人是為戰爭而生的,西南又是我們的駐紮地,若還陰溝裡翻了船,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在這方麵,衛家人有著絕對的自信,或許一般人聽他們這樣說會覺得他們太過自大,隻有真正清楚他們實力的人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的自信,來自數百年累積的實力。

“好了,老大媳婦,你們下去收拾收拾吧,還有天宇,你也該回去跟雙親辭行一番。”

該不該說的都說了,既然一切都決定了,那就沒必要再婆婆媽媽的了,衛公擺擺手吩咐了下去,眾人相繼該忙什麼都忙什麼去了,衛公拉著衛澤謙的手,抬手撫了撫他額角的發絲:“兒啊,爹和你父親兄長們又要出征了,好好照顧自己和涼涼他們,你才四十多歲,年輕得很,若是可以的話,找個能陪伴你到老的人,愛情不一定要轟轟烈烈的,細水長流也很常見,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能幸福。”

涼涼聰明,又有雲冽護著,達兒夫夫感情好個人能力也強,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和離的兒子和那幾個孩子了。

“爹,我都四十了,還找什麼?你放心,現在的我過得很幸福,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們的。”

衛澤謙眼眶泛紅,他這輩子除了兒子們,最對不起的就是雙親和兄長們了,至今都還讓他們擔心著。

“你啊。”

聞言,衛公無奈的戳了戳他的額頭,一旁的衛老將軍故作煩躁:“行了你,兒孫自有兒孫福,管那麼多作甚?澤謙都幾十歲的人了,若還是跟年輕時候一樣,老夫可就真當沒生過他這個兒子了。”

“父親!”

衛澤謙難免有些臊得慌,他年輕時候乾那點兒荒唐事就不能不說嗎?

“哈哈··”

衛公見狀終於笑了出來,原本想靠上去說點什麼的沈涼果斷退回到王爺的身邊,跟他一起看著外公外祖與爹爹的互動,這溫馨的一麵,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到了。

【本章完】

第386章詭譎朝政,心思各異

第386章詭譎朝政,心思各異

衛家出征在即,朝野內外都忙活了起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哪怕衛家軍就駐紮在西南,一應軍需也需要迅速湊齊送往西南,這幾年皇帝不斷增加賦稅,又連續抄了不少人的家,兵部和戶部在準備糧草方麵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但說到押送糧草的問題,滿朝文武又爭論了起來。

西南是什麼地方?

有名的毒府之鄉,上至八十歲的老者,下到三歲小娃娃,就沒有人不會用毒,甚至民間還有傳言,西南的空氣中都帶著毒,如此凶險之地,誰敢不要命的前往?以往哪次給衛家軍送糧草不死幾個人?更彆說如今西南王造反,說不定糧草還有可能被人半路截走,就算沒有全軍覆沒,僥幸活了下來,丟失糧草的罪名也不是誰都能承擔得起的。

眼看著文官一個個點名推薦,武將則找各式各樣的理由推拒,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漆黑了一張臉,就在他即將爆發的時候,太子秦雲深站出來提議道:“父皇,據兒臣所知,衛老將軍他們當年回來的時候因為是與魏太子同行的,也帶回了千餘士兵,不如請衛老將軍辛苦點,親自押送糧草一起前往西南,再讓鎮守在西南的衛栩衛煬帶兵迎接,應該可保萬無一失。”

“臣附議。”

“臣等附議。”

話音落下,太子一黨紛紛站出來附議,文武大臣立時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也有一小部分人覺得太過份了,衛家帶兵打仗是應該的,現在為何連糧草押送都得他們自己來了?若什麼都靠他們自己,那朝廷還有何用?

“父皇,兒臣以為不妥。”

向來與秦雲深不和的秦雲天躬身而出:“兵貴神速,衛老將軍是主帥,其餘的衛將軍也個個都是衛家軍中心人物,他們理應用最快的速度趕往西南主持大局,哪能慢悠悠的與糧草隨行?”

“臣附議!”

“臣等附議!”

不出意外,五皇子一黨也站了出來,不過秦雲天的話說得也在理,一些中立黨也都附議了,秦雲深不慌不忙的轉身:“既如此,押送糧草一貫是由兵部負責的,那就請孫尚書派人前往吧。”

這才是他的目的,哪怕孫尚義不可能親自前往,一旦糧草出現什麼問題,兵部一個都跑不掉了,特彆是孫尚義。

“太子皇兄可真會刁難孫尚書,滿朝武將都不敢接的活兒,你讓孫尚書負責,兵部的人折了是小事,要糧草沒了,皇兄可能負責?”

秦雲天能與他鬥這麼多年而不倒,也不隻是因為他乃皇後嫡子,以及強盛的母族妻族。

“本宮提出了建議,不是五皇弟自己否決的?為戰場上的軍隊輸送糧草軍需乃兵部份內之事,孫尚書作為兵部尚書,理應責無旁貸。”

秦雲深早有準備,又怎麼可能讓他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

“太子皇兄··”

“夠了!”

都這種時候了,兄弟倆還在內鬥,不止那些保持中立的文武大臣失望,皇帝也勃然大怒:“太子,你乃儲君,兵貴神速四個字沒有學過?老五,孫愛卿都還沒表態,你急什麼?你們是生怕西南王不能打到皇城來是不是?”

皇帝瞪眼怒斥,誰都沒有偏袒,這也算是三年來常見的畫麵了,五皇子是他親自扶持上來的,卻因為淩煜臨的事情不敢再輕信於他,這些年他全力扶持其他的皇子,可不管他著重扶持誰,對方都會很快落得抄家滅族的下場,如今成家立室的皇子就隻剩下太子,五皇子和七皇子了,皇帝唯一能扶持的對象也隻有七皇子了。

“父皇息怒!”

秦雲深與秦雲天雙雙躬身,曾閣老搶在皇帝再度發怒之前站了出去:“陛下,微臣倒是有一合適人選。”

“哦?愛卿請說。”

後日衛老將軍就要掛帥出征了,在那之前,糧草必須先行一步,皇帝不得不放下打壓兩人的機會,強忍著滿腔怒火坐了回去。

“陛下,微臣所說之人就是清平王妃沈涼。”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謝閣老趙閣老雙雙幾不可查的皺眉,衛家還沒走呢,他就敢把主意打到沈涼頭上了?他是老糊塗了嗎?

“此話怎講?愛卿確定說的是王妃沈涼,而不是清平王?”

皇帝也納悶兒,讓沈涼押送糧草,衛老將軍怕是臨走前都會先廢了他這個皇帝,忍了三年多,他又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頭功虧一簣?等衛家一走,對付裴元冽夫夫的機會多得是,他可不會真的犯蠢往刀口上撞,不過他的提議倒是讓他想起了裴元冽,他的鐵甲衛不是正閒著嘛,護送一下糧草應該不算是為難他吧。

“不,微臣說的是王妃沈涼。”

抬首,曾閣老搖搖頭,見他還是不明白,又進一步說道:“陛下難道忘了,王妃乃幽冥暗衛主君,幽冥暗衛的來曆想必不用微臣細說,當年軍神夫人率領大軍攻入西南的時候,他們就是先鋒,若說除了衛家軍,還有誰能應付西南的毒,當今世上非幽冥暗衛莫屬。”

原來如此,他打的是幽冥暗衛的主意。

“曾閣老所言有理,微臣亦聽說,他們的醫術也是超群的,當日淩少將軍的夫人早產,孩子生不下來,就是幽冥暗衛的長老剖開他的肚子將孩子抱出來的,淩大將軍,本官所言可真?”

內閣大學士,曾閣老得意門生許勤平緊跟著出列,話說完人也跟著轉向對麵的淩偉則,皇帝和文武百官不約而同的全都看了過去,這三年已經很少再主動參與議政的淩偉則不得不出列:“確有此事,不過··”

淩偉則並未否認,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了,但他略作停頓之後,話鋒陡然一轉:“不過曾閣老,許大人,你們是否忘記了,幽冥暗衛並不是屬於大秦的正規軍隊,而是王妃的私人衛隊,哪怕是皇上,也沒有權利命令他交出幽冥暗衛。”

說到最後,淩偉則不可謂不嚴厲,這些人簡直瘋了,主意竟打到幽冥暗衛頭上去了,他們還敢不敢想得更美好一點?

“淩大將軍似乎是誤會了,本官並沒有讓王妃交出幽冥暗衛的意思,隻是希望王妃能幫個忙,派出幽冥暗衛護送糧草,如今西南眼看著就要大亂,王妃又有善名在外,想必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西南百姓受苦受難,定然不會拒絕。”

曾閣老混跡朝堂數十年,早已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解釋清楚的同時還給沈涼下了套,他要是不答應,那就是假仁假義,以往累積的善名將一朝傾覆,在場不少人都暗歎他果然老辣,淩偉則卻因此皺緊了眉頭,他這是根本就沒給王妃拒絕的機會?有了這一次,以後怕就會有無數次了,他們的最終目的,絕對是搶奪幽冥暗衛。

“父皇,兒臣以為曾閣老所言極是,王妃沈涼頗得百姓愛重,應該也不介意為百姓做點事情。”

剛消停不久的秦雲天又站了出去,幽冥暗衛,那可是一塊大肥肉啊!

“臣等附議!”

不止是五皇子黨羽,朝中大半臣子都躬身附議了,他們也覺得幽冥暗衛是最適合的人選,皇帝並沒有馬上應承,而是謹慎的陷入了沉思中,前兩次針對沈涼,他兩次都差點被廢,若再來一次,衛老將軍絕對不會饒了他,因此,隻要是與沈涼有關的事情,他都不得不慎重。

沈涼為大秦百姓做的事還少嗎?

而與清平王府交好的那些人聞言卻是皺緊了眉頭,深深的為沈涼感到不值,這些年他們的鋪子養活了多少人,替多少人找到了活計,挽救了多少百姓的生命?兩年前,一個百姓家中媳婦難產,差點一屍兩命,沒辦法的情況下求到了清平王妃,沈涼二話不說就親自前往,成功救了那母子二人,對百姓,他做得甚至比皇帝和滿朝文武還要多,五皇子竟還說為百姓做”點”事,跟沈涼比起來,滿腦子都隻知道爭奪皇位的他才更該想想百姓。

“陛下,微臣以為不妥。”

想了又想,謝閣老還是出列了,皇帝抬起頭看向他:“謝愛卿為何覺得不妥?”

“啟稟陛下,姑且不論清平王妃不過是個後宅之人,饒是清平王也還未入仕,如今大戰在即,軍心尤為重要,若讓衛家軍知道朝廷竟讓王妃的私人衛隊護送糧草,他們會如何想?還未大戰就先怯懦,必然會導致士氣低落,此乃兵家大忌,再則,如今百姓誰不關注西南戰事?他們更不清楚其中緣由,若看到護送糧草的是王妃的私人衛隊,定會以為我大秦已經沒人了,連護送糧草這等小事都得勞動王妃的私人衛隊,容臣說一句大不敬的話,要是再有心思不純之人稍加挑撥,大秦江山必然不穩啊陛下!”

謝閣老說完後跪下去伏身在地,這幾年因為皇帝不斷增加賦稅,早已是民怨四起,爆發過好幾次農民起義,他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此事若被有心人善加利用,必然會導向不可挽回的結果,作為三朝元老,哪怕因為孫子謝言的事情,皇帝已經跟他離了心,他也不忍看到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放肆!”

皇帝最忌憚的就是有人說他的江山不穩,當場就瞪眼厲聲嗬斥,伏在地上的謝閣老隻覺心都涼了半截,再次生出告老還鄉的念頭來,皇帝如此昏庸,他再努力又有何用?與其眼睜睜看著大秦江山傾覆,不如帶著一家人回歸故裡,眼不見為淨。

“臣附議!”

這種時候,敢站出來的絕對是英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循著聲音看過去,隻見臨安候出列躬身道:“陛下,謝閣老說的話雖有些不敬,但也不無道理,望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有了他帶頭,刑部尚書楊萬裡也站了出來,他們都不是蠢的,曾閣老和五皇子明顯在打幽冥暗衛的主意,他們斷然不會讓他們如願。

“陛下三思!”

自古以來,文臣死諫,武將裹屍,謝閣老的大義感染了很多正直的大臣,他們全都出列了,包括與清平王府交好的淩偉則等人,看到這種陣仗,皇帝怒火依舊,腦子裡卻反複思量起謝閣老的話來了,拋開他最後大不敬的話不談,前麵說得極有道理,單就個人意願而言,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沈涼,來日方長,以後機會有的是。

“眾位愛卿平身。”

片刻之間已經有了決定的皇帝擺手坐了回去,謝閣老等人見狀悄悄鬆了口氣,看樣子他應該是聽進他們的話了。

“陛下,臣願率兵護送糧草去西南。”

未免他又打鐵甲衛的主意,淩偉則主動請命,衛家軍是自己人,為他們奔走一趟也沒關係。

“當真?!”

終於有人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了,皇帝臉上露出了驚喜,铩羽而歸的曾閣老等人不滿的看了看謝閣老,眸中隱隱泛起殺機。

“是,請陛下下旨吧。”

“好,淩愛卿不愧為我大秦忠臣良將!”

再次得到他的確認,皇帝高興的站起來,現在他並不想節外生枝,隻想早點送走死死壓在他頭上快五年的衛家,至於西南王謀反之事,有衛家人在,他是一點不擔心,大秦的皇帝就是這樣,一邊忌憚衛家一邊又離不開他們的守護。

【本章完】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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