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2 / 2)

“星寒老師您坐這裡吧,”安恬將身邊的椅子拖出來,巧笑嫣兮地說道。

花容看了她一眼,見葉子白正朝她招手便走過去坐到他身旁。

隻剩下一個空位了,季星寒麵色微冷的坐在了安恬身旁,他看向對麵正在跟葉子白說話的花容,心裡酸澀的很。

“星寒老師真的好厲害呀,當時在快車上時我都沒發現您才是幕後真凶呢。”安恬捧著臉,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季星寒,滿眼的崇拜。

季星寒不想跟不熟悉的人說話,周身的散發著拒絕的冷意。安恬的臉捧不下去了,訕訕的放下手,隻覺得這男人果然跟傳聞的一樣,難接近的很。

楊讚左看看右看看,起身開著玩笑話緩和一下氣氛。

花容能感覺季星寒哀怨的目光,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敢看,連飯都沒心情吃,隻吃了寥寥幾口便不在動手。

一場聚會吃的是食不下咽,雖然季星寒冷淡的臉都要結冰了,但安恬始終沒有放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讓薛邵旭看著都止不住的撇嘴笑。

吃到一半,實在是忍耐不住的季星寒看了花容一眼,借故離開了。

他走後,花容就更吃下去了,總感覺有些難受。

聚會完,一行人回到臨時下榻的酒店,她無視文初跟燕子探究的目光,踢掉鞋,一頭埋進被窩裡,在這封閉的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環境裡這才敢想一些事情。

“啊啊啊……”她在被子呐喊著,狂蹬了好幾下。

她是個老色批是個老色批啊!連朋友都不放過!實不相瞞,在船上,當季星寒靠過來的那一刻,她半截身子都酥了,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摟著星寒的小蠻腰了!!

蒼天啊大地啊,她做了什麼!

人家隻是入戲太深靠在她身上休息,結果她伸手了。

被窩裡,花容伸出自己的左手,一巴掌捂在了臉上,真的忘不掉那腰柔韌富有力量的觸感,如果沒有衣服估計會更好……啊啊啊她在想什麼呢!

完了完了,她老色批的事情包不住了。

“這怎麼可以呢,花容你冷靜一點你隻是被容偵探的感情所乾擾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花容在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了蠶蛹,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好一通。

先不說清清白白的季星寒知不知道她這齷齪的心思,遠的在想,她現在事業剛起步怎麼能想這種事情呢。

“我可以的我沒問題的,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沒錯……”花容不斷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就當沒發生,掀開被子她又是一條好漢。

建設完,重獲新生的花容一把將被子掀開喊道:“我倆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跟誰?”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星寒……嗯?”花容側頭看去,季星寒站在她床邊微微側著頭。

花容:“!!”

他不是要趕飛機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算了她還是縮回被窩裡吧。

一臉呆呆的花容剛要動手把自己再次裹起來,季星寒眼疾手快的扯住她被子一角。

花容拽被子,季星寒不放,兩人就這麼對峙著,半響後,他輕歎了口氣放了手。

“很討厭嗎?”他問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傷心。

花容下意識搖搖頭,絕對不是討厭,她怎麼可能會討厭,她隻是……有些害怕和擔心,自己這種無法控製地感情會害了自己或許也會害了他。

季星寒唇角扯了一點笑意,難過道:“那為什麼不理我?你不是說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是這樣的沒錯,但我、我就是……”心虛。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把好朋友給活扒了。

“你對我做過類似的事情啊。”季星寒單膝跪在床尾,兩手摁住被子,他湊近花容聲音帶著莫名的蠱惑。

花容渾身一顫,忽然想起自己在基地那次一把將頭埋在他頸窩裡那次,那次可比這個過分多了。

“為什麼容容可以對我,我卻不可以?”季星寒雙手一前一後的移動著,身體也離花容越來越近,直到兩人坐在床上臉對著臉,呼吸都能互相交彙才慢慢停止。

他出挑的臉龐微微側頭,反問道:“你在怕什麼?”

花容垂眸不語,雙手抓緊了床單。

季星寒歎了口氣,像是拿她沒有辦法。

“你怎麼能讓我跟彆的人坐在一起呢?”他低頭,執意的去看她的眼睛,黑色的圓領衛衣露出冷白色的脖頸跟鎖骨,他像個妖精似的不斷靠近。

花容感覺自己要被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包裹住了,呼吸都微微顫抖,緩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生氣了。

“星寒不要氣。”花容抬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季星寒不說話,就這麼執拗地看著她。

花容咬了下唇,她緩緩抬手碰了碰他的頭發,慢慢撫摸了一下,哄著:“星寒不要生氣了,星寒乖啦……”

季星寒雙眼一眯,潛意識靠近發間的那雙手,蹭了一下,冷峻的臉上微微發紅,瞥了她一眼,抿直的唇角終於露出一點笑意。

“以後不準不理我。”他小聲道。

花容保證道:“不會的。”再多來幾次,她非得流鼻血不可。

季星寒滿意的笑了,起身緩緩從床上退下,“那我走了,早點休息。”他確實訂了飛機票要離開。

看他轉身要走,花容連忙從床上跳下來去送他,季星寒看了一眼她什麼都沒穿的腳,不讚同的搖搖頭,“到了會給你發信息的。”

一直到他離開,站在地毯上的花容都還處於半夢半醒狀態,良久,她跟渡劫完成似的鬆了口氣。

一轉頭,燕子跟文初正看著她,兩人臉上都有著一種自家豬被人家白菜拱了的既視感。

花容:“……”

“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們清清白白的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花容一本正經道。

燕子文初一聽,更不相信了。

“怎麼跟顧哥交代啊。”燕子歎了口氣。

花容趕忙道:“告訴他做什麼,我跟季星寒真的沒有什麼,我倆連小手都沒有拉過,一清二白!”

文初扼腕不已,是啊,是沒有拉小手,都抱一塊了還拉什麼小手呢?

最後在花容極其認真的解釋下,兩人才相信他們是真的沒有什麼。

看著如釋重負地花容,燕子提出靈魂一擊:“男女之間真有純潔的友誼嗎?”

這可是季星寒啊,自出道以來圈子裡多少男男女女的千般勾引,都沒得逞,出了名的白月光潔身自好,連緋聞都沒有過,那麼冷的一個人如今竟然會主動靠在彆人的身上,這傳出去都會被網友罵編的不真實。

作為一個女人還是旁觀者,燕子覺得這其中絕對有事情。

花容也被這話給問住,半響她張了張嘴,乾巴巴道:“我跟葉子白不就是純潔的友誼嗎?”

隻要孩子夠傻,友誼就越純潔。

燕子:……

哎呦我去,說得好有道理奧。

第二天中午,花容跟其他人一起前往機場回國。

臨近春節,喜慶的氣氛就越發強烈,各種慶典晚宴接連聚集開辦。

花容在家休息了半天,就接到了趙瑛的電話,榮耀女團受邀參加音樂盛典頒獎典禮,而她好像也有單獨的獎項。

音樂盛典的紅毯倒是在室內,雖然也冷但至少不用在外麵吹冷風了。

作為一個剛出道沒幾個月就勢頭猛竄的當紅女團,這次頒獎榮耀兩支團隊幾乎將團體音樂獎所有獎項來了個大滿貫,甚至主辦方還為榮耀少女團單獨頒發的【海外最受歡迎團體獎】。

以往可沒這個獎項,如今榮耀少女團的首發專輯在國外買到脫銷,知名度比某些一線藝人都要高,看著這些青春靚麗的少女們站在台上領獎的樣子,台下多少人唏噓不已。

偶像的更新速度還真是快。

一個星期後,花容一襲香檳色的釘珠閃片長裙站在星光大賞的後台準備出場領獎。

這次她沒有跟團隊一起來,所以打扮的也比團隊組合時要成熟很多,貼身的禮服,渾身上下細光閃閃,她圓潤飽滿的香肩裸/露,裙擺側邊開叉到大腿位置,身材前凸後翹,玲瓏有致,一雙同色款式的高跟,走路時修長勻稱的長腿微微露出,顯得風華絕代。

她一向不適合可愛風,這種冷豔的造型將她的氣質襯托的淋漓儘致。

後台等待上場的藝人挺多,但花容一個都不認識,她雙手環抱站在一旁,隨意看著某處,眉眼如畫冷清,美得自成一個世界。

周圍的男明星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眼中驚豔之色躍然而出,想要跟她說話卻又不好意思生怕唐突了她,一群在外麵被喊老公男朋友的男藝人們,此時都有些扭捏不已。

“好美啊。”有人輕輕呢喃一聲。娛樂圈美人是多,但美成這樣的也少見。

似乎聽到了聲音,花容微微側頭看過去,琥珀的瞳孔在燈下一照更顯迷人,鴉黑色的睫毛映在她眼下,她看過來的瞬間,其他人連身體都緊繃住了。

一直到花容離開,這群人在小聲驚歎的哇出聲來。

花容上台領完本年度的最佳人氣獎,回家的時候,網絡上一張她在後台等候的照片流傳出來,一張偷拍照片,卻將她周身的氛圍感襯托的淋漓儘致。

路人看到都要讚歎的程度。

【求求了把這禮服焊在花容身上吧!!】

【這是哪家的仙女寶貝!!奧!我家的!!】

【女媧您在嗎?我醜的睡不著覺,咱倆聊聊?】

【寶貝鯊我!】

………

回到家,花容連忙將身上禮服脫下換了身休閒裝,從冰箱裡摸出一瓶娃哈哈一口氣乾了這才舒服的長歎一口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滿意的拍了拍。

燕子站在一旁看著手機裡已經出圈的後台驚豔圖,又看看驚豔圖的女主。花容從冰箱裡找到一塊昨天吃剩的泡芙,咬了一大口,奶油都蹭到她鼻尖了,她不在意的抹了一下,轉頭發現燕子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問道:“吃泡芙嗎?”

燕子咽了咽口水,搖搖頭:“容容吃。”

都說女明星台上台下兩幅麵孔,可她覺得,她家容容多可愛啊,哪裡有兩幅麵孔!

花容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第一期拍攝的《怪奇》,看了一會想起什麼,她起身將這一個星期領到的獎杯陳列在茶幾上,給這些小寶貝拍了一組照片,她想發給季星寒。

剛點開微信往下劃了劃,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微信號,是她那老不死的爺爺奶奶,她記得自己回來後就將這些人全都刪了,怎麼還遺漏了一個呢?

像是被一桶冰水澆下,雀躍的心情瞬間陰沉下去,花容冷著臉點開這一直給她信息的微信號。

【我聽說你現在是大明星了,你有錢了,把利息還給我,一共是三千二百四十二塊三毛,快還錢要不然我去公安局告你,讓你當不成明星。】

【不還錢,我就把這張照片給你燒了。】

花容點開對方發來的圖,一個粉雕玉琢地小女孩拿著一把小木劍依偎在一個清瘦俊氣的男人懷裡,男人抱著女孩,另一隻手也拿著一把長劍,一大一小看著鏡頭,笑意透過照片傳了出來。

花容看著照片裡男人溫和慈祥的目光,一瞬間所有記憶湧上心頭,淚珠驟然掉落。

“姥爺……”她麵色發白,呼吸顫抖。

電視機裡葉子白的鬼哭狼嚎聲響起,讓她從回憶裡脫離,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她朝在廚房忙活的文初高聲道:“阿初,幫我訂一張去老家的飛機票。”

文初擦著手出來,“容容要回老家過年嗎?”再過兩天就春節了,顧爾飛給她放了假,是應該回家跟親人一起過年。

花容平靜的拭去眼角的淚跡,淡聲道:“不過年,回去斷絕一下關係。”

文初:“??”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