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寧家的溫馨,這幾天白映過的並不好。
距離上次和溫憐見麵已經過去了周了,白映原本糾結的心慢慢平複下來。無論溫憐知不知道這件事,他的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而其首當其衝的件事就是錢。
自從父母去世後,直都是他自己在養自己。白映上學的學校雖然學費並不高,但是因為他是藝術生的緣故,其零零散散的其他花費就很多了。
酒吧的工資雖然能夠用來維持生活,但是支付這些顯然不夠。
不過到月底,遇上交學費就已經拿不出來多少了。
白映曾經想過不學畫畫,憑借他的化課成績也能上所重點學校。可是這個想法剛出來,那種身體被排斥的感覺就來了。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次數多了,白映漸漸也猜出來了。是因為他沒有按照妹妹的人生軌跡走。
這個世界默認妹妹是學習畫畫的,所以他就必須學習畫畫。
徒勞的掙紮持續了很久,白映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想活下去,也知道自己必須湊齊那筆費用。
距離交費日期隻剩下天了,白映東奔西湊跑了幾天,卻還是缺了很多。如果不能按時繳費的話……他微微皺眉想到了後果。
心有些猶豫要不要去陪酒。
在酒吧裡他隻是個服務生,所賺的工資當然少些,如果去陪酒的話,籌集到那筆學費應該不是問題。
這件事直在白映心糾結了很久。
去酒吧陪酒。
雖然說他是男生在這方麵會比女生安全些,但他心還是有些障礙。在酒吧工作已經是白映的極限,如果再……
他心煩躁,向帶著幾分禮貌笑意的麵容都沉了下來。那條回家的巷子很快就到了,白映第次希望這條路再長些。
他站在路燈下望著自己修長的影子看了很久,心嗤笑。到這時候他自己竟然也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就這樣永遠的走著白瑛的路活下去。
眉眼昳麗的少年皺了皺眉,心第次有些不甘。
沒有人知道白映是誰,除了——他隱下心思,微微搖了搖頭,不再想那個人。
前麵就到家了。
白映走到門口剛要拿出鑰匙,卻看見了門口個件袋。
白映記得自己沒買東西。
這個破舊的小區荒蕪的連收垃圾的也不會來,樓上樓下的住戶早已經搬出去了,也不可能是送錯的快遞。
他眸光頓了頓,不準備去管那個件袋。徑直打開門進去,走到廚房準備熱熱昨天剩下的飯菜。
那個孤零零的包裹還在那兒放著,莫名顯出了幾分可憐。
溫憐直是個行動派,上次升起給女主送錢的念頭,立馬就說到做到。在寧咎出門後,她就將拿了些錢包在件袋裡放在了白映家門口,然後準備等著白映回來接收東西。
但是奇怪的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收到提示音。
溫憐不由有些奇怪:都這麼晚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嗎?
她正想著,就從係統空間的視角裡看見了關上的門。
白映看見那個袋子了,但是他沒有收。
溫憐皺了皺眉,他都不好奇的嗎?
在性格冷漠的寧咎那兒碰壁,溫憐點也不覺得奇怪。可是無視禮物的是白瑛。那個溫柔大方的女主,溫憐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舉動是不是不太好。
莫名其妙把個包裹放在人家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麵是什麼危險物品呢。
她想了想,覺得有必要提醒白瑛下。於是在白瑛出來倒垃圾的時候,又給包裹上麵放了朵花,表明自己的善意。
溫憐從空間裡翻找的時候沒有多在意,正好翻出來了朵紅,是幾天前寧從驟送她的。
因為那天匆匆離開的事情,溫憐擔心沒解釋清楚白瑛會害怕她,於是就沒有現身,隻將放在了件袋上。
係統空間裡時間毫無變化,開的鮮豔的紅上還沾了水珠,看起來就像是有人.精.心保護樣。
白映回家的腳步頓了頓,看著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紅,麵色有些奇怪。
分明倒垃圾之前都沒有,怎麼現在卻突然多了。
白映並沒有往自己眼花上想,他眉頭微微皺起,忽然好像猜到了什麼,不由出聲道:“出來吧。”
他頓了頓,見毫無動靜,又補充了句:“我知道是你。”
白映這句話隻是試探,因為這張臉,平時惹來的覬覦並不少。再加上他又獨身人在酒吧工作,有變態順勢摸過來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上。
白映掩下了心底的厭惡,隻手悄悄放在了背後。那裡是他直藏在門夾縫裡的把匕.首。
溫憐不知道白映的心思,以為他是認出自己來了,心底有些尷尬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作為係統,雖然給宿主們提供了不少幫助,但是這麼直接的送錢還是頭次。她原本想著不當麵還會好點。
但是沒想到卻被白瑛語點破了身份。
樓道裡靜靜地,昏暗的燈光時明時暗的閃著,在滴著水的上投下片陰影。在白映話音落下後不久,溫憐慢慢走了出來。
和上次突然消失樣,這次,沒有任何防備的,她也是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白映眸光閃了閃,看見溫憐抿唇似乎也有些緊張,最終卻慢慢笑開:“抱歉,我本來是想幫你的,沒想到會引起誤會。”
白映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地上的件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