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映的心思,溫憐在解決完學費的事情後,想到寧咎這時參加補習班應該快結束了,於是就連忙買了東西趕回去。
但是溫憐回來後卻發現,今天家裡的氛圍好像有些奇怪。
往常雖說安靜但是還有絲人氣的寧宅此刻空蕩蕩的個人也沒有。應該做晚飯的傭人們不知道去了哪兒,就連寧咎也不見蹤影。
溫憐微微皺了皺眉,不由有些奇怪。
“阿咎?”她在心底叫了聲。
個小時前,寧家三樓議事廳裡:
寧咎挺直著背跪在地上。
往常冷漠桀驁的少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管家看了眼寧咎.欲.言又止,想勸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跪在寧從驟麵前已經很久了,卻句話也不說。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眼神冷淡,沉峻的眉眼下隱隱有些怒火。還隻有十歲的寧咎在寧從驟麵前終究還是失了氣勢。
他隻能挺直著脊背,言不發,直到被人將個U盤甩到麵前。
“是你做的?”
寧從驟薄唇緊抿,聲音聽不出情緒。
他直知道寧咎不是表麵那麼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膽大到接二連三的動手。先是周陽,後來又是郭正,隻是短短兩個月就肆意妄為到了極點。
當時周陽的事寧從驟不查隻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可是這次,寧咎做的實在太過了。
過分到,連他也看不下去。
他第次打量著麵前這個少年,看著他始終沉默的麵容,眉頭微微皺起。
寧從驟知道自己以前忽略他了,才讓他這麼肆無忌憚。周家的人已經找上了門,這次定要要個交代才行。
廢了周陽雙手後,又啞了嗓子。還有那個郭正。
——被人撞成了腦震蕩。
如果不是自己查出來……他估計還不會收手。
寧從驟靜靜地看著寧咎,那個咬著牙的少年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可他畢竟姓寧。
這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在兩人對峙時,管家幾乎不敢開口。寧咎的冷漠倔強和寧先生的看似平靜下的強勢都讓氛圍壓抑不已。
“你準備直不說話?”寧從驟淡淡問。
過了很久,寧咎才抬頭:“叔叔可以讓他們來找我。”
這樣看似挑釁的話卻並沒有惹怒寧從驟,他身上氣勢微散了些,向從容的麵容上多了幾分冷意:“你應該慶幸你姓寧。”
寧咎豁然握緊了雙手。
寧從驟卻並沒有停下來,他看著少年眸光愈冷,淡淡道:“給我個你動手的理由,我會處理這件事。”
這句話叫寧咎麵上神色微微頓了頓。
寧從驟看了他許久,慢慢道:“是因為你那個女同學?”
他想起之前管家說的在那家私房菜門口遇見寧咎和個女生的事,眸光微縮。
寧咎並不是衝動的人,第次動手處理的也很周全,唯獨後麵這次,匆忙的像是要掩蓋什麼樣。
這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已經有些不同尋常了。
寧從驟隱隱猜到了些。
寧咎這時並沒有說話。
他眸光低垂著,燈光陰影下麵容宛若刀刻。隻是額角的青筋卻暴露了些東西。
寧從驟猜的沒錯,確實是因為溫憐。
——寧咎不想讓溫憐知道自己真實的樣子。
因為她相信他,所以他不想讓她失望。
寧咎低下頭,在長久的沉默後,這時終於開口:“不關彆人的事。”
“我從來沒有求過您。”
他聲音冰冷,脊背卻微微彎了下去。寧從驟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沒想到之前無論怎樣都沒能讓寧咎服軟,剛才隻是這樣隨口問,他卻彎下了腰。
不關彆人的事,可是為了讓他止住話題,卻主動低頭了。
寧從驟目光停住,心對於那個和寧咎起的女孩更加好奇。
大廳裡靜靜地,寧咎薄唇緊抿著,寧從驟知道,這是他唯的妥協。
他不閃不避地看了寧咎很久,在管家忍不住上來求情時,才淡淡允下承諾:“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在這兒跪晚上吧。”
寧咎抬起頭來,沒有再說話。反倒是旁替他著急的管家鬆了口氣。
寧從驟在說完後就收回了目光,懲罰已經說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在這裡留下來。
議事廳的大門被從外麵鎖上。
“先生您?”
管家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見眉眼疏沉的男人淡淡搖了搖頭:“不必管他。”他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什麼,離開的腳步微微停了下來,沉聲道:“去查查那個寧咎身邊的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