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眼門內,低頭應了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家徹底安靜了下來。
寧咎並不知道寧從驟已經讓人去查溫憐了。他想到自己今天刻意將溫憐支出去的事情,眉頭漸漸放鬆了下來。
她不知道,那就好。
膝蓋在堅硬的地板上跪的刺痛,寧咎卻聲也沒吭。直到過了會兒聽見了空間裡傳來陣滋滋的聲音,接著聽見了溫憐有些疑惑的詢問:
“阿咎,你在哪裡呀?我買了奶茶回來,你怎麼沒在房間?”
在寧從驟通知他時,他就以想喝那家很有名的紅奶茶為由,讓溫憐幫忙去買了。現在算算時間,也確實應該回來了。
寧咎眸光頓了頓,過了很久才開口:“我在三樓。”
溫憐聽見聲音後放下心來,剛才那種過於安靜的氛圍,嚇的她差點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寧家這會個人也沒有,溫憐上到三樓後發現門居然鎖了。猶豫了下,用係統的能力悄悄潛了進去。
這裡是寧家的議事廳,溫憐那時候隱身陪寧從驟奪位的時候也經常來這兒,所以並不陌生。她原本以為寧咎是在開會,可是進去後才發現,隻有他個人。
少年跪在最前麵供奉的祠堂前,背影挺直。
溫憐有些奇怪。
“阿咎?”察覺到沒有人時,她顯出實體,慢慢走了過去。
寧咎慢慢抬起頭來。
看著寧咎現在的模樣,結合剛才寧家特殊的氛圍,溫憐這才明白,寧咎是被罰跪了。他讓自己出去買東西,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罰跪的幕?
溫憐在靠近時寧咎始終沒有說話。
看著她眼閃過了絲莫名的情緒,最終卻還是開口:“我沒事,你把東西放下回去休息吧。”
膝蓋隱隱有些痛意,寧咎卻直沒有表現出來。
其實在襲擊郭正時他的腿受了傷,不過麵對寧從驟,寧咎不想服軟,所以才句話也不說。
他儘量讓眉頭鬆下來,恢複平常的樣子。可是已經靠近他的溫憐卻突然開口:“阿咎,你受傷了?”
溫憐本來是沒有察覺到寧咎受傷的,但是係統自帶的提示卻顯示了出來。
膝蓋處的陰影讓溫憐皺了皺眉。在問出口後不等寧咎回答,就從係統空間裡拿出了瓶藥,想要看看寧咎的腿。
她總是能在第時間發現自己的不對。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時刻關心著自己。
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過,這麼久了,溫憐沒有次食言。寧咎想到這兒,向冰冷的目光微微透出了些柔和。
他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任由溫憐上藥。
溫憐沒有察覺到寧咎的情緒變化。
她在看見膝蓋處的傷口時倒吸了口冷氣:“他怎麼罰你這麼重?”
她以為這些都是寧從驟罰出來的。寧咎是寧家少爺,在這裡有資格讓他跪議事廳的隻有個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心的心疼,寧咎指尖頓了頓,垂眸道:“是我做錯了事而已。”
因為之前放過周陽,後麵又好好學習的事,寧咎現在在溫憐眼就是完全就是個純粹向上的好孩子,聽見他這樣說,心底不由偏向了他。
藥膏塗抹在青紫的地方,溫憐在纏好紗布後,示意他起來。
但是寧咎卻搖了搖頭。
“叔叔讓我跪晚。”
他目光平靜,卻沒有妥協。
溫憐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得對寧咎的固執有些無奈。
她抿了抿唇,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眉道:“他隻說讓你跪,又沒說讓你怎麼跪,你等著,我去拿個墊子,陪你起。”
溫憐記起這裡之前有她曾經為寧從驟藏下的坐墊,現在拿來墊在膝蓋下正合適。
因為事情過去沒多久,溫憐還記得位置,就徑直過去從側麵書桌下拿出來了兩個純色的坐墊,眉頭放鬆遞給了寧咎。
“果然,我印象這兒確實是有的。”她喃喃自語,找到後也鬆了口氣。
寧咎沒有聽清她的話,有些疑惑阿憐怎麼知道這裡有墊子?
他心不解,卻看見溫憐將墊子遞給他後自己也跪在了上麵。
“我陪你起。”她轉過頭來溫聲道。
奶茶插了吸管放在墊子前,少女眉眼溫柔,讓原本沉肅的氛圍下子輕鬆了下來。
寧咎心頓了頓,疑惑被壓了下去,慢慢也勾起了唇角。
“感激值上漲半星。”
係統提示剛剛響起,而另邊,在寧先生吩咐下去要去查那天少爺身邊的那個女同學後,管家拿著在吃飯時拍到的照片,忽然記起自己當時為什麼覺得那條裙子眼熟了。
——這條裙子不就是當年先生在過生日的時候特意囑咐他去定做的嗎?
他當時還奇怪過,先生為什麼要買女士的裙子,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這條裙子為什麼會在少爺的同學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啦,愛不愛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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