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寧咎跪了夜,溫憐第二天膝蓋也腫了起來。雖然墊了墊子,但是還是留了些痕跡。寧咎今天上學,看著她昨晚晚上沒睡,今天就沒叫她起。
溫憐看著他離開後,小心塗了些藥膏,不知不覺就又想到了昨晚的事。寧從驟不是輕易生氣的人,怎麼昨天會大動肝火,罰寧咎跪議事廳?
她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最終隻能放下心來,決定休息會兒。
在她想寧從驟的時候,寧從驟也在想著她。
溫憐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
往常這樣的時間對於寧從驟來說並不怎麼在意,可是最近卻額外關注。
批改件的手頓了頓,他不知不覺有些失神。
“寧先生?”秘書有些疑惑。
耳邊的聲音叫寧從驟回過神來,微微按了按眉頭。
秘書剛想著寧先生今天是怎麼了,就見男人合上了件。心微微頓了頓,連忙低下頭去。
落地窗下,寧從驟沉峻的麵容看不出情緒。
秘書以為是項目出現了問題,手心不由出了些汗。
溫憐的麵容再次出現在眼前,寧從驟不用閉眼都能想到那天的樣子,心神不由再次被占據。
滿腦子都是溫憐,寧從驟知道自己再在公司待下去也無濟於事。他微冷的薄唇抿了抿,再抬起頭時,心已經做了決定。
秘書正忐忑著,就聽見今天情緒不太好的寧先生道:“件先放著吧,我明天再看。”
男人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秘書以為寧先生今天是生病了,不由抬眼偷偷看了座上男人眼,卻隻看見了寧從驟眼底的煩悶。
他想溫憐了。
很想。
如果溫憐乾脆直消失不出現,他可能還沒有這麼患得患失。
但是她又出現了。
即使寧從驟直不承認,但他心底也知道,自己很害怕溫憐再次離開。
眼底沉鬱的情緒慢慢被壓下,寧從驟眉頭微微皺,打發秘書出去後,放下筆拿起西裝站起了身。
“備車,我要回老宅趟。”
就連司機也被寧先生突然的決定嚇了跳,不過寧先生決定的事,並不是他能多想的。司機悄悄看了眼後麵坐著的男人,看著寧先生即使疲憊也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氣勢,心微微頓了頓。
偌大的寧家現在隻有溫憐個人。
她已經上好了藥,剛要將藥膏放回去,就從係統空間裡的看著寧從驟進來了,不由有些奇怪。
現在是上班時間。寧從驟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了?
溫憐可是沒忘記,之前陪在寧從驟身邊時他工作起來有多認真。這種上班時間回家的情況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寧從驟已經走進了書房。
溫憐剛準備收回目光,結果視線微轉,就看見了寧從驟抬起頭時眸底的血絲。
這麼嚴重,至少也是晚沒睡。
想到他的身體,溫憐歎了口氣,無奈放下裙子遮掩住她腿上的紅腫,這才顯出了實體。
寧從驟站在窗邊,心底直在忍著,他害怕打擾到溫憐。
在外向從容強勢的男人眉頭緊皺著站在落地窗前,因為昨夜熬夜去處理寧咎的事,眼微微泛起了些血絲。
他想的入神,沒有注意到身後多了道身影。
溫憐走過去後猶豫了下,還是踮起腳尖,伸手替寧從驟按摩額頭。
他熬夜就頭疼眼睛酸痛,溫憐幾乎已經摸清規律了。
想到昨晚不止寧咎和她沒睡,寧從驟也樣,溫憐心底微微頓了頓,為寧咎抱不平的心思也淡了些。
寧家的事情錯綜複雜,不是簡單的誰對誰錯就能說的清的,是她昨晚有偏見了。
溫憐想著,下手時不由更加溫柔了些。
溫熱的指尖按在穴道上,慢慢拂去疲憊。寧從驟身體僵住了瞬就放鬆下來。
是阿憐。
那人身上的氣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忘記。他眸光頓了頓,麵上情緒收斂了起來,任由溫憐動作。
兩人這樣溫情的時刻之前從來不曾有過。
除了最後次。
他那時,甚至沒有見過溫憐的麵。
額角的憊痛慢慢緩解,寧從驟心動了動睜開眼,在溫憐準備收手時按住了她的手。
“阿憐。”他聲音低沉,似乎有其他情緒。
溫憐看不見寧從驟的麵容,卻聽見了空間裡的提示音。
“感激值上漲半星。”
原來掉下來的感激值已經徹底漲了回去。
溫憐沒想到隻是看著他睡了晚上,又按摩了次就有這麼大的功效。
不過雖然詫異,但感激值重新滿點是好事,她眼神色稍鬆了些。還是開口:“你眼睛本來就不好,定要好好休息。”
溫憐發現每次見他,他都並不怎麼在意自己身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