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溫柔,寧從驟輕易看見了溫憐眼善意,眸光頓了頓。那些積攢的情緒慢慢淡了下來。
不知道寧從驟在想什麼。手還被握著,溫憐想要放下腳尖,卻因為腿部用力無意觸碰到了膝蓋上的腫塊,不由輕嘶了聲。
她的體質比般人類更容易留疤些,也因此痛感更加敏銳。
那隻是個細微的動作,溫憐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想到寧從驟卻發現了。
她雖然極力遮掩,但麵上透出的蒼白卻依舊暴露出了問題,寧從驟眉頭微皺,眼就看到了白色裙下露出來的點烏青。
溫憐受傷了?
他心微頓,沒有理會少女的若無其事,忽然把抱起了溫憐。
寧從驟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縈入鼻尖,溫憐怔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放在了椅子上。
裙子被揭起了邊角,溫憐想要縮回腿,卻被把握住雪白的腳腕。
“彆動。”
寧從驟抿了抿唇,在看清腿上腫塊後,聲音沉了下來。
她皮膚太白了,也就顯得那腫塊格外猙獰。
隻眼,就叫寧從驟皺起了眉。
“不礙事的,我已經上過藥了。”見寧從驟沉下了臉,溫憐連忙開口。
她微微動了動腳腕,有些不自在。溫憐並不是沒有被人看過傷口,之前寧咎甚至還替她上過藥,可是都沒有這種感覺。
剛才那瞬間,溫憐被寧從驟暗沉的眼神嚇住,甚至以為他要吃了自己。
“阿驟,你沒事吧?”溫憐猶豫了下開口。
寧從驟盯著那傷口看了很久,眸光微微閃了閃。
這傷口不像是摔傷或者磕碰,反倒像是長時間維持個姿勢跪在地上才有的印記。
溫憐分明直是在休眠艙,身上怎麼會有這種痕跡?
寧從驟眸光略深了些,在溫憐以為他看出了什麼尷尬不已時,終於鬆了手。
溫憐連忙放下裙角遮住,寧從驟看著她的動作心微頓,慢慢道:“我剛才看過了,腫的地方已經上了藥,這幾天不要多動,養養會好的快些。”
他語氣恢複了正常,又是平常疏離的模樣。溫憐漸漸忘了剛才產生的錯覺,麵上放鬆了下來。
看著少女沒有那麼排斥了,寧從驟眸光不變,狀似不經意地問:“阿憐,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溫憐雖然沒有意識到寧從驟在套話,但是也知道自己昨晚陪寧咎起罰跪的事情不能說出來。於是隻是抿了抿道:“我出休眠艙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那分明不是摔傷。
這個理由當然沒能騙過寧從驟。但麵上男人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表麵上眼冷意散了些,心在想什麼卻沒人知道。
很快就到下午了。
寧咎看了眼時間,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眸光微微柔和了些。
之前直不在意的地方因為有溫憐在,他竟然也沒有那麼排斥了。反而每次下課就想馬上回去。
出了學校門後,寧咎想到溫憐之前好像很喜歡吃門口的桂花糕,就轉身去買了盒。剛準備打車回家,就看見了熟悉的車牌號。
管家已經等了很久了,見寧咎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昨晚記起的事情讓他晚上都有些不安,那個女同學的身份他什麼也沒查到,可那條裙子的信息卻目了然。
那是他當年親自買的,寧家的貨單裡都有。
雖然猜測那個女孩或許和先生有關。
但他並沒有將事情立馬告訴寧從驟,管家擔心是自己年齡大記錯了,說不定其實隻是場誤會。
他心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來找寧咎詢問下。
如果那條裙子的單號和寧家之前保留的貨號樣,那麼就是同件。
寧咎看見管家有些疑惑,想到他昨晚替自己求情的事,不由主動詢問:“您怎麼來了?”
知道寧咎疑惑,管家猶豫了下,還是將裙子的事說了。
他將昨晚查到打印出來的賬單遞給寧咎,斟酌開口:“也沒什麼大事。我那天看見你身邊那個朋友穿著的裙子有些眼熟,好像是我之前買過的個款式。”
“不過那個品牌後來被寧先生收購了,再也沒有出過同款。所以看見有些疑惑。”
“少爺,你見過這個貨號嗎?”管家不動聲色問。
熟悉的數字映入眼簾,寧咎指尖頓了頓,突然回憶起了自己替溫憐洗裙子的時候見到的。
他對數字很敏感,因此眼就認了出來。
——確實和溫憐身上穿的那件後麵的標簽是個貨號。
可是,這怎麼可能?
那是五年前的裙子,難道溫憐之前也出現過?
他心頓了頓,忽然想起昨晚她熟練的找到議事廳裡藏著的坐墊時的場景,心瞬間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掉馬就要同時來,叔侄倆要整整齊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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