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淡淡一笑,聳了聳肩。
還行嘛小翠。
陳麗還在外頭等待,井柚出去後,直接招呼她過去。
她張開手,在陳麗麵前轉了半圈,問:“你覺得,我給小翠一個什麼人設比較好?”
陳麗上下看了井柚一眼,想了想:“小姐,你那天是什麼樣子?”
井柚歪了一下腦袋。
上周和範安沫的見麵,井柚因為玩心,刻意在範安沫麵前演了個矯揉造作的服務生來惡心她。
但她本來並不是這樣的人。
仔細一想,她好像還是第一次扮演那麼油膩的角色。
“你是說,她喜歡我那樣?”
陳麗點頭:“不然範總為什麼會再次約你。”
井柚想了想,腦子突然浮現她軟軟的樣子靠在範安沫身上……
難以啟齒的畫麵,井柚身體抖了抖,不再繼續想下去,她對著陳麗,像是問她,又像是自言自語:“我今晚也要那樣?”
陳麗笑了笑,給出意見:“就看小姐要不要繼續讓範總喜歡了。”
井柚了然地啊了一聲。
繼續讓她喜歡?
算了吧。
況且她這個小翠的身份能騙範安沫多久?從前從沒接觸就算了,今後總要見麵的。
玩玩兒就差不多了。
見範安沫前,井柚忙了些會所的其他事,但因為今晚的這身行頭,她感覺到她的的下屬總是頻頻用看起來不經意的目光瞥她。
井柚平常在會所,八分正經,二分冷漠,很少和除了陳麗以外的人開玩笑,一般情況,非工作上的事,井柚是不願意和其他人多聊的。
她隻管布置工作,隻管聽取意見和建議,隻管與會所有關的項目,其餘人文與關懷,她懶得操作,全交給了陳麗。
一個簡短的會議結束後,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半,井柚看了眼時間,直接把手表取了下來交給陳麗。
“晚上我把手機調震動,十一點時你給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我會先掛了,然後你再給我打一個,我如果接了,你就說有事,要我馬上回去,我如果再次掛了,你就彆打了。”
陳麗跟著井柚出門,點頭:“好的。”
“範安沫約我在巨鑫飯店的頂樓,估計是想讓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服務生站在高處欣賞欣賞A市的夜景,”井柚發出一聲輕笑:“旋轉餐廳一圈大概兩個小時,早點叫輛車在樓下等我。”
陳麗點頭:“好。”
但她應完後想了想,多走了一步和井柚並肩,好奇道:“小姐,要是,我是說萬一啊,範安沫想和你,那個,過夜呢?”
井柚沒過腦地就應:“她給錢了嗎就過夜?”
陳麗:“啊?”
井柚被自己下意識的回答逗笑了,她擺擺手:“放心,今晚我做我自己,她對我沒興趣的,吃個宵夜差不多了。”
再說,過夜也得她願意啊。
照著普通服務生的性格,井柚故意提前了二十分鐘到約定的地方。
天很不湊巧地下起了雨,井柚這兒正好能躲點雨,但不妙的是,隻要起了風,雨就會直接飄到她的身上。
她才等了幾分鐘,上衣就已經濕了一大半。
陳麗剛才被她打發了,她還嫌麻煩的沒有要傘。
井柚看了眼越來越大的雨,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她為什麼不去西門等人?
範安沫怎麼還沒到?
約會不會提前點嗎?
會不會做人!
於是明明是她刻意早到,她卻非把受的這份罪全安在了範安沫的頭上。
媽的,要不是為了那幾個破項目。
好冷……
終於,被她罵了十幾分鐘的女人,在十點整,非常準時地出現在大廈側門門口。
停得輕巧,就在她身邊,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井柚耐心被磨得平了又尖,尖了又平,她正想跑過去,車門突然開了。
範安沫拿了把傘,很快撐開,很快走了過來,她看了井柚一眼,立馬皺了眉頭。
“怎麼不拿把傘?”範安沫語氣不太好:“淋成這樣。”
仿佛有人攀著井柚的脾氣在順她的毛,井柚本來已經心平氣和了,被這麼一問,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超出自己意料地跺了跺腳,十分委屈的樣子看著範安沫。
“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不想吃了。”
話音落,她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語氣有多軟,有多低,有多像撒嬌。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幾秒。
……
井柚,你什麼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