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2 / 2)

閻老嘴角抽了抽,不滿的哼了聲,“臭小子,彆和我來這一套,我在鄉下呆的時間太長了,文鄒鄒的那一套早就不適應了,既然我這徒弟看上了你,你就好好調養你的身子,按時吃藥,我老頭子說了不算數,不過她父母可不會把閨女嫁給一個病秧子!”

李梅梅囧了個囧,“您說話怎麼不算數啦,雖然我資質愚鈍,做不成您老的關門弟子,但我這心裡可早就把您當做我的親師父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說的話我都聽呢。”

閻杜衡一挑眉毛,半開玩笑的道,“行,那我讓你和他分開,你願意不?你是個優秀的孩子,齊大非偶的道理應該懂,這小子家世可不普通,你在首大上學,政治敏銳度應該有,隻要那位潛龍能名正言順,沈家作為他堅定的支持者,早晚得去淌渾水,這一步艱難,要麼一飛衝天,要麼萬劫不複,你能承受得起這個後果嗎?更何況他還有一個難纏的爺爺,你可得想好了,真要和他處對象的話,這壓力可不會小的。”

他這話說到一半,沈立軒突然變了眼神,原本人畜無害的氣質多了震驚和冷冽,沈家和那位的關係向來是個秘密,閻老是如何得知的,腦子裡飛快的閃過很多想法,又很快的甩出腦海裡,很快又變回了那個溫潤如玉的樣子。

十年前,首都始亂,那位預感到不妙,在被下放之前想儘一切辦法保全了沈氏一脈,讓他們得以生存下來。

當然,為了留在首都,為了保護家人,沈立軒的祖父和父親,開始退出權力中心,沈老將軍直接“病了”,在療養院一住就是十年,而沈部長呢,則在一個清水衙門管著離退休老乾部們的日常生活,做著和居委會主任差不多的工作,一乾就是十年。

老乾部們都是老革命了,個個身經百戰,脾氣和本事一樣大,一退休,猛的清閒下來了,心裡不適應,火氣特彆大,為了照顧好這些老人,沈部長比親兒子做的都到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上門拜訪,衣食住行全部過問。

不過,彆看人家表麵乾的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最關鍵的時候,這些人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新領導班子組建的時候,wjb空缺一個副部長的職位,這些老吉祥物拍著桌子舉薦沈興良上位,不同意是,行,那我下次還來,你又不能不讓這些人來開會,都是老功臣啊,立下的汗馬功勞一個人比一個重,H和他們說話都得客客氣氣的,你算那根蔥,敢和這些人叫板,何況人家也沒犯錯誤,舉薦的這個人也確實合適,你也不能指著鼻子罵人家倚老賣老不是?

所以這麼著,沈家又重回權力中心了,又過了半年,沈老將軍病就好的差不多了,也重出江湖,擔任了抗大的名譽校長一職,多少人看不懂沈家的這番騷操作,背地裡偷罵這一家都是老狐狸,這十年裡,能像沈家人一樣把明哲保身做到極致的人,著實不多。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裡頭,除了沈家人自身的本事外,究竟有多少那位老人的手筆在。

還有啊,為了不給彆人留下把柄,沈立軒的大伯自請去祖國最艱苦的地方工作,沈家所有小輩都下鄉,而且都沒有留在首都附近,借著高考的東風,沈立軒,沈立仁都順利的回家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沈家其他人也都能回家了。

閻老神神在在,“小子,這裡是首都,這裡遍地都是秘密,這裡也沒有秘密。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一個窮教書的,不懂政治,礙不著你們的事兒。”

李梅梅假裝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眨巴眨巴眼睛,“您老多慮了,我和他現在正是相互了解的階段,要是以後各方麵都合適的情況下,我們就結為革命伴侶,您說的這些問題我都不怕,萬丈深淵也能一起跳,再說了,這最難熬的十年都過去了,後頭的路開始變平坦了卻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這日子過的也太難受了,何況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呢嘛,處對象和結婚可是兩碼事啊!”

沈立軒本來還挺感動,但是聽到李梅梅最後一句話,忍不住扶額,意思是他這名分還不算徹底定下來了是?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這對師徒了。

罷了,眼下形式一片大好,他們沈家和那位的關係也不怕彆人知道,至於處對象這事,隻要他不犯錯誤,遲早能抱得佳人歸,要是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他憑什麼姓沈。

閆杜衡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看中的小輩,有骨氣。走,不是要請我出去吃飯嗎?正好我餓了,也不想開火,就厚顏蹭這小子一頓飯。”

李梅梅點頭又搖頭:“這頓飯我掏錢就不叫蹭了,我們走,我正好也有點事兒要和您商量。”

“呦,敢情我還吃不上他這一頓飯呐!”

沈立軒勾了勾唇角,“怎麼吃不上,我這裡有一張華僑飯店的餐券,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有這個機會,就讓我請客。”

閻老鎖門的時候,才看到不遠處有兩條拴著的大狗,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誰家的狗,看著怪嚇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後天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