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謹裕推著自行車和妻子走在一起:“臨淵情商高,隨你。”
擱在以前,唐熙囿聽到誇讚兒子的話,早笑彎了眼睛。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事,使她心裡苦悶,笑不出來,不知道兒子被丈夫潛移默化影響成這個樣子是好是壞,彆等兒子長大,成了第二個丈夫。
她想了一夜,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散的錢塞進丈夫口袋裡:“缺錢跟我說,以後彆那樣做。”
說完,唐熙囿悶頭往前走,錢謹裕拉住她:“你爸勻點邊角料給我,忙起來哪有時間帶兒子去走親戚,維係和老親之間的親情。”
唐熙囿沒有說話,抽出手,坐在後車座上。
“其實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見老親,我帶臨淵去拜訪他們,轉頭他們的兒媳婦帶幾個孩子來拜訪爸媽,他們不僅不吃虧,還穩賺。”一雙軟若無骨的手摸到腰間,勁真大,錢謹裕的腰猛地一抖,倒吸一口氣。幸虧他非常抗打,始終沒讓自行車偏離車道。
唐熙囿真想掰開丈夫的腦袋看看,裡麵的構建和大家有什麼不同,專門乾一些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圖什麼呢!
聽丈夫這麼說,她的心倒是舒爽一些,不至於下次見麵尷尬,總覺得自己低人一頭。
——
那邊錢謹裕剛到工廠被老唐抓去談心,這邊姚博恩剛鎖好車,就被孟四媳婦拉到一邊打聽情況。
“老太太氣了一宿,今早連喝兩碗粥。”孟四媳婦呸一聲,大嫂娘家兄弟真不要臉。
“誒,錯了,我說錯了。”姚博恩在她困惑地眼神中接著說,“按照你的說法,孟雋這麼賊精,怎麼可能不利用錢謹裕對不起錢惠敏的事索要好處,這些日子兩家人和諧相處,不就表明了錢姨、錢叔背著錢謹裕給了錢惠敏補償嘛。我猜想他們害怕錢謹裕知道後大鬨一場,傷了姐弟感情,才閉口不談這件事。”
“最大的好處不是工作崗位嗎?”孟四媳婦狐疑道。
姚博恩眼睛往四處瞄,見沒人靠近這裡,小聲說道:“你天天上班,難道沒看見沿路上有一兩家私人店鋪嗎?有的店鋪開了一兩個星期都沒人找麻煩,說明上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我發現孟雋夫妻天天躲在屋子裡,聽六七十歲的老人說,時常聽到錢家房間裡傳出錘子的聲音,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他們準備租店鋪開店,躲在屋子裡做櫃台?”孟四媳婦眼睛忽然一亮,如果租店鋪、做生意,他們的本錢一定不會少。孟雋夫妻身上一毛錢也沒有,那麼這些錢應該是錢家父母補償給錢惠敏的。
“怪不得錢謹裕和婆婆對罵,孟雋不出口替婆婆說話,原來已經拿到好處了。”
姚博恩點到為止,他理了理領子走進車間做工。
而孟四媳婦一整天都在琢磨孟雋手裡有多少錢,才能有勇氣租房子開店。一到下班點,她匆匆忙忙趕回家跟婆婆說她打聽到的事。
“媽,還殺大公雞嗎?”
婆婆提出殺大公雞給孟雋、錢惠敏吃,為了把錢家比下去,讓這兩人感受到他們家窮,卻拿出最值錢的東西為他們洗塵。不像錢家,摳得不得了,竟舍不得給兩人安排工作。但是情況有變,孟雋已經拿到補償,他們沒必要拿珍貴的雞肉拉攏錢惠敏,讓錢惠敏不僅問娘家要工作,而且必須給她十年工資作為補償。
“說讓孟雋回來吃雞肉,不能反悔,殺。”孟母咬著牙說道。
孟雋最孝順,昨天她被那對母子欺負成那樣,孟雋卻沒為她說一句話,原來已經拿到補償,所以才不敢替她說話惹怒母子倆。
“媽,我去殺雞了。”孟四媳婦到廚房拿把刀去追大公雞,沒過多久院子裡飄出雞肉的香味。
院子裡另一個姓崔的住戶回老房子拿東西。六年前他被下放到偏遠農村改造,最近一段時間才回來,上麵在城市的另一頭給他安排一份工作,房子都批下來了。
這間房子承載著不好的回憶,發妻在這間房子和他離婚,帶著孩子偷渡到HK,從此再無音訊,所以他不想留這間房子,起了把房子賣出去的念頭。“孟姨,周末我可能帶人來看房子。”
崔先生隱晦提醒她,想買房子儘快給錢過戶,要不然他把房子賣給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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