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意有些躊躇。
書店老板咬牙：“不能再便宜了！”
謝小意算了算，九百兩銀子，還可以接受，大不了接下來節省一點就是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謝小意拿著剛買來禮物，走出了書店。
衛淩霄還乖乖站在原地。
他生得好看，又氣質非常，立於人群中格外醒目。
謝小意兩三步走了過去，聲音輕快：“傻書生！”
衛淩霄回過頭，還沒看清楚，手中先被塞了一件東西。
謝小意：“送你！”
衛淩霄一看，是一個精致小巧筆洗。
謝小意走在前頭，雙手背在身後，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是要準備考科舉嗎？給你練字用。”
衛淩霄鄭重地說：“多謝。”
謝小意眼神有些飄，彆扭地說：“哼，不用謝，你多多練練字，彆以後真考不上科舉了。”
衛淩霄聽著這話，眼前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麵。
好像……不知多少年前，也有人對他說過相同話。隻是那人樣貌模糊，看不真切，他想要看清楚，太陽穴卻傳來一陣刺痛。
衛淩霄腳步踉蹌了一下。
謝小意感覺到了身後動靜：“你怎麼了？”
又發病了嗎？
那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衛淩霄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無事。”
謝小意“哦”了一聲：“剛剛進城時候，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
衛淩霄收起了模糊不清回憶，回答謝小意問題：“我想看看你麵具下樣子，可以嗎？”
謝小意：“？？？”
他反應過度，一把按住了自己麵具，慌張地說：“你想乾什麼？”
衛淩霄覺得謝小意好像誤會了，竭力解釋道：“我覺得你很熟悉，應該是和你認識，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謝小意：“……”
算了吧。
你想起什麼了，把我一劍捅了該怎麼辦？
衛淩霄：“所以我們真相熟嗎？”
謝小意：不、不，真太熟。
衛淩霄微微皺眉：“不行嗎？”
他總覺得，謝小意麵具下藏著很重要東西。
謝小意反應是，拉開了與衛淩霄距離。
兩人之間修為可謂是天壤之彆，如果衛淩霄強行要摘下他麵具，他是沒有辦法反抗，所以，隻能打消衛淩霄念頭。
“其實……”謝小意組織著措辭，“我們確實認識，還關係匪淺。”
衛淩霄：“嗯？”
謝小意：“我是你……”
衛淩霄聽得認真，生怕錯過了關鍵東西。
謝小意：“曾孫媳婦！”
衛淩霄：“……？”
謝小意一口氣不帶喘說完了全程：“我那短命夫君是你曾曾孫子，我現在在為夫君守孝，我們兩個輩分有彆，應該保持距離，所以你彆想著我麵具了！”
衛淩霄像是在消化這段話裡信息。
看起來消化得有些艱難。
他不知道是該先接受他已經有了曾曾孫子，還是應該欣慰連曾曾孫子都有媳婦了。
衛淩霄終於想出了最關鍵地方：“……我怎麼來曾孫子？”
他夫人應該是個男啊……
謝小意與衛淩霄大眼瞪小眼：“？”
這他怎麼知道？
又不是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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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還在掰扯輩分時候，身後那條街上，書店老板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走進了更深處暗室。
暗室裡沒有人，隻懸掛著一襲黑幕。
書店老板恭敬地低下了頭：“東西已經送到淩霄君手中了。”
過了半響，黑幕後傳來沙啞笑聲：“很好……”
書店老板大著膽子說：“主人，這般拐著彎計算，會不會太慢了一些？萬一他們沒有湊巧進入書店，那不是一切都落空了？”
沙啞聲音冷哼了一聲：“你懂什麼？大道之爭，再謹小慎微，都不過分。至於湊巧？這世間，從來沒有巧合，有都是費儘心思謀劃。”
“淩霄君……書生……”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