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邀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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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離譜到家了。

我活了十七年,從沒想過,我江舟,這輩子安分守己,踏踏實實,老實本分,自立自強。

隻是一個普通人。

竟然還有一天會和黑惡勢力搭上邊。

摻和進一看就很不妙的衝突裡,而且還會有被盜墓賊脅迫的一天。

繼那陣短暫的火拚之後,我又被另一夥神秘的人火速綁走,他們好像很急,活動時間緊迫。

不過不管走到哪,我都注定是狼狽的俘虜。

漢子好像有槍,跑了還是死了就不得而知,因為這群新來的人沒有一個受傷,大約那些血都是黑漢子的,我以為之後也不會再見到這個人。

這些人在綁架方麵專業的過分,我上半身被綁的死死的,手還是分開綁的,甚至呼吸微微不暢,劇烈運動就會引起缺氧,更是毫無自己解開束縛的可能,強力膠帶纏著我的嘴,繞著脖子緊緊的纏了兩圈,隻能艱難的用鼻子呼吸,儘管這樣,他們還是用膠帶綁了我的眼睛,再套上頭套。

隻要他們短時間不準備殺我,我就還算安全。

在一係列刺激又毫無防備的惡性事件衝擊之下,我被他們綁走甚至都不讓我那麼恐懼了。

被綁住運輸往不知道哪裡的時候,我還有閒心思思考。

這些人很奇怪。

這些後來者當中,至少我沒有見到其中哪怕一個人進到過墓裡。

如果墓室後麵的倉庫裡堆放的那些箱子,保存的全都是我出來之前,看到刀疤他們打開的一隻箱子裡那種國寶級彆的文物。

隻要是識貨的盜墓賊或文物販子,就很難不心動,我看了我都心動,沒有人能拒絕,而且放的還都是他們通常最愛拿的東西,逮住了那都是不由分說,直接槍斃的規格。

最後一麵黑漢子說的話,以及自從我接觸到刀疤他們,他們所表達的意思裡,在他們得到的信息裡,這個倉庫是屬於這波姓陸的後來者的,那他們就一定清楚裡麵東西的分量。

然後在他們清楚裡麵放了什麼寶貝的前提下,竟然選擇把墓口給炸了。

並絲毫不做停留,果斷離開。

原先在地底下的那四個人,刀疤、黑漢他們,在我離開後先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爆發衝突,黑漢子曆經內鬥帶著一身血僥幸逃出來,而且他有槍,這些都是心狠手辣的主,那裡頭的其他人估計已經死傷的嚴重,炸掉墓口隻能讓裡麵剩下的人隻有被悶死的份。

這些果斷、紀律性高的後來者根本不準備留刀疤他們一條活路。

我姑且都沒法當他們是普通盜墓賊。

這手段絕的簡直就是人均在逃殺人犯。

經過短暫接觸下來,這些人給我從裡到外的感覺就是很專業,非常專業。

不是盜墓的那種專業,也不像經營黑色生意的□□,但具體我又說不上來,就像是專門訓練出來的一支成熟又特殊隊伍,有組織有核心有對接信號,對定點爆破、約束捆綁、肉搏攻擊、搜身繳械、野外夜間行動等等都駕輕就熟,但身上卻沒有那種軍人的鐵血氣質。

我被押著連拖帶拉,幾乎是被提托著,很快到達一處營地。

到達這裡以後,他們沒有放任我傷口感染,還給我處理了傷口,我本來就是寸頭,結果因為頭上的傷,他們索性拿刀子給我把頭發全都削掉,方便處理傷口。

其實我經過著一連串的經曆,早已經疼習慣了,也就已經感覺不那麼疼,處理過程中聽他們中那個大夫絮叨我才知道,原來我的骨頭都漏在外麵,頭皮豁開,聽上去是挺嚴重的。

“完嘍完嘍,這麼俊個大小夥子腦袋將來留疤可怎麼辦呦。”

但至少腦漿沒漏出來,我多少懂點,鬆了口氣。

然後我覺得,說不疼還是說早了。

清理完傷口進行縫針的時候才正兒八經的感覺到什麼叫疼,他們沒有麻藥,所以縫合的過程疼得我簡直痛不欲生!

我能非常、非常清晰的感覺到那根針從我頭皮紮出來,縫合線從我的頭皮血肉中一點一點抽過去,又隨著針鑽進肉裡去。

但我不能用力,如果疼的不自覺用力,肌肉牽動會導致傷口又崩開,疼的流汗也隻會讓傷口被蟄的更疼!

但我怎麼可能控製的住!

縫的大夫肯定也難受,但他已經縫的很快了,被縫的我簡直想去死,我真後悔剛才怎麼沒被大黑漢子撞死!一了百了。現在要在這陽間上刑一樣的乾熬著時間!

終於在最後,醫生實在受不了了,把我按暈了。

免得互相折磨。

我還做了一個夢。

醒來後已經沒有針在我的頭皮裡鑽進鑽出,我感到頭上包著東西,想來頭上的傷口也已經處理完成。

我經過簡單的休息,思維變得非常清晰敏捷,因為醒著時候縫合頭皮的痛苦讓我這次短暫的睡眠竟然格外深沉,許久內耗著不能充分休息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我醒來之後率先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明知道把我打暈就可以減輕雙方的痛苦,那為什麼要等到最後。

肯定是借機報複我這個拖油瓶,雖然我是不由分說被迫綁過來的,但我能感受到他們的並未宣之於口的嫌棄。

和也許是我的錯覺,微妙、但又莫名其妙的針對?

給我縫針的男人又不知道從哪出現,是來給我打破傷風的,表示我挺牛,疼的要死要活,卻愣是沒吭一聲,光在他手裡像個蛆一樣亂扭,害得他差點把我的腦袋紮成馬蜂窩。

還搞得他誤以為我撐得住似的。

“小年輕,做人啊,要學會適當的時候說放棄。有時候那個強吧,也不必去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