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噩夢(1)(2 / 2)

那些鎖品種多樣,有球形鎖密碼鎖指紋鎖等等。

“這是怎麼回事?”

安室透耐心地把所有的鎖全都鎖上,一本正經道:“為了安全著想。另外,我還裝了防盜鏈條,拿外賣和快遞的時候不需要把門完全打開。”

曉千秋哭笑不得:“太誇張了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不以為然:“隔壁的鳴瓢先生家門上裝了八個鎖。”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原本我也想裝那麼多的,不過其他的鎖我都能輕易撬開,裝了也沒多大意義。”

曉千秋十分苦惱地研究著那些鎖的開關方法。

其實她有些不理解,安室透就算猜不出她是靠催眠解決的“單挑”,總歸也能知道她不是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弱女子。

鳴瓢警官因為差點失去女兒患有ptsd也就算了,怎麼他也這麼緊張?

中午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雨點劈裡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安室透正在廚房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但在他接到一通電話之後,安室透的表情肉眼可見嚴肅了起來,然後以兼職為由說自己要離開。

臨行前他反複叮囑曉千秋要注意安全。

曉千秋漫不經心地應著,心裡想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組織的高層,還會不會這麼關心她的安全。

她把安室透送到門口,安室透忽然停下腳步,他背對著曉千秋,低聲道:“曉小姐,回來之後,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

“哎?”

他沒有說話,轉頭向她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很複雜,不是他往常演戲用的假笑,也不是那種溫暖的充滿感染力的笑容,而是下定決心之後的決裂與離彆,和一些彆的她讀不懂的情感。

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安室透已經關上了門。

剛剛那通電話讓向來善於表情管理的安室透都瞬間變了臉色,可想其重要性,有很大的可能與組織有關。

一想起組織,曉千秋眸色稍黯。

儘管她不想麵對,但逃避總不是辦法。

安室透走後不久,曉千秋拿了一把黑色的雨傘,獨身前往津川綠地彆墅。

幾個月之前,一位女裝殺手曾在波洛與他的顧客碰頭,殺手的目標就住在這片彆墅區裡。在小區的門口,她被保安認了出來。

當時的曉千秋並不曉得為何保安會認識她,而隨著近來記憶的一點點恢複,她終於想起究竟是誰住在這邊彆墅區裡。

門口的保安見到她,照舊向她問好:“曉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不好意思,這個實在太重了,可以幫我提一下嗎?”

“好的,沒問題!”

“非常感謝。”

曉千秋隻能模模糊糊地記起琴酒在這裡有一處房產,但她記不得具體是哪一棟。所以在來的路上,她專門買了兩大箱水果,明為保安幫忙提水果,實則讓他帶路。

她故意放慢腳步,走在保安的身後。很快,保安就帶她找到了琴酒的那棟彆墅。

謝過保安之後,曉千秋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彆墅門鈴。

沒有人來開門。

等了一會兒,她又按一次門鈴,再敲了敲門,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看來彆墅裡沒人。

作為組織的殺手,為了安全和保險起見,琴酒應該有很多處房產,他不可能長久地停留在一個地方,這樣才能讓彆人無法定位到他。

今天不太湊巧,琴酒並不在這裡。

她正想離開,注意到彆墅的門是指紋鎖,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的拇指按在鎖上。

沒想到門竟然真的打開了!

曉千秋微怔,她反應過來,迅速地走進彆墅。

為了防止彆墅有針孔攝像頭,她不敢太明目張膽地,隻能意思意思將整棟彆墅逛一遍。彆墅有三層,裝修風格是整棟簡約大氣的北歐風,黑白色調為主,除了必要的家具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

當然,琴酒不會在這種安全等級較低的住處放什麼秘密文件。

曉千秋覺得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在這裡等一會兒,說不定會等到琴酒。

這麼想著,她乾脆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消磨時間。

看完了整整兩集連續劇加好幾個長廣告,已經快到晚飯時間。

窗外天色已黑,雨一直下個沒停,偶爾幾道閃電照亮昏暗天空。

今天似乎等不到琴酒了。

曉千秋關掉電視,從沙發上起身,準備回家。

剛握住大門的門把手,門突然從外麵被推開了,下一秒,漆黑的槍口對準了她的眉心。

曉千秋嚇了一跳。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並且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你。”

琴酒的聲音比印象裡還要低沉。

他眯起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曉千秋,把槍放了下來,用槍管支撐身體。他的喘氣聲偏粗,大概是受了什麼傷。

曉千秋也被嚇得不輕,她趕緊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裝得淡定自若道:

“好久不見,Gin。”

琴酒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彆墅裡,隻是十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他兀自走進彆墅,血滴滴答答落在昂貴的實木地板上。

曉千秋看到他身上有好幾處傷,黑風衣上積不少水珠,顯然冒過雨,裂開的傷口被雨水反複浸潤的滋味可想而知,不亞於在傷口上灑鹽粒。

然而琴酒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熟練地翻出沙發下麵的醫療箱。

曉千秋不知該說什麼,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突然,琴酒把一卷繃帶扔給她,不容置疑道:“幫我包紮。”

曉千秋接過繃帶,茫然地眨了眨眼。

而此時琴酒已經脫下了那件吸足雨水而顯得格外沉重的風衣,一直脫到隻剩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以及各種叫人膽戰心驚的傷痕。

有幾處的傷口已經化膿,鮮血,汗珠,雨水交織在一起,順著流暢的肌肉線條滴落。

曉千秋拿著繃帶,她稍稍彎腰,靠近琴酒。

琴酒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呼吸時胸膛的起伏有些微弱。

看著這樣的琴酒,一個危險的念頭在曉千秋的腦海中閃過。

如果是現在的話。

或許她能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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