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十九年(2 / 2)

小藩王六步孤也帶著她的謀士們來了。

皇帝進來,諸君和皇女們見禮,一大群人站起來恭敬行禮的場麵,可謂是整齊劃一又氣派,皇帝看了眼被這天家氣勢震懾住的小藩王,滿意落座。

睿君死死盯著唐舒裡看,見他異族打扮,連頭發也全梳了辮子,左耳穿了耳洞,單掛著象征著藩王君身份的綠寶石耳墜,忍不住對賀玉說道:“他當初是想進宮給皇上當侍君的。”

賀玉:“嗯?是嗎?”

他一向對這些不是很敏感,隻記得皇上親封了唐舒裡個義成郡君,幾年後就和親到吐乎奈去了,期間就零星聽說,吐乎奈的藩王挺喜歡他的,隻是不幸,他給藩王接連生了兩個女兒全病死了,後來生了個兒子,才五歲多點,藩王卻暴病死了。

藩王和從前的侍君有個女兒,叫塔可延,十六歲,按照吐乎奈的傳統,女子十六歲就算養成,可繼承母親的家產了,原本是該由塔可延繼承藩王之位。可藩王還有個妹妹,也就是六步孤,在姐姐病逝後,立刻煽`動她的騎兵們造反,占領了大部分領地。

好在唐舒裡有勇有謀,當晚就傳消息給戍邊將士,在喬將軍的安排下,一路東逃,帶著塔可延和自己的幼子速回京城求援。

皇帝接到密信後,曾在心中感歎,若當年和親的是她的皇子,怕是沒有這智慧和膽魄。被殺或者被俘,陷入被動的就是朝廷,若真如此,那就又要動兵打仗了。

今日這個局麵,是唐舒裡把機會遞回給了朝廷,朝廷掌控了局麵,最糟糕也不過是吐乎奈內部分裂內訌,消耗自己。

席間,皇帝問了六步孤的要求,六步孤心思沒那麼深,想什麼都在臉上掛著,但她身邊的白發謀士卻有點東西,出謀劃策,讓六步孤照自己的指點答話設圈套,以謀求更大的利益。

長女塔可延是老藩王和她早年在集市上買回的奴隸生的,謀士就以奴隸出身不高為由,不承認塔可延的身份地位。

謀士正嘰裡咕嚕與六步孤說著這個策略,要六步孤咬死塔可延生父的奴隸身份,三皇女忽然笑了起來,而後,用流利的吐乎奈話出言問道:“你說的奴隸,可是指烏幽人?”

塔可延眼神一動,緊張看向三皇女。

謀士:“烏幽已經不叫烏幽了,叫奴役之地。”

三皇女起身,與小藩王說道:“我若是你,我就會換掉你身邊的這個所謂的智囊。原以為年紀大些,見識多些,會更有智慧,卻不料是個狹隘坑人的家夥。”

三皇女想擺出個氣定神閒勝券在握的悠閒姿態,可手裡少點東西,二皇女合了扇子,把扇子給了三皇女。

三皇女接過,瀟灑一展,繼續說道:“我問你,你可知我生父,出生在何地嗎?我生父正是烏幽人。”

六步孤眯眼:“奴隸?!”

三皇女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聖上眼中,無論烏幽還是吐乎奈,都是我朝子民。你們的老藩王對待烏幽人,亦像對待吐乎奈人,想來是最理解我朝聖上的愛民之心愛民之舉。可歎六步孤爾等,卻還目光狹隘,聽信小人之言,讓自己的同胞手足流血,讓故土不再安寧,讓聖上的仁慈懷柔在你的野心中化為烏有……”

三皇女口若懸河,用吐乎奈話說完,又用官話說給皇帝和在座的其他人聽。

皇帝的喜悅已然爬上了眉梢,根本不加掩飾。

事後,六步孤做出了選擇,她殺謀士以人頭獻誠,換來牛羊和白風河以西的草地,也算收獲不小,被皇帝派人遣送回了吐乎奈。

塔可延繼承了吐乎奈藩王之位,留在京城,等九月中秋佳節大賞之後回封地。

唐舒裡暫住西宮,皇帝把順昭君的住處整理出了偏殿給了他,也是他以前曾經住過的地方。

因這個緣故,塔可延常常往宮裡跑,與幾個皇女混在一起玩。

皇帝賞了三皇女一套典籍,順便給了清宴宮不少的賞賜。

塔可延很是親近她,問三皇女:“你生父,真的是烏幽人嗎?”

“沒錯,烏穀是連氏。”

塔可延道:“我阿父亦姓烏穀是連,他叫……”

五皇女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牽著文寶來找三皇女,“喏,你弟弟找你。”

她側開身子,露出身後的文寶。文寶歪著頭,看著塔可延,眨了眨眼。

塔可延也對上他那一雙異色的眼睛。

塔可延立馬忘了自己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來溫習一下。

皇長女趙度,二十歲,熙和三十一年出生。生父餘帝君。

二皇女趙泰,十六歲,慶曆四年末出生。生父喬帝君。

三皇女趙詩錦,十五歲,慶曆五年春出生。生父夜月

四皇女趙祐,十四歲,慶曆五年末出生。生父容貴君

五皇女趙燕,十三歲,慶曆六年夏出生。生父襄君

六皇女趙盈,十二歲不到,慶曆八年末。生父薛拂

七皇女趙亨,十二歲不到,慶曆八年末。生父容貴君

八皇女,沒提名字,不重要,裕持正的。

九皇女,沒提名字,不重要,容貴君的。

十皇女,沒想名字,不重要,一個宮侍的。

十一皇女,夭折,某個新人的,也不重要。

皇子裡後文隻會提到:

喬昀的:

雙生子,現已婚配。會交待一下嫁誰了。

皇長子,婚配已育,生孩子死了已經。

要皇子,也就是安樂皇子,明史度生的那個。今年十歲,最後結局會提,中間沒戲份。

文寶,賀玉養的那個,霜白的,戲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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