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但也有人聽到了丹藥落水的聲音:“剛才什麼聲音?咚的一聲!”

那人的同伴不以為然:“有小孩往井裡丟石頭吧!”

那人一臉疑惑:“周圍沒有小孩啊!”

“你趕緊的!我快渴死了!”

很快,就有人喝到了丹藥溶解後的井水,沒有得病的人精神煥發,有陳年舊疾的人則身體輕盈。

“今天的井水怎麼好像特彆甜?”

“對啊!我喝了之後精神特彆好!”

“我喝了之後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這些人喝了井水後,立刻呼朋喚友,他們的朋友親人喝了井水後,也一一有病的痊愈,沒病的精神煥發。

於是越來越多人特意來喝井水了,原本的死氣沉沉一掃而光,人們變得生機勃勃。

在此期間,孟西洲終於投完了最後一粒丹藥,她想了想,拿起井邊水桶打了一桶清澈的井水,然後轉身朝城門走去。

守城的護衛立刻大聲嚷嚷了起來:“城主大婚之日!誰也不許出城!”

孟西洲道:“我不出城

,我隻想問問那些想出城的人被關在哪裡。”

護衛擺了擺手:“滾滾滾!”

孟西洲挑了挑眉:“好吧,那我現在想出城了。”

於是孟西洲順利地被抓住關起來了,這是一座頗大的院子,很快,她就在一院子找到了先前那對想要出城卻被護衛抓住關起來的母女。

所有和他們一樣想要出城的人,都被關在了院子裡,一個個表情麻木,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渾身長滿黑斑,顯然正在絕望等死

,那些已經染上怪病的人都被趕到了一個角落處,沒有一個健康人敢接近他們——除了那個陪著母親的少女。

母女倆摟在一塊兒瑟瑟發抖,似乎正在等待死亡降臨。

孟西洲輕輕歎了一口氣,朝那對母女走了過去,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碗,從桶裡倒了一碗清澈的井水,遞給了那個可憐的母親。

那個可憐的母親沒問什麼,隻以為是好心人怕她渴了,連忙輕聲道謝,接過來喝了幾口,留了一點給女兒。

等女兒也喝完之後,那個母親忽然倒地,痛叫了起來。

她女兒嚇了一大跳,紅著眼睛質問孟西洲:“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那個可憐的母親掙紮之間,蒙麵的麵紗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長滿黑斑的臉,但很快,那些黑斑便逐漸消失了,沒一會兒,便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

她的呼吸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很快,她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光潔如新的肌膚:“好了……我的病好了!”

她女兒愣了愣,連忙撲上去抓起母親的胳膊看了看,確定母親身上的黑斑徹底消失之後,她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了孟西洲:“你……是你救了我娘?”

孟西洲淡然一笑:“我奉我師尊之命,來救你們。”

少女的眼眶頓時紅了,雖然她隻是個普通人,但這崆城之中修士眾多,那些他們平日裡眼中的“神仙”,遇到這場怪病後卻一個個束手無策,甚至對他們避之不及,就連他們一向敬畏崇拜的城主,也對他們棄之不顧,還不許他們自行逃生,她原本已經萬念俱灰,但就在此時,卻有一個仙子模樣的人從天而降……

少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孟西洲麵前:“謝謝你神仙姐姐!”

那個母親也連忙和她女兒一起跪下磕頭:“多謝神仙救苦救難!”

孟西洲連忙擺擺手:“彆跪了彆跪了!我受不起!”

但那對母女自然不聽,很快,其他察覺到這邊動靜的人,尤其是那些染了怪病的人,也一一跪倒在孟西洲麵前,甚至跟著那少女一起喊:“神仙姐姐,救救我們吧!”--

孟西洲兩輩子都沒試過被這麼多人一起叩頭,未免有些心虛:“不用叩頭!我會救你們的!”

她又拿出了幾個碗,從木桶中倒出井水,一一分發,那些喝了井水後怪病痊愈的人,完全不顧她的阻攔,當下便再次跪下哐哐叩頭。

那對母女喜極而泣,抱頭痛哭了許久,等她們放開彼此

,卻發現孟西洲已經不見了。

承受不住人民群眾的熱情的孟西洲連忙趕回了城主府中,正好趕上雲中池煉好了第二爐丹藥,她來不及休息,立刻馬不停蹄地繼續找其他水井去了。

崆城太大了,水井四處遍布,孟西洲一來一回,才解決了一小半的水井,不過看著不少染上怪病的人在喝下井水後痊愈,她頓時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再次投入了拯救人民群眾的海洋之中。

她來來去去,終於在夜幕降臨之

時,搞定了最後一口水井。

孟西洲回到城主府的時候,雲中池還有許多仙鶴靈芝沒有煉完,他淡定地讓孟西洲把剩下的仙鶴靈芝收起來,一點也不給孟上柏留。

孟西洲自然也不打算給孟上柏留,連忙喜滋滋地收起了剩下的仙鶴靈芝,就算她自己用不上,也能轉手賣掉。

收好仙鶴靈芝後,孟西洲問雲中池:“師尊,我們現在就走嗎?”

雲中池打量著孟西洲的表情:“怎麼?”

孟西洲其實一點也不想在這城主府中多待,但她知道根據原著劇情,接下來會發生一件大事,原本這件大事她是無能為力的,畢竟她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就算想要做好事,也得先考慮自己的小命,但如今有了師尊撐腰……

……但她該怎麼對雲中池解釋呢?總不能說她昨天夜觀天象掐指一算,發現孟上柏大婚之夜有血光之災吧?

孟西洲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說:“師尊,我想去看一下孟上柏的熱鬨!”

雲中池淡淡地看了孟西洲一眼,道:“去吧。”

“我們一起去吧!”

雲中池沉吟道:“為師去,恐怕不適合……”

孟西洲自然明白雲中池的顧慮:“那師尊你收斂氣息隱身吧!”

雲中池不解:“為何?”

孟西洲:“……看熱鬨。”

雲中池依舊不解,不過看著孟西洲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一副抓耳撓腮想要找借口的樣子,他頓了頓,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好吧,為師隨你去。”

很快,兩人便離開了靈田,來到了孟上柏的喜宴之上。

孟上柏的喜宴相當奢華,整整舉行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仍未散席,偌大的院子裡擺了幾百桌,坐滿了孟家子弟以及崆城之中的其他名門望族。

賓客如雲,觥籌交錯。

孟西洲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處的孟瀚舟以及孟夫人,孟瀚舟修為平平,血脈微末,自然坐不到什麼好的位置,他不停埋頭喝悶酒,一旁的孟夫人則拚命埋怨他,但孟蘭州卻不在他們旁邊。

片刻之後,孟西洲就找到了孟蘭州,她竟然坐在正中央的一桌,旁邊坐著的都是長相出眾的年輕修士,其中最顯眼的兩位分彆是一個長相英俊不凡的男修和一個冷若冰霜的雪美人。--

孟西洲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孟上柏之子孟問荊和修真界第一美人孟蟬衣!

孟蘭州竟然真的成功混入了孟家子弟的核心集團,孟西洲微微有些驚訝,不知道該不該誇這繼母妹妹好手段……不過很快,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一襲紅衣的新娘子奪走了。

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豆蔻少女朝眾人盈盈一笑:“妾願為諸位彈奏一曲……”

眾人立刻拍起了馬屁:“城主夫人親自彈奏!我等自當

洗耳恭聽!”

一旁的孟上柏癡癡地看著自己的新娘子,語氣十分溫柔:“既然宛童想要彈,那便彈吧!”

新娘子羞澀一笑,朝一旁的侍女吩咐了幾句,很快,幾個身穿紅衣舞裙的舞女來了。

這幾個舞女衣著清涼,身上的紅裙薄弱蟬翼,若有若無,欲遮欲掩……在場不少男修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孟西洲注意到正在喝悶酒的孟瀚舟的眼珠子一下子直了,而盯著孟瀚舟的孟夫人的臉色則一下子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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