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太子(7)(2 / 2)

“太子殿下,你可算回來了,陛下和娘娘都在東營等你。”

蘇夏帶著楚逸辰回去換了身衣服,抵達東營時,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像是能在他們臉上瞧出花來,蕪後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母後恕罪。”

“起身吧。”蘇夏還沒跪下去便被蕪帝打斷了,楚逸辰本來就沒打算跪,蕪帝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臉上,眼裡透著猜疑,蕪後一眼便看穿了蕪帝的心思,蕪帝年少多情,在民間留下龍種的事並不少見,隻是那些孩子還未出生被她的好妹妹清乾淨了,沒想到竟然有遺漏,還流落到了楚國去。

這後宮的嬪妃若沒有一點心計,是活不長久的,這些年她手不染血還能穩穩的把持後位,全靠自己那傻妹妹幫自己清除絆腳石,她故意裝出軟弱可欺沒有主見的樣子,為的就是讓蕪帝覺得自己才是這後宮最仁善的,激發蕪帝的保護欲。

可在欺君之罪麵前,這些都不值一提,她日後是不可能再有子嗣了,太子是她唯一的血脈,既然當初選擇了將錯就錯,那就隻能一錯到底,她有誆騙天下人的決心,可是太子還小,容易受人欺騙,保不準哪天就把自己是女子的事都抖了出來,那她和太子就隻有死路一條。

若是楚逸辰果真是蕪帝遺落在外的龍種,那他和太子在一起,更是亂.倫之罪!

她斷然不能讓楚逸辰與蕪帝相認,哪怕是他真的是遺珠,她也要讓這顆珠子徹底蒙塵,再也見不到一絲希望。

蕪帝威嚴的聲音響起:“澤兒的心越發的大了。”

蕪後正給蕪帝斟酒,被蕪帝嚴厲的聲音一震,執著酒杯的手微微發顫,蕪帝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望著長身而立的太子,終是沒忍心苛責,歎道:“就等你一人了,去準備一下吧。”

“謝父皇母後,兒臣這便去準備了。”蘇夏站起身,帶著楚逸辰走向自己的親衛軍,她給楚逸辰準備了一匹黑馬,倒是與他的衣服相稱。

“知你喜歡黑色,便給你備了一匹黑的,喜歡嗎?”

楚逸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黑馬,轉頭看到蘇夏白衣白馬,抽了抽嘴角。

蘇夏沒再多看楚逸辰一眼,翻身上馬,楚逸辰也利索的上了馬。

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蕪後的手指微微扣緊了桌沿,被蕪帝寬大溫暖的手掌覆住,心裡一顫,抬起頭便對上了蕪帝溫柔的目光:“芷兒,你的手為何這般冷?”

蕪後一愣,眼睛有些發熱,好多年沒聽到這句呼喚了,她都快不記得在沒入宮前,和蕪帝的種種過往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成了世人眼中的昏君,而她這個少年蕪帝口中的惡毒女人卻成了仁後。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們再也變不回年少的時候。她能虜獲少年熾熱的心,卻得不到一個冷漠君王的愛。

大概是……太貪心了吧。

“這裡的風大吧?”蕪後掩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濕潤,輕輕抽回了手。

蕪帝看了眼已經空空的手掌,眼底的柔情像煙霧遇風煙消雲散,“若是受不住,便回去休息。”

“臣妾無事,陛下不必掛懷。”

柔軟的絨毛蹭到臉上,蕪帝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毛裘披在了她的身上,現在雖說是天氣轉涼,但遠不到穿毛裘的時候,蕪後險些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柔柔的看了蕪帝一眼,將毛裘從身上輕輕拉扯下來,“臣妾記得陛下恐寒,這裡風大,陛下就不要顧及臣妾了,臣妾不冷。”

說著,將毛裘遞給身後的宮女,宮女明悟,正要過去把毛裘披在蕪帝身上。

蕪帝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那宮女不敢上前,拿著毛裘退到了蕪後身後。

連披個披風都要假手於人。

蕪帝看了看蕪後,沒多說什麼,也沒強求,拿起蕪後給他斟的那杯酒,一口飲儘,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總之很難喝。

蘇夏一行人悠閒的往森林裡走,周圍其他隊伍都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一列列馬蹄印,蘇夏騎著高傲的白馬,手裡的箭一射出去必然有獵物栽倒在地。

騎馬跟在蘇夏身後的親侍們眼裡都噙著狂熱和崇拜,他們的主人不隻是箭藝高超那麼簡單,當年蕪楚之戰,旁人隻知道紫啟太子嗜血好殺,卻不知在戰場上他是何等的威風,戰術又是何等的精妙絕倫。

頭頂的陽光灑在太子身上,將那白衣上繡的五隻金龍照得仿若活了一般,他們的戰神無論何時都是這般的神聖威武,隻是……那匹黑馬究竟抽的什麼風,為什麼老去撞白馬的屁股!

楚逸辰跟在蘇夏身後,臉上已經黑了一片,他身下的黑馬時不時用馬頭輕輕去撞前麵那匹白馬的馬屁股,白馬一開始隻是走得快點,被黑馬撞得煩了,會回頭衝著黑馬嘶叫一聲,若是兩匹馬是一公一母,他倒可以尋個由頭,可他剛剛看了,這是兩匹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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