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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的神色各異,圍在走廊上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啊,沒想到岑朔家裡竟然這麼窮。”

“他還撿垃圾啊,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臭味。”

“岑朔他……是私生子嗎?”

“他媽不會是……要不然怎麼會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哎你打我做什麼?!”

“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你彆瞎說話!”

“岑朔是很可憐,但再窮也不能偷錢啊!”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紮在人心上,王昊不是當事人,都被這些流言蜚語刺激得紅了眼睛。

岑朔神情發冷:“路同甫你彆在這自說自話,事情到底是怎樣,你心裡清楚,不用在這陰陽怪氣,有本事你直接報警。”

路同甫沒想到岑朔這麼剛,一時語結。

這事他還是有些心虛,不敢把事情鬨得太大,在校內憑著和副校長的關係,岑朔弄不出什麼水花來,但一旦鬨到了警察那裡,萬一真查出什麼事情來,他爸知道了一定會打死他的。

小弟見狀,扯了扯路同甫的袖子,衝書包使眼色。

路同甫立刻有了底氣:“你如果真沒偷,那就讓我檢查一下你的書包,到時候偷沒偷,立刻真相大白。”

王昊立刻炸了:“路同甫你誰啊,明明是你空口無憑,是你刻意誣陷,憑什麼讓你檢查書包!”

路同甫冷哼了一聲:“不是他還能是誰?岑朔那麼窮,隻有他會偷錢!”

王昊暴怒:“你放屁!”

路同甫冷笑一聲:“做賊心虛了?不敢讓我檢查書包,就說明錢就藏在書包裡!岑朔你這是不掉棺材不落淚!我真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人,偷了錢還不承認,學校就該開除你。”

“你放他媽的屁!”王昊說著就要動手,好不容易被人攔下來了。

路同甫笑得賤嗖嗖:“偷錢還不讓人說啊,再不主動把書包拿出來讓我檢查,就彆怪我動手了。”

說完他對小弟們說道:“你們幾個去把他書包拿過來。”

小弟聞言紛紛走向岑朔,卻被他一個眼神釘在了地上。

岑朔的眼神冷得他們血液都要凍住了,控製不住地膽寒起來。

這邊僵持著,走廊裡議論紛紛:

“你要是真問心無愧就拿出你書包來啊!”

“就是做賊心虛,小偷可沒什麼**。”

“他能做出偷錢這種事,你們說月考成績不會也是他作弊得來的吧。”

“他書包裡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那筆錢。”

“我真沒想到岑朔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種事肯定不是他第一次乾吧……畢竟他家裡沒錢,養不活自己就隻能偷了。”

“你們說這是不是遺傳啊,他媽偷漢子,他偷錢哈哈哈哈。”

這個剛抖完機靈,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再敢胡說八道,老子按著你頭,在水龍頭上洗洗嘴!”

走廊上的人都被這句鎮住,回頭看到了一個五官清秀,滿臉怒容的少年。

被罵的那人本想反駁,卻被顧煦舟的氣勢震懾住,慫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走廊上的人自動給顧煦舟讓開了一條路。

顧煦舟走進教室,冷冷地看了路同甫一眼。

路同甫咯噔一聲,心裡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顧煦舟拉開眼前的一張椅子,直接站在了桌子上,冷冷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然後大聲說道:“不用找了,錢在我這。”

說完顧煦舟露出了校服裡麵的錢。

路同甫和小弟的臉色刷的白了。

路同甫狠狠地瞪了小弟一眼,小弟腿都軟了,嘴唇毫無半點血色,滿臉驚恐地看著顧煦舟手裡的錢。

顧煦舟的話如平地一聲雷,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錢怎麼會在他這裡?”

“我好像猜到了點什麼……”

顧煦舟沒有留給他們議論的時間,而是大聲說道:“今天體育課,我不舒服提前回了教室,正好看到這個人神情驚慌地走過。”

顧煦舟指著那個小弟說道:“然後我從岑朔書包裡翻出了這些錢,岑朔體育課一直跟大家呆在一起,從沒分開過,怎麼有時間去偷錢,是路同甫指使人把錢塞進了岑朔書包裡,再當眾誣陷他,路同甫你這下賤的手段太讓人惡心了,這件事不管鬨得多麼大,我都跟你沒完!”

教室安靜了幾秒後,議論聲幾乎要把屋頂掀翻。

年級主任終於聽到聲音趕來了:“你們在吵吵什麼!都給我打掃衛生去,一個個站在這裡乾嘛!”

顧煦舟從椅子上下來,走到年級主任麵前,“老師,請帶我們去校長辦公室,有些問題,必須攤開了講明白。”

年級主任看看顧煦舟,又看看他手裡的錢,臉色幾度變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冷聲道:“你們跟我來。”

顧煦舟走到了岑朔身邊,輕輕拍了下岑朔的肩膀。

岑朔眼底一片幽暗。

*******

校長辦公室站滿了人。

校長是個戴著眼鏡,胖乎乎的大叔,看著挺和善的。

副校長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一副精英模樣。

路同甫本來心虛惶恐,心驚膽戰了一路,此時見到副校長,終於安下心來。

顧煦舟再厲害也是個學生,在老師這種天然權威麵前,他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校愛上書屋生,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路同甫底氣不足,搶著說道:“岑朔偷走了我班的班費,人贓並獲還不承認!”

顧煦舟蹙眉,“岑朔並沒有偷,是路同甫故意誣陷他。”

路同甫大聲嚷嚷:“我跟岑朔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冤枉他呢!還有你沒有證據就彆胡說,我怎麼可能做出誣陷這種事情,分明是你們看事情敗露無法收場,就往我身上潑臟水!”

顧煦舟看路同甫一眼都覺得惡心,不願搭理這個無賴,舉起錢對校長說道:“我親眼看到有人進了我班的教室,然後我就再岑朔書包裡找到了這筆錢,那個人就是他。”

說著,顧煦舟指著站在路同甫身邊的小弟。

小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心虛地不敢看顧煦舟那雙憤怒的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路同甫狠狠地瞪了小弟一眼,眼中滿是警告。

小弟的心沉入了穀底。

他沒想到顧煦舟竟然看到了他,而且把事情鬨得這麼大,如果事情的真相被發現了,他無法想象自己沒有路同甫那麼硬的家室,到底要承擔什麼。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

小弟下定了決心,為了保全自己,他不遺餘力地把岑朔往地獄裡麵推,“校長,我從沒去過14班的教室,更沒有把錢塞進岑朔的書包裡,是顧煦舟誣陷我!”

校長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路同甫更加得意,追問道:“顧煦舟,除了你還有彆人看到了嗎?”

顧煦舟頓了下,搖搖頭:“沒有。”

路同甫輕嗤一聲:“就你一個人看到了,你還沒有其他物證,憑什麼相信你?如果這樣的話能信,我還能說你是岑朔的同夥,為了脫罪才故意這麼說。”

顧煦舟怒極反笑,“路同甫我第一次見賊喊捉賊的還能這麼囂張,你待會可不要哭得太難看。”

顧煦舟話裡的冷意讓路同甫的心臟控製不住地停跳了一拍,但他很快回過神來,隻要副校長在,他就能把偷錢這個罪名死死地扣在岑朔頭上。

“校長,我申請看我班的監控視頻。”顧煦舟轉頭對校長說道。

校長點點頭,說道:“是要看監控視頻,我現在就讓人去取。”

副校長和路同甫對視一眼,副校長說道:“校長還是讓我來吧。”

副校長衝身邊的秘書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去監控室,把14班的監控和走廊的監控都拿過來。”

秘書點點頭,轉身出了校長辦公室。

門合上的瞬間,路同甫鬆了口氣。

他清楚監控視頻永遠不會被人看到了。

副校長輕笑,擺出一副好人模樣,滿是憐惜地對岑朔說道:“岑朔,老師知道你家境貧困,父親拋棄了你們母子,你母親也早逝了,你一個人生活辛苦,見到那麼多錢一時動了歪腦筋也是情有可原,哎,老師是真心疼你,這樣吧,我之後會代表校方向警察說情,希望你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岑朔冷冷地看他一眼,嗆了回去:“不需要。”

副校長哽住,傻了眼。

顧煦舟毫不客氣地懟回去:“老師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得好像是岑朔偷錢了似的,你擺出偽善的姿態,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往岑朔身上臟水,我合理懷疑你根本沒有師德!”

副校愛上書屋生怎麼……”

校長打斷了他:“彆說了,你這像什麼樣子。”

副校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道:“校長,你聽到這個顧煦舟是怎麼說我的吧,一點也不尊敬師長,還幫人做偽證……”

校長聽到這裡蹙起了眉,再次打斷道:“事情還沒有定論之前,你說的那些話太不合適了,給我向顧同學和岑同學道歉。”

副校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差點嘔出血來。

他一個副校愛上書屋生道歉像什麼樣子!

但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校長背後勢力很大,副校長為了前途不想得罪他,隻能忍氣吞聲道:“顧同學,岑同學,對不起,老師剛才無意說錯了話,我向你們道歉。”

顧煦舟一點麵子都不給他,“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的,都這麼大的人還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啊。”

“你!”

副校長剛說了一個字,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副校長把話咽了回去,惡狠狠地瞪了顧煦舟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正了。

校長說道:“進來。”

秘書推開門走進來,對校長說道:“不好意思校長,我沒有拿到監控。”

副校長早料到了,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吃驚道:“為什麼?”

秘書說道:“因為視頻不知道被誰銷毀了。”

路同甫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然後瞬間變臉,手指顫抖地指著顧煦舟:“你們竟然還刪掉了監控,我就說你們是團體作案,岑朔去偷錢,顧煦舟去刪監控,打的就是死無對證的念頭,如果不是我多留了個心思,班費就被你們偷走了。”

顧煦舟臉上絲毫沒有被激怒的神色,反而淡然一笑,“你確定監控視頻沒有了嗎?”

路同甫見到顧煦舟的笑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湧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顧煦舟轉頭看向校長,說道:“老師,監控視頻還在。”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戚茜茜拿著手機走進來,目光掃視著路同甫他們,在後者驚恐的目光中,緩緩說道:“我這有監控視頻。”

作者有話要說:玩了我很早就想玩的抽獎,看看哪個小可愛會中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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