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2 / 2)

跟來的矮個乾活積極,噴完園子,噴屋子,保證每一間屋子角角落落都噴到位。

乾完活,回隊裡換了衣服,隊長還一臉感激,“小邵生病,臨時找你幫忙,你還乾得這麼賣力,真是太感謝了。”

“不謝,應該的。”該我們謝你。

給人代班的小四回到肉鋪,興衝衝跟翹首等待的眾人說,“藍色的蟑螂進了佘家。”

小金翻看筆記,“入口在酒廠包裝車間北麵。”

三虎和小五興奮極了,兩人一臉崇拜地看著綺芳,“建酒廠時沒把管道堵死,真能通進去,綺芳你怎麼那麼聰明。”

小金與有榮焉,揚起下巴,聰明起來的小芳就是不一般。

綺芳隻靦腆的笑,心說都是電影橋段,你們更應該感謝史蒂文.索德伯格。

其實這段時間不光金鐮侃有了明顯的變化,綺芳也成長了好多,剛來時她是個剛畢業,信奉法律能解決一切的理想主義者,來到異世了解金鐮侃的遭遇,以及餘家這些年的經曆,又跟佘家交手多次,漸漸明白,在這個法律不健全的時代,法律不是萬能的。

不說佘建國這個小縣城的國企乾部就可以在廠裡為所欲為,就說上次趙光明乾涉公安局執法,如果不是遇到張茂這個好公安,他們又見機行事,佘慶豐這會已經脫罪了。

佘家是比餘家還堅固的堡壘,連高牆都纏上一尺半的鐵絲網,即便窮儘法律手段,收集證據,舉報佘建國枉法,把佘家來源不明的財物搜出來,可他們不能證明東西就是屬於金家的,那些財物最後逃不掉被充公的命運,東西回不到他們手上。

既然法律也不好使,她就徹底放下枷鎖,行最周全的私力救濟,得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小四主動攬活,“真是個好消息,包裝車間在西麵,離佘家不是很遠,在底下不用走太長,金哥,我今晚就下去探探。”

幾人裡就雙胞胎身材苗條,小四比小五動作靈活,這事隻有他能勝任,金鐮侃囑咐,“帶好裝備,如果不好走,千萬彆勉強,我們再想辦法。”

感謝那個當年從德國回來的給排水專家,學習德國學得徹底,底下的

管道直徑很寬,小四原本以為在裡麵要爬著通行,結果貓著腰就能走,管道裡悶熱,氣味難聞,汙水蓋過膝蓋,裡麵什麼都有,好在穿了連體水褲,不用擔心臟東西鑽進身體。

走了一會到儘頭,小四費了番力氣頂開頭上的鏤空鐵井蓋,能看出來佘家現在在用這處通道給花園泄去雨水,洞口就在佘家花園的矮冬青灌木叢裡。

半夜時分,佘家一片安靜,佘家自認外部牢靠,內門不上鎖。小四擦乾淨身上的水跡,悄悄進入了中堂,人都睡在二樓,底下沒人。

那天消殺時已經找了一遍,又仔細翻找一通,並沒發現藏東西的地方。

又把東側佘建國住的一樓翻找一遍,還是毫無收獲,小四隻好收拾好痕跡,怏怏地原路返回。

一連搜了三天,還是毫無所獲,三虎急得抓耳撓腮,見小金和綺芳氣定神閒,一點不急,有些納悶,“一樓都搜遍了,花園裡也沒找到放東西的地方,難道東西在臥房?我都急死了,你倆怎麼不著急?”

小金睨他一眼,“太奶奶的故事你忘了,守財奴地主老財,能忍著幾天不數錢?”

綺芳讚同,葛朗台同理。

“撐不了一個星期。”三虎回道。

小金對一臉恍然大悟的小四說:“你就在佘福貴樓下守著,守財奴不會讓東西離自己太遠。東西多,樓上不可能放得下,應該有專門放東西的地方。”

“得令。”

被小金說對了,隔天小四哪也不去,在中堂的櫃子後麵把自己安頓好,見佘福貴提著手電下樓,中堂畫的畫軸上有個機關,摁了一下,椅子底下的石板轉動,緩緩旋開,裡麵應該很深,見佘福貴的身影消失在地麵。

等了一會見佘福貴捧了個檀木匣子上來,打開後,裡麵是個卷軸,把卷軸攤在桌麵,佘福貴用手電光一寸寸掃視,麵上癡迷,還帶著點不舍。

誰都不知道,他年少時也愛好繪畫,金家的東西裡他最喜歡這幅古畫,今天建國跟他提,想找人再活動下,把慶豐的刑期減一減,那人點名喜歡書畫,越珍貴越好,真舍不得,今晚睡不著,又把畫拿出來看,再讓他想一想。

那人是否可靠也要查一查,彆被騙了,上次的唐三彩他

直到金鐮侃身份暴露之後,才想明白那是金佘兩家使出的計策。這次不會是這兩家故技重施吧?

都是故技了,誰還會再用?這不已經登堂入室了嗎?

小四直到佘福貴上樓好久,才活動蹲麻了的腿出來,沒想到機關竟然在不起眼的畫軸上,是他經驗不足。看來佘福貴把佘家大宅看成巨型保險櫃,暗室就放在座椅下,由他坐在上麵守著,沒再格外費心思保全。

照葫蘆畫瓢,小四輕輕把機關按開,步下石階,手電光晃到之處,箱子從地麵堆到棚頂,就算這間密室高度有限,但麵積夠大,可見存放的東西之多,敲了敲四麵圍牆,從回音能夠聽出來,牆體是特意加厚的,特彆堅固,想要通過那處通道鑽洞過來,是不可能的。

隻在裡麵停留十幾秒,小四很快把消息帶回家。

綺芳聞訊挑了挑眉,這佘福貴還真是反套路,不講究狡兔三窟,把東西都放在一處,親自鎮守。符合他多疑的性格。倒也好,省得他們再找。

幾人湊到一起開小會,知道了位置,到底該怎樣把東西拿走呢?

小四摸著下巴,“我倒是能每天拿一點,但佘福貴估計對那些箱子、盒子都如數家珍,少一點他就會察覺,打草驚蛇就糟了。”

三虎下了決心,發狠道:“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就不能讓東西還放在佘家,那牆再高,有梯子也不是事,我們就進去明搶,他們要是找公安,畫上有品鑒的印記,金家的大章印在上麵,總能證明東西是我們的。”

餘家派餘淩霄來幫著出主意,他跟政府最近打交道多,知道市裡財政有多缺錢,立即否決三虎的鋌而走險,“好,就算書畫什麼的能證明,小金說古董沒那麼多,箱子裡大部分都是黃金,黃金就算金家不重視原始金元寶的價值,重新熔了鑄上“金”字,能證明是金家的嗎?佘家解釋不清來曆,立即就會被沒收。”

小五轉頭看小金,“金哥,我頭一次覺得你這姓麻煩。”

三虎頭疼,“金元寶,金哥那是一屋子你呀,趕緊想辦法呀。”

小金神神在在,看向正凝神思索的綺芳,“你怎麼想的?”

綺芳抬頭,目光湛然,“三虎說得對,乾就乾票大

的,我們偷。”

“好。”小金立即應和。

“偷也就比搶好點吧。”三虎覺得金哥沒原則,為啥偷就好了?

綺芳不急著解釋,問剛才擺弄收音機的小五,“明天刮什麼風?”

小五回憶,“刮東北風,風力有四級左右。”

桌子上有“釘子”給的酒廠廠區分布圖,綺芳指上一處,“在這放一把火怎麼樣?那東西濕熱,燃得慢,就是煙大,聲勢造得大,又不會對財產造成損失,就相當於把村裡人家院子外麵的草垛子給點著了。”既然要玩就玩個大的,學法律的也最會踩著底線打個驚險的擦邊球。

未來必然成為妻奴的小金不光無條件同意,還捧場,“這東西燒得不虧,燒透了能代替石英做膠鞋底子。”

乾壞事腎上腺激素上升,綺芳跟著三虎拍桌子,恣意道,“殺人放火金腰帶。”

聽了這句,小金眼尾得意地挑起,反問小五,“我的姓到底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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