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2 / 2)

趙光明心裡著急,濕酒糟燒起來沒明火,最不好撲,放彆處可以不管,讓它慢慢燒。偏偏是在酒廠裡,那麼多酒水不是鬨著玩的,不能掉以輕心。

煙太大,單個人滅火,既不安全效率也低,最好專業人來滅,可龍城還沒有消防隊,現在縣一級單位都剛剛開始組建消防隊,龍城連準備工作都沒做,趙光明皺眉跟身旁的秘書說,“趕緊通知市裡的消防隊。”

佘建國小聲在一旁提醒,“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消防設備上不了船,開車要過來需要時間,我已經讓秘書去城外養魚的人家找大功率的水泵去了,看能不能把河道裡的水抽出來,直接在牆外麵把水衝進倒料間。”

又換來更猛烈的責罵,“你腦子到底怎麼長的?我還不知道用水泵抽水,但你有那麼長的水管嗎?你有高壓水槍嗎?要是這會水箱有水,什麼事都解決了,起了這麼點火就棘手成這樣,你這管理水平我看這廠長還是彆當了,趕緊退位讓賢。”媽的,真出事,我這縣長也要被撤。

佘建國有責任在先,被罵也得受著。唯唯諾諾,點

頭應是。

等了快一個小時,期間換了個方式,讓人把燃燒的酒糟鏟走,結果灰渣把好幾個工人給燙傷了,隻能暫停。悶燒的酒糟溫度極高,要是把跟它聯通的傳送帶引燃,整個生產線就不安全了。

又往市裡的消防隊打了好幾個電話,說是消防車已經派出去了,讓他們再等等,可他們等不了了,正著急呢,就見一輛大解放載著個大水罐開到了廠門口。

佘建國的秘書小何,扶著眼鏡跳下解放車,迅速跑近廠門口的臨時滅火指揮小組,“我在城外等消防車,在路上發現這輛車,臨縣養雞場鬨雞瘟,讓他們連夜送開水衝洗雞場。熱水也是水,他們為了滅菌還配了小水槍,我好說歹說,說我們付他們辛苦費,把這車弄過來滅火。”

這車好,能開進廠,一大罐子水比兩百人拎一趟水還多,佘建國和趙光明目光放亮,看向那輛車,見司機還有後排座位上的幾人,因為有煙,都帶上為滅雞瘟提前準備的麵罩,就像專門為他們準備的一樣,現成的滅火隊伍。

時間緊,兩人對車上人擺了擺手表示感謝,開車的也揮手示意。

小何善解人意,“廠長,車上麵沒位置,您彆進去了,我上車給他們指路。”

佘建國點頭,小何這小夥子真不錯。

水罐車在裡麵工作了快二十分鐘才開出來,小何探出腦袋,“王科長把你腳邊的水泵給我,水罐裡沒水了,廠長我帶他們找個地方再灌車水。您放心再澆幾車水,火肯定滅。”

城南方向遠遠傳來救火車的動靜,趙光明和佘建國麵上大喜,趙光明擺擺手,“趕緊去,一旦消防車不夠,這輛車給他們支援。”

“好的,縣長。”

水罐車拐個彎消失在煙霧中,很快就近在南邊的水道旁停下來,小何先下來,連了水泵和抽水管,放進水裡,抬頭四下打探,向身後做了個手勢,隨後車上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

此處下風,連傻子都不會站在附近吸灰。幾人迅速行動,先搭梯子,有人麻利爬上牆,拿鐵鉗把牆頭的鐵絲網哢哢剪斷,有人又遞來一段梯子,裡外通道迅速架好。

片刻之後,有三人跳進院子,中堂的外門鎖形同虛設,立即被夾斷

,三人來到中堂畫之處。

“欸?”小四看了眼被抽掉機關的畫軸,焦急看向金鐮侃,“老東西就是多疑,把機關按鍵抽走了,我們怎麼辦?”

金鐮侃神色不變,機關看似玄妙,其實種類有限,都從祖師爺魯班那取的經,畫軸有按鍵,應該機關就在畫的附近,一把扯下中堂畫,敲擊一番,仔細辨認聲音,冷笑道:“把晚上帶回來的消防鑽頭給我。”幸虧為以防萬一,提前準備了工具。

鑽頭把表麵的牆體破壞,很快牆裡麵露出一個轉輪,搬動轉輪,椅子動了,密室門被打開。

餘淩峰歎為觀止,這小金還真有兩下子。

金鐮侃隻掃了裡麵一眼,對跟進來的小四和餘淩峰道:“找機關浪費些時間,消防隊專業,撲火很快,我們動作迅速點。”

兩人點頭,快速行動,小件倒是好辦,牆外有人接應,傳到外麵的箱子、盒子,被提前鑽進水罐的小五安放在裡麵。

沉甸甸的裝黃金的箱子搬動起來有些費事,得兩個人配合才能抬出來,沒法過梯子,事先為這種箱子準備了方案,消防繩一頭綁住箱子,牆頭做了個簡易滑輪,這樣牆外拖拽的人更加省力,箱子進不去水灌口,直接把裡麵的金子倒進去,箱子先放一旁。

在堂弟家避火的佘福貴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其餘人都被臨時安排在其他屋裡小憩一會,他躺不下,在屋子裡不停地轉圈,實在不放心,去敲大孫子的門,“慶年,你回家看看。”

爺爺隻說心裡不踏實,讓他回去看看,佘慶年心想,走的時候門不是都鎖好了嗎?但他從不違抗爺爺,立即往家去。

在佘家南邊巷口望風的餘淩嶽聽到腳步聲,探頭望過去,見佘慶年打著手電筒,低頭正在往佘家宅子走,沒聽到解放啟動,屋裡的人還沒完事,那麼他就見機行事,把人扣住。

佘家行動小隊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把東西全部搬空,連殘局都不用收拾,密室門也敞著,收好梯子,迅速撤離。

大解放並沒立即開走,而是停在廠門口,一個小時時間,足夠消防隊把出料間的火撲滅。

跟著消防隊一起進入火場的趙光明和佘建國,又跟出來送彆消防隊,看到停在門口的大

解放,才想起來還有這輛先鋒滅火車,小何站在車旁,一臉懊惱,“臨時找來的水泵不好使,抽水特彆慢,我們回來晚了。”

火滅得及時,除了出料間的上萬斤酒糟,廠裡沒什麼損失,佘建國心情大好,提醒秘書,“沒他們那車水,傳送帶真就著了,小何你彆忘了好好感謝人家。”

“不會忘。”

遞了“辛苦費”,小何衝車上人眨眨眼,“灌滿了水”的大解放,消失在出城的路上。

在巷子裡終於掙脫了束縛的佘慶年,一解開繩子,立即踉踉蹌蹌往家裡跑,兩點起的火,到這時候,天開始微微放明,離家還有段距離,佘慶年隱隱看見他家大門口堆積如山的木箱子,再一看白灰牆上的黑印記,以及斷開的鐵絲網,還有什麼猜不出?他們被人走了空門。

等聞訊趕回來的佘福貴和佘建國見大敞的中堂門,鑿爛的內牆,連個紙片都不剩的密室,佘建國癱倒在地,佘福貴先是不敢置信,接著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最後麵上的血倏地被抽乾,一臉死灰,又一次人事不知。

天亮後,幕後功臣綺芳來到金鐮侃在省城郊外的院子,古董已經被搬了出來,剩下的黃金因為沒找到足夠的箱子,暫時還放在大水罐裡。

綺芳爬上水罐,見裡麵半罐子黃金,笑著對車下的小金道:“下次給故事會投稿的素材都有了,名字就叫《黃金罐車闖火線》。”

小金更絕,插著後腰,擺出個手勢,“叫《黃金大劫案》,把我寫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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