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絕色謀士(1 / 2)

滄涴在臨淵越發冷寒的目光中,不退反進地靠近他,額頭也抵在他的額間,輕輕笑道:“涴兒一直都記得自己是殿下的妻子。”

臨淵強勢地扣住滄涴的頭,壓過她:“從本宮決定娶你的那日開始,你就已經沒了選擇。終此一生,你都隻能是本宮的人。”

滄涴順從地點點頭。

臨淵那身淩人的氣勢在滄涴點頭的一瞬間儘數收斂,他擁著滄涴略顯瘦弱的身子,唇瓣輕觸了觸她的唇角,低聲開口:“可想用膳?”

滄涴微搖頭:“不想。”她似乎並不餓,似乎想起什麼,她環顧燈火通明的寢殿一周,又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子時。”

“夫君這是才回來?”滄涴注意到臨淵身上還是一身墨色滾金邊太子常服。

“回來有些時辰了。”他一直沒出去過,不過是在外殿處理政務,等她醒來。

滄涴從臨淵懷裡退出來:“夜深了,夫君先去梳洗罷。”

臨淵看了滄涴一瞬,扶著她躺下:“你先睡。”

滄涴點點頭,看著臨淵的身影消失在內殿之後微眯了眯眼,看起來臨淵似乎並不準備再追究她私自出宮的事情,這樣是好,但卻似乎攪渾不了這淌水了。

無雪一直窩在床榻側,見臨淵離開,立刻跳上了床榻:

主人那日出去並沒有告訴過它,她會幾日不回來。太子臨淵那日回來沒看見主人,臉色直接沉了三分,連公務都未曾處理,就等在寢殿裡。等到夜深,主人還沒回來,太子周身都縈繞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氣息。

滄涴搖頭,抱過無雪嬌小一團的身子:

無雪的原身是猞猁,宮裡人也都知道她養了一隻性子蠻野,最喜亂竄的寵物。是以,就算有人在哪兒看見無雪都並不覺得奇怪,也因為它是一隻聽不懂人話的猞猁,會直接忽視它。

無雪細細回想了一遍這些時日皇宮裡的動靜,歪著頭道:

滄涴低喃:

無雪點點頭,有樣學樣地學著那日文桓帝發火的模樣,威嚴睥睨地道:

滄涴強忍住笑意,拍了拍無雪毛茸茸的頭:

無雪正準備聽滄涴的話回它的小窩去睡覺,剛跳下床榻,想起什麼,又麻溜地跳了上來,團成一團坐在滄涴麵前:

滄涴抱起無雪,掀開被子下榻:

她是故意在引導臨淵,她不愛他,所愛另有他人。

這次掉下隆山斷崖,除了想製造機會與臨祈獨處,刷他的好感度之外,也是故意引起臨淵的懷疑。

如臨淵這般掌控欲強大的上位者,也許無關緊要者的反抗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但她是他所在意的妻子,她越是不聽他的話,他就越是會想要她的順從,越想她愛他。隻要不太過火,適當的反抗反而可能催化臨淵對她的好感度。

無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正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是有理的。

如果真的是錯的,請參照第一條。

滄涴也不期望一隻年幼的猞猁懂男女之間的感情,她把懷中的無雪放進鋪著柔軟錦緞的小窩裡:

等聽到無雪睡著之後,滄涴才施施然地回到內殿,臨淵卻還沒出來,她便躺了下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已經快要昏昏欲睡時,才感到床側微微塌陷,隨之襲來的是一股浸涼之氣。

滄涴微睜開眼,便看見了躺在身側的臨淵,他似乎已經睡下了,呼吸平穩。她沉吟片刻,身體挪動了些許,自發地湊了過去,試探著喚道:“夫君。”

臨淵淺淺地“嗯”了一聲。

滄涴傾身壓在臨淵身上,鴉青色的發絲順著她的動作擦過臨淵的臉側,垂落在枕畔,與他的發交織在一起。她撚起一縷兩人交織的發,掃在他的臉側:“夫君很困嗎?”

臨淵握住了滄涴作亂的手,緩緩睜開眼:“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早些歇下,莫鬨。”

滄涴迎著臨淵冰冷的視線,越發貼近他,近得似乎能感受到他平靜的心跳,無奈地開口道:“可我睡夠了,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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