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絕色謀士(2 / 2)

她就是知道自己傷勢未愈,臨淵不可能碰她,才敢這般撩撥臨淵。換個時辰,她也不可能大半夜在床榻之上和臨淵玩火。

臨淵環抱住滄涴的腰身,把她的身子從自己身上挪了下去,這才開口道:“涴兒這是要我開口哄你睡覺?”

臨淵要鬆開環著滄涴腰身的手,卻被她一把壓住,他垂眸看去,與她的視線撞在兩人青絲交織之處。她仰頭向上,大著膽子吻上了他的唇。

臨淵在滄涴靠近的瞬間略微一怔,卻沒有推開她,但也沒有配合她,僅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任由她生澀地輾轉在他唇上。

她的眼睫微微顫抖,似乎很是掙紮,又很是惶恐。

臨淵眼底風起雲湧。

滄涴的確不太懂如何在床笫之間取悅一個男人,她之前經曆過兩個攻略世界,一共攻略過五個人。但不知道是不是月姬故意放了水,她攻略那五個人,幾乎沒怎麼費心,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更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上古神祗,從不需要取悅於人,連天帝尚且尊稱她一聲上神,她早習慣了千千萬萬年的平靜,更不知所謂的取悅為何。

而且如今攻略臨淵,大大小小的撩撥,她在他身上使了不少,他的好感度卻漲得並不快。這種不在掌控裡的感覺,雖然不是很喜歡,但倒也頗為有趣。

察覺到滄涴的心不在焉,臨淵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翻過身,以一種不會壓痛她,卻又讓她無法動彈的姿勢控製住她,旋即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天旋地轉間,滄涴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看見一道陰影隨之如密不透風的織網般籠罩而下,她完全被臨淵籠在身下,他身上的龍涎香透過交織的氣息融入她的呼吸之中。

良久,滄涴微微蹙眉。

的確不是錯覺,她反感這種唇齒交融的感覺。上一次臨淵吻她,她也略微不適,但她當時隻以為是錯覺,但如今這種排斥不適卻越發明顯,甚至隱隱惡心。

滄涴從來都不願意勉強自己,若是惡心,那就立刻停下。她唇齒開合,輕輕咬了咬他的舌尖,趁身上人略微鬆怔的瞬間,錯開他的唇,輕輕緩緩地擦過他的唇角,滑下。細細吮吻他的喉結。

竟然不惡心?滄涴微垂下的眼中浮現一抹訝異,攀在臨淵肩膀上的手略微緊了緊,略微一沉思,她的手滑到了臨淵衣襟的交領間,微微扯開他的衣襟,帶了三分濕意的指尖點在他半露出的胸膛上。

臨淵半垂著眼眸,在滄涴指尖還要繼續下滑時抓住了她,一向清寒的聲線卷入了三分沙啞:“夠了。”

手不能動,滄涴卻沒有聽臨淵的話,她現在突然很好奇,她是不是真的隻對唇齒交融反感。思索之間,她濕濡的唇從他的喉結蜿蜒而下,細細密密地吻在他的胸膛上,灼熱滾燙的氣息也噴灑在他似乎熨燙著沸水的肌膚之上。

滾燙與灼熱交織。

滄涴明顯感覺到身上人的氣息紊亂了三分,微一抬眸,撞入的視線卻依舊是冷寒深幽,不含半分情緒,更沒有被她撩撥出半分的欲念。

就在滄涴略微愣怔間,突然感覺手腳都被束縛住,不似方才有活動餘地的束縛,而是一種完完全全居高臨下的掌控,她微蹙眉,正欲開口,卻陡然感覺到比臨淵身體更灼熱的氣息纏繞在她脖頸間,一寸寸掠過她的肌膚,帶起火燒一般的顫栗。

這種感覺太陌生,滄涴有些茫然地輕喚了一聲:“臨淵。”

臨淵一手撐在滄涴臉側,一手撫上她的臉龐,深深看進她的眼裡,低聲地蠱惑道:“喚我卻深。”

卻深是臨淵的字,但他自幼被尊為太子,又是文桓帝嫡長子,幾乎從未有人敢這般喚過他。

滄涴借著微暗的光打量著臨淵,他一向薄涼的眼底終是在搖曳的燭光裡浸然上了絲絲溫情,如潑墨山水畫半精致的容顏在柔和的燭火裡越發顯得驚心動魄。她微垂下眼瞼,順從地喚道:“卻深。”

她一向冷淡平緩的聲音如纏繞上了絲絲細密的絲線,牽繞人心。

臨淵墨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暗色,唇角擦過滄涴的耳垂,若即若離的吻緩慢地落在她的頸側。分明是涼意還甚的初夏,他的身上卻仿佛沾染了盛夏的熱意,那滾燙的熱透過薄如蠶翼的寢衣熨燙著她的肌膚。

滄涴除卻一開始有片刻的茫然,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順從地倚靠在臨淵的身下,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半闔上眼,平靜地窺視著臨淵逐漸失了分寸的動作,就在她以為今晚臨淵會無意識之中脫下那層清冷寡情的麵具時,卻陡然間感覺到身上的灼熱儘數消散。

臨淵從滄涴身上抽身而去,見衣襟散亂,脖頸間的紅痕尤其明顯的滄涴錯愕地望著自己,他微斂了眼底的神色,欠身為她整好衣襟:“睡吧。”

若不是方才碰到了她肩頭纏繞的繃帶,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今晚他恐怕要失控之下傷到她。

言罷,他躺了下去,又將還想伸手作亂的滄涴撈了過去,抱在懷裡,聲音微啞地道:“聽話,睡覺。”

滄涴見臨淵眼中那一絲波動已經完全平靜,倒也不再折騰,順從地靠在臨淵臂彎裡闔上眼睡覺。

臨淵逼迫她,她暫時不能正大光明地還手,那就順手讓他難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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