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絕色謀士(1 / 2)

臨淵淡然地收回手,站起身:“你夢靨了,再睡些時辰,一會兒醒來若是閒來無事,便去禦花園走走,近來禦花園的花開得很是不錯,莫要總是悶在東宮,但切記暫時彆再出宮了,那日的刺客還未被捕。”

滄涴應下,見臨淵一身朝服,疑惑地問道:“夫君如何回來了?”

往常這個時辰,臨淵下了朝都是直接去政事堂,並不會回東宮。

臨淵道:“今日不去政事堂。”

滄涴微愕:“今日休沐?”

便是休沐日,她也未曾看見臨淵這般早回東宮過,更何況今日其實並非休沐。

臨淵緩聲道:“我片刻後要去禦書房,應當比往常晚些才會回來。”

滄涴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下榻:“既是如此,夫君早些去罷,彆讓父皇久等。”

臨淵深深看了滄涴一眼,見她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裡,沒有半分慌亂的模樣,他斂下眼底的神色,神色不明地應道:“好,你且好好休息。”

滄涴看見臨淵的身影消失在寢殿之中,立刻折身回了床榻之上,掀開了被褥。

驟起的白光湧進眼中,臨淮微眯了眯眼,在滄涴的摻扶下坐起身,鼻息間卻似乎依舊縈繞著那股幽幽的蘭香。

滄涴看見臨淮白皙臉側泛起的微微緋紅,忍不住打趣道:“殿下臉上的胭脂淺了些,應當補妝了。”

臨淮方才本來是要離開,卻被她強行拖來了床榻之上。

臨淮臉上的緋紅一透氣,迅速淡了下去,他臉上的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也沒惱怒滄涴的打趣,更似乎沒聽見方才臨淵對滄涴說的話,隻淡淡道:“我該回去了。”

滄涴湊近臨淮,隨著她動作垂落而下的發梢掃過臨淮修長的手,柔聲提醒道:“殿下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呢。”

臨淮後仰一分,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色淡如水的眼眸裡泛不起絲毫波瀾:“臨淵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他會照顧好你。”見滄涴似乎並不甘心,他微頓了語氣,又道,“我視你如妹妹,又怎會沒有感情?”

他的語氣包容寬和,卻又涇渭分明,像是一位包容孩子無理取鬨的長者。

滄涴最喜歡的便是親自打破臨淮長者的麵具,她又靠近一分:“可他不是你。”她抓住他的手臂,目光不錯開一分,固執地問道:“殿下,我一開始錯了,可是連一次糾正的機會都沒有嗎?”

她的目光純稚而又執拗,像是要糖果吃的孩子,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良久,臨淮輕歎一聲:“至少那個人不該是我。”

滄涴逼視進臨淮眼中:“殿下嫌棄涴兒是二嫁之身?”

大燕雖是沒有律法明確規定女子不能再嫁,但無論是高門子弟還是販夫走卒都從不娶二嫁之妻,甚至認為女子再嫁是不守婦道,便是娶回來,將來也會紅杏出牆,是為淫婦。

臨淮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從滄涴微紅的唇瓣上掠過,方才臨淵的話他都聽見了。聽見滄涴似嘲似諷的話,他微蹙眉解釋道:“我從不認為女子不能再嫁。”

他從不認為女子便該忍氣吞聲的活一世。同樣生而為人,男子既然可以再娶,女子自然也應當可以再嫁。

“那為何殿下始終不肯接受我?”滄涴反問道,“我不信殿下就真的一點點都不愛我。”

臨淮沉默須臾,竟沒反駁滄涴的話,而是扶住她的雙肩,端正了她的身子:“我拖著這樣一副殘破的身軀,不知何時便會撒手人寰,又如何能累及你。”

滄涴立刻道:“若是我說我不在意呢?”

臨淮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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