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隋版文娛文抄公 二更合一,21w營養……(2 / 2)

醋噴了李世民一頭。

李世民眨巴眼。

女眷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李昭一邊幫李世民擦臉,一邊笑罵道:“該!誰讓你欺負郎。”

李玄霸趕緊去找水洗乾淨嘴裡的醋味。

水甜甜的,有葡萄的香味……啊不對,這是葡萄酒啊!李玄霸灌完一整杯“水”後,才發現自己喝的居然是葡萄酒。

李世民不滿道:“阿玄好狡猾,你不讓我喝,自己卻喝得這麼開心,不行,我也要……啊?阿玄!你乾什麼!”

李玄霸放下杯子,拿起琵琶,往鼓上爬。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李玄霸胡亂撥弄著琵琶,用彆人聽不懂的曲調嗷嗷唱了起來。

女眷們都停下了喝酒,仰頭看著李玄霸發酒瘋。

這曲不成調,歌不成詞,倒像是市井之人隨口笑談,俗不可耐。但從孩童口中唱出,倒有些童稚童趣了。

李玄霸唱著唱著忘詞了,他想了想,腦子發昏,於是琵琶一丟,蜷縮在鼓麵上,呼嚕聲震天。

他居然被一杯葡萄酒放倒了。

女眷們正觀看李玄霸的演出觀看得正儘興,沒想到李玄霸居然倒頭就睡,不由又是一陣哄笑。

李世民爬到鼓麵上,戳了戳弟弟的臉:“阿玄醒醒。”

李玄霸:“呼嚕……呼嚕……”

李世民戳戳:“大德,醒醒!”

李玄霸翻身:“呼嚕……呼嚕……”

李世民搖頭晃腦歎氣:“娘親,阿玄醉倒了!還好我沒喝酒。”

竇夫人笑道:“來人,把郎抱走,我們繼續喝!”

“好!”女眷們笑道。

李世民不放心李玄霸,雖然還想玩,還是和弟弟一同離開了。

他們的小院子被女眷們占據,李世民和李玄霸被竇夫人安排到李智雲小院中睡覺。

路上,他們遇到被仆人們攔在小院門口的李淵。

李淵也酒意微醺,疑惑道:“什麼?唐國公府還有我這個唐國公不能進去的地方?我隻是來問問夫人,可要結束宴會了。”

守門的仆婆笑道:“是老夫人和夫人的命令。各家夫人娘子們玩得真開心,男子還是彆去打擾了。”

李淵不滿:“我可是唐國公!”

仆婆道:“國公可要去問問老夫人和夫人?”

李淵猶豫了一下,指著從院子裡出來的李世民和被仆人背在背上的李玄霸:“他們也是男子!”

李世民疑惑:“耶耶,你說什麼呢?你以前不是說,我和弟弟是孩子,不是男子。弟弟喝醉了,我先告退了。”

李世民領著背著李玄霸的仆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李淵:“……”

仆婆問道:“要奴婢去問問嗎?”

李淵擺手:“不去了不去了,看來她們還不想結束宴會。走,毗沙門,我們也繼續去前院喝酒!”

李建成特彆好酒,聞言高興道:“好!柴紹已經被我們喝倒了,下一個選誰!”

李淵道:“把你大妹婿和二妹婿也喝倒!”

李建成興奮道:“好!”

於是父子倆勾肩搭背,又去前院拚酒了。

這一夜,前院後院皆喝到天色泛白,男子女子皆醉臥庭中,與花草同眠。

第二日,《滿江紅》的曲調就傳了出去。

從王公貴族的家中,傳到秦樓楚館,又傳到了大街小巷。

為了結交權貴,在寒門文人中,第一次興起了填詞潮,期盼自己的《滿江紅》入了貴人的眼。

李娘李玄霸姐弟的名聲,也隨著《滿江紅》這首“流行歌曲”,進入了更廣泛的階層百姓耳中。

至於“李昭”這個名字,除了李淵、竇夫人、獨孤老夫人和李建成、李世民、李玄霸兄弟,就隻有柴紹知曉。柴紹還給李昭取了個新字,單字為“音”。他常自詡“知音”。

李玄霸評價,什麼土味情話。

原版的《滿江紅》被鎖在貴族女眷後院中,隻閨中好友私下聚會時悄悄彈唱。

但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能藏起來的歌。原版《滿江紅》最終還是流入了一些人的耳中。

雖然外界似乎無人唱原版的《滿江紅》,但隻要說起第一首《滿江紅》,卻又似乎無人不知。

楊廣也聽到了《滿江紅》,當即自己填了一首,命樂工演奏。

他十分喜歡這種民間門小調和文人小詞結合的歌曲,認為雅俗共賞,很有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感。

當楊素重病的消息傳來時,楊廣正在與裴蘊商議,要搜集全國的小詞,編撰一本“詞譜”,將這很有意思的民間門“流行音樂”在朝中推廣。

“楊素不肯吃藥?”楊廣大喜,詞興大發,根據民間門小調《楊柳枝》,做了一首新詞,提前以“折楊柳”為意,為楊素送行。

這詞被有心人偷偷傳給楊素。

楊素血氣上湧,本就病得厲害。聽了這首詞後,他血氣上湧暈倒,後來臥榻不起,神誌不清,即使想要喝藥,也藥石難醫了。

於是,本來在七月底才病逝的楊素,六月底就一命嗚呼。

楊素終於死了,楊廣心中大石落下。他非常高調地為楊素送葬,追贈楊素光祿大夫、太尉公和十個郡太守,諡號“景武”,命鴻臚卿將楊素的喪禮辦得十分隆重豪華,連尋常親王郡王的喪禮都遠遠不能及。

楊廣還親自為楊素哭喪,並“觸景傷情”親作《楊柳枝》一詞,命人在楊素靈前悲唱。

早半月就在父親病床前聽到過《楊柳枝》的楊素長子楊玄感咬破手指,在紙上寫下了楊廣的那首《楊柳枝》,然後燒毀在父親靈前,心中憤恨暗藏,暫且不提。

楊素死亡的風波也傳到了大興城。

李淵與長孫晟帶著各自長子相約一同去拜祭,新婚燕爾的柴紹也隻能跟著太子楊昭出遠門。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楊素的葬禮上,安靜等候時機的李玄霸伸了個懶腰,燒掉已經重寫許多次的草稿,與李世民一同去探望老師高熲。

高熲得知楊素病逝後,悲傷過度病倒,隻讓長子去拜祭楊素。

李世民和李玄霸拜見高熲時,自稱病倒的高熲精神很好,正在湖中央的亭子中看書。

李玄霸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對高熲笑道:“老師,阿玄有話要和你說,我就先去找高郎玩去了!”

說完,李世民不等高熲開口就跑了。

高熲疑惑地看向李玄霸。

高熲沒有帶伺候的人。李玄霸讓伺候自己的人也沿著水中橋廊離開。隻要壓低聲音,亭中人說話,不會被其他人聽見。

“老師,弟子有事想要請教。”李玄霸恭敬拱手。

高熲道:“有何事還需要屏退下人?”

李玄霸道:“關於未來的事。”

高熲道:“你想問你將來仕途如何走?”

李玄霸搖頭:“我已經看到未來,隻是想請教老師,如何規避未來的禍事。”

高熲沒明白李玄霸的話。

李玄霸道:“比如二哥剛去找的昭玄兄,是老師的第子,也是文獻皇後用以誣陷老師對隋文帝不忠的借口,他將來……”

高熲驚怒道:“你說什麼!文獻皇後從未誣陷我!”

李玄霸道:“老師還不知?也是。老師的父親曾是文獻皇後父親獨孤信的屬官,還被賜姓獨孤氏。老師認為和獨孤家關係十分緊密。雖然老師支持太子,不希望廢長立幼導致朝堂動蕩。但太子也是文獻皇後之子,文獻皇後怎會因老師不想讓她的兒子自相殘殺,就記恨老師?”

高熲胸口起起伏伏,皺眉看著這個他一直看不透的七歲孩童。

他早就發覺李玄霸很神秘,有時不太像個孩童。

此時佛教文化盛行,“宿慧”和“佛神下凡”的傳說比比皆是。高熲不自覺地就往最神秘的地方想了。

不過他還是問道:“可是你父親李淵讓你告訴我此事?”

李玄霸搖頭:“父親現在不知道此事。我能預知未來的事,父親也不知道。我除了兄長,隻告訴了老師。”

“預知未來?”高熲皺眉,“你以為我會信?你究竟想說什麼?若你能預知未來,怎麼能不告訴你父親,而告訴我這個外人?你不擔心我把這件事傳出去?”

李玄霸道:“因為我能預知未來,知道老師深受皇帝厭惡,明年就會死於皇帝之手,所以才來找老師。老師將此事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老師。皇帝也會更加厭惡老師,認為老師另有所圖。弟子現在來找老師詢問的事,正是如何將老師從明年必死的局麵中拯救啊。”

李玄霸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薑汁刺得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他使勁眨眼睛,俯身作揖哽咽道:“身為弟子,即使暴露自身會遇到危險,也不願老師死於昏君之手。請老師教我,如何才能拯救老師。”

高熲瞠目結舌。什麼?明年我就死了?!

他才高興地慶祝完忘恩負義的楊素這狗娘養的終於死了,自己也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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