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1 / 2)

江瑾年才蘇醒, 身體還虛,用過午膳陪宗聿說了幾句話就又困了。他打著哈欠回房,走到門口倚門回首,抬手示意宗聿過去。

宗聿以為他有事, 走到他跟前問道:“怎麼了?”

江瑾年看著他憔悴的模樣, 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腕進了臥房。宗聿一頭霧水, 直到被江瑾年推上床榻。

江瑾年的手指拂過他的眉眼, 道:【殿下,你也需要休息。】

宗聿覺得有點癢,便想著偏頭躲,卻被江瑾年抓住。江瑾年認真地看著他, 宗聿笑道:“以前在外行軍, 日夜兼程不在少數, 一夜未眠不算什麼。”

【以前是以前, 現在是現在。】江瑾年不聽他的解釋, 脫了鞋上床。見他不動, 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

江瑾年人瘦,腳也秀氣, 腳趾勻稱,白皙而透著粉色,腳背能看見淡青色的血管。他往上提了一下裙擺, 剛好露出腳踝。

宗聿注意到他的腳踝上有一顆小痣,隻是還不等他細看, 江瑾年就把腳縮回去。

江瑾年和衣躺下, 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那雙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宗聿,揪著被子, 做出可憐兮兮的神情,道:【殿下,我一個人害怕。】

宗聿:“……”

宗聿哭笑不得,他在邊上躺下,拉過被子把江瑾年裹在被子裡,隨後長臂一撈,就隔著被子把人抱在懷中。

他側身看著江瑾年,在他耳邊配合道:“彆怕,我陪你。”

炙熱的呼吸激的人一陣戰栗,江瑾年笑了,他往宗聿懷裡靠,再也抵擋不住身體湧上來的倦意,沉沉睡過去。

宗聿本來不困,想等江瑾年睡著後就起身。可摟著江瑾年,聽著他的呼吸聲,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清香,他不由地放鬆下來,竟然在不知不覺間門閉上眼。

等宗聿醒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小福子在外間門探頭探腦。

宗聿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江瑾年,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去。

小福子往後退了幾步,等宗聿走出來,湊到宗聿耳邊道:“殿下,林將軍來了。”

江瑾年出事前,宗聿正在處理軍營附近的匪患,江瑾年出事後,他走的匆忙,事情就全部交給了林宣。

那群人視死如歸,全部是鋸嘴葫蘆,不是抗拒審訊,就是一問三不知。林宣恩威並施盤了一晚上才撬開幾個人的嘴,將他們逐個擊破。

他一了解事情原委,就覺得非比尋常,馬不停蹄地趕來告訴宗聿。

宗聿在午睡,小福子先把人引去書房。等宗聿和小福子過去時,書房裡傳出攀談聲,除了林宣,還有其他人在裡麵。

小福子正要出聲,宗聿抬手製止,示意小福子不要提醒。

宗聿和小福子都是習武之人,步伐輕盈,屋內的兩個人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聲音並沒有停止。

“徐先生,你說王妃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麼偏偏在這節骨眼上?殿下為了他,丟下軍營的事就走了。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那麼失控,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宗聿大婚時,軍營外的將士沒辦法前來,他們並沒有見過江瑾年,對江瑾年的一切認識都是來自於徐歸的口中。

徐歸對這事有意見,連帶著對江瑾年也有偏見,隻是見宗聿歡喜,才一直不吭聲,平日也不會主動湊到他們麵前。

這會兒聽見林宣抱怨,徐歸道:“江家小姐體弱多病,身子金貴,殿下自然要緊張些。你也彆擔心,殿下是怕剛成親他就在王府出事,不好交代。你跟了殿下那麼多年,還不了解殿下的為人嗎?”

林宣心想他就是了解宗聿的性子,才對宗聿的失控感到詫異。可是徐歸說的也有道理,這要是剛成親人就沒了,對內對外都不好交代。

“徐先生,我們平日都在城外,對王府的事也不太了解,你可得幫著點殿下,彆讓他著了道。江家不安好心,誰知道這姑娘是不是故意設的圈套?”

林宣的口氣不太好,他們這些武官和江閣老等人的關係一向平平,多有口角,自然也不會喜歡江家的人。

林宣的話音落下後,書房內一片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徐歸才歎了口氣,無奈苦笑:“隻怕我現在已經說不上話了。”

“為什麼?”林宣有些不解。

徐歸卻不再回答,而是連連歎氣,任由林宣猜測。

書房外麵,宗聿麵色陰沉,小福子更是氣的咬牙。徐歸這話聽上去是沒指任何人,但聯想最近王府發生的事,很容易就會想到江瑾年身上。他有意引林宣猜忌,讓林宣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江瑾年。

果不其然,林宣義憤填膺:“我就知道江家沒憋好屁,一肚子壞水。”

宗聿心生不悅,推門而入,室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坐在凳子上的兩個人看見他,連忙起身行禮。林宣的神情略顯忐忑,徐歸倒是淡定的很。

宗聿走到案桌後麵坐下,他掃了徐歸一眼,做出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問林宣道:“查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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