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雲獸(2 / 2)

“師父,她不是跑了嗎?你在哪抓到的。”

蝶女自初元放開後,就跪坐在地,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聽了徐清鈺的問話,也沒抬頭。

“下邊藏著個上古大陣,這蝶女就藏在陣法之。”初元邊捏小博美小爪子,邊答。

她視線掃向蝶女,笑道,“她倒是乖覺,在感應到我的瞬間,就乾淨利落地將小蝶女給送走了。”

“那我們現在?”徐清鈺不解,還在這等什麼?

“我對陣法了解不多,等你師兄帶人過來。”初元隻認識有記載的陣法,像殘陣、變陣等,她搞不清原理,就認不出。

所以,她隻知道下邊是古陣,但是什麼陣法,有什麼作用,她就不知道了。

這就需要專業人士。

初元嘴的師兄,隻有徐清鈺的掌教師兄雅風,她是順著徐清鈺輩分說的,像極了長輩介紹兒女的同輩。

徐清鈺點頭,“那師父,我可以出圈了嗎?”

“待著吧。”初元搖頭。

徐清鈺心底凜,莫非還有什麼危險?

徐清鈺於是安心待著。

窩在初元懷裡的小獸見初元正和徐清鈺說話,紫黑紫黑的眸子閃過抹喜意。它盯著初元,眼底露出抹貪婪。

它小嘴張,準備偷偷吞吐,這時雙素白的手捏住它的嘴巴,將它的吸氣打斷。

嗯嗯?

雲雲獸抬眸,卻見初元正笑意吟吟地盯著它,饒有興致地。

雲雲獸心凜,下意識地露出小肚皮,什麼小動作都不敢再做。

“真乖。”初元手摸上它軟乎乎的小肚子,捏了捏。

徐清鈺悵然若失,若自己也能化作雲雲獸,在初元掌心裡翻來覆去翻來覆去,多好。

他身為初元的弟子,都不能這般理所當然地膩歪在初元懷裡,這隻忽然出現的雲雲獸,憑什麼?

他隻恨自己這麼大隻,不能縮小。

徐清鈺低頭,若有所思,想變小,好似也並非不可能?

掌教的速度不慢,他身後跟著的,是陣法峰和禦法峰幾位長老。

他們先給初元行了個禮,“符元太宗。”

初元點點頭,示意禦法峰帶走蝶女,她轉身,帶陣法峰長老往裡走。

“師父。”徐清鈺站在保護圈內,喊道。

初元扭頭,問,“你也想去?”

徐清鈺點頭。

初元無謂地點頭。

徐清鈺從保護圈走出,走到初元身側。

陣法峰其名合體修士不讚同地開口,“符元太宗,我知您寵愛您親傳弟子,想帶他去開開眼界,隻是下邊是何光景並不知道,他修為低微,怕是不太妥當。”

初元偏頭,淡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實力低微,連自己弟子都護不住?”

那長老行了個禮告罪,“弟子並非這個意思,隻是下邊陣法萬能分離吾等,哪怕隻刻,雅鈺師弟都有可能……”

“放心,你擔憂的問題不會出現。”初元偏向徐清鈺,道,“跟上。”

那長老沒法勸住任性的初元,隻得將嘴閉上。

不過,等到了下邊,那長老知道初元為何說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

符元太宗根本不進去。

她下巴揚,道,“便是此處,你們自去研究。”

陣峰長老,……

行吧,符元太宗陣法造詣不深,進不進去都無所謂。

待陣法峰眾修士都進去後,初元拇指與指扣,眼前憑空出現投影,投影上正是那些陣法峰長老的身影。

徐清鈺很有眼力地拿出桌椅放到旁,道,“師父,請坐。”

初元視線在木質太師椅上掃過,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弟子外出跑圈鍛煉時,自己做的。”徐清鈺又拿出果脯,放到與太師椅配套的小木桌上,道,“師父,請用靈食。”

之後,他又取出茶具,開始給初元泡茶。

初元,……

有種自己在茶館看戲的錯覺。

初元吃著果脯,飲口茶,視線時不時掃過眼前投影,手揣著毛絨絨,悠閒自在極了。

掌教雅風過來時,正好瞧見這幕,他笑道,“師叔好生愜意。”

“收了個好徒弟。”

徐清鈺乖覺的放上另張木椅,又給雅風遞上杯茶。

“師叔這徒弟是收得好。”貼心。

掌教喝著茶,心生感慨。

他真想將自己那幾個徒弟捆過來,看看彆人家徒弟怎麼孝敬師父的。

初元點頭,略有得色。

這時,從陣法走出名長老,他見掌教也在,道,“掌教師兄,你在正好,不用我專門再去與你說。這個上古陣法我與幾位師兄都沒見過,玄坤宗內也沒記載,估計很古老了,我和幾位師兄商量了下,決定在此閉關,直至將這陣法摸清。所以,接下來數月或者數年,我們都會紮根在此,若無重要之事,無需過來打擾。”

掌教詫異,這幾位師兄陣法造詣他是知道的,他們說沒見過,那就是真沒見過。

修真界何時有這等古老陣法了?

莫非是不世初的傳承陣法?

接下來這位長老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測,長老對初元開口,“符元太宗,這陣法弟子幾人猜測,應是妖族為保護後代出世而設立的大陣,現在陣法失效,那靈獸應已出世。”

說著,他視線落到初元懷裡毛絨絨的小獸上,“符元太宗,這大陣保護的,是它嗎?”

“對呀對呀。”初元還沒答,她懷裡的雲雲獸先開口道,“是我母親臨飛升前給我設的。”

陣法峰長老喜,“那你知道這陣法名字嗎?”

“我不知道。”雲雲獸無辜地搖頭,“我還沒接受這部分的傳承呢。”

初元瞧了它眼,捏捏它的爪子,沒說話。

陣法峰長老有些失望,卻也不是太失望,他本就沒將希望寄托到旁人身上。

初元起身道,“既然知道這陣法的作用,我沒其餘問題,先回宗了。”

“太宗慢走。”長老行禮。

徐清鈺快手快腳地將桌椅什麼的全都掃回儲物戒裡,隨後站在遠處,等初元過來拎。

回到宗門,初元也沒變回幼生體,就這般抱著雲雲獸,坐到搖搖椅上。

徐清鈺又酸了,師父對這小獸竟然這般喜愛,無論何時都不願放下它。

徐清鈺再次堅定,他要學變小術法。

徐清鈺挑選接下來十天要學習的課程,符籙陣法為首選,這兩樣技藝若是能學到,便可用符籙陣盤換靈石,之後他又挑選煉丹和術法,煉丹是因為石林樹給他震撼太大,他覺得藥草這東西要好生學習,以後有所防備。

次日,徐清鈺吸完紫炁練好劍,見初元還沒有變小的意思,麵上露出失望之色,他抱著竹椅,可憐兮兮地喊道,“師父。”

初元捂住雲雲獸雙眼,身側分化出小號“初元”。

“今日不同往時,你暫且忍忍。”初元開口,小號“初元”自覺爬上竹椅,摸摸徒弟的頭發。

徐清鈺視線落到雲雲獸上,若有所思。

他開口道,“是,師父。”

徐清鈺背著小號初元走了,大號初元抱著雲雲獸躺在搖搖椅上曬太陽,睡覺。

雲雲獸從初元巴掌掙紮著露出腦袋,毛絨絨的頭左右掃視番,問,“大美人呢?”

“他上課去了。”初元直起身,點點雲雲獸鼻尖,笑道,“你這麼可愛,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好啊。”雲雲獸期待地望著初元。

“你全身都白,又長得像狗,就叫狗東西好了。”初元笑道。

雲雲獸緩緩地抬頭,雙紫黑眼珠裡寫滿懵逼與不可置信,你是認真的?

“不反對?”初元收回手,托著下巴,“那就這麼定了。”

雲雲獸總算反應過來,猛地直起身,猛搖頭,“不不不,你怎麼能罵人?”

“賤名好養活嘛,人間生了寶貝兒子,怕他長不大,都會給他取個小名,你長得這麼可愛,我也希望你能活得長長久久。取賤名你不喜歡?”初元問。

“喜歡喜歡,隻是小美人你人美心善,又有采又有才華,我的賤名是不是要發揮下你的采與才華,讓它好聽點?”雲雲獸時間摸不清初元到底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忙順著她的話開口。

“狗子無佛性,羅睺星入命。不是打殺人,被人打殺定。這首詩你覺得如何?”

不待雲雲獸開口,初元繼續道,“我覺得這首詩很棒,和我們劍修樣,不是戰鬥,就是被戰鬥,你覺得怎樣?”

雲雲獸耳朵動了動,不可思議地盯著初元,好歹是個太宗,這麼沒采?

“就叫狗子好了。”初元捏捏雲雲獸耳朵,道,“我還是覺得狗東西更好聽,可惜你不喜歡。”

雲雲獸,……

不是,你介大能,就隻會取狗,狗嗎?你取個小雲,雲雲都比狗好聽啊。

雲雲獸在初元身上翻個身,眨巴著雙眼可憐兮兮地盯著她,試圖讓她改個名字。

是它不夠可愛,還是不夠萌,初元怎麼能取這麼喪病的名字呢?

“大名的話,就叫苟東溪。‘吾道苟尊尚’的苟,‘蒼龍下飲東溪水’的東溪,怎麼樣,是不是特彆有采?”

雲雲獸,……

彆以為你包裝得好,我就不知道這讀什麼了。

還不是狗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無佛性,羅睺星入命。不是打殺人,被人打殺定。——悟趙州狗子無佛性話偈。

吾道苟尊尚——《水調歌頭》吳芾

蒼龍下飲東溪水——《蝶戀花》王國維

徐清鈺:我竟然淪落到和狗爭寵。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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