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2 / 2)

“沒誇獎你。”初元被他逗笑,開口道。她偏頭,視線掃過劍大江身後的徒弟,詫異道,“劍柳風是你弟子?”

“前輩好。”劍柳風打了聲招呼,視線好奇地落到初元身上。

他師父這些朋友他都見過,這位前輩是哪個宗門的?

“你見過?”劍大江挑眉,問,“說老實話,你回來多久了?”

“就今天。”初元開口,“正好碰上你這徒弟邀我徒弟切磋。你不老實啊,大江,你這弟子分明已進入第四境,怎麼騙我說是第三境。”

劍大江自得的開口,“他參加劍道大比前才第三境,誰知他這麼短時間內就第四境了。沒事,他剛突破,也可以比比,反正隻是切磋嘛。”

他伸手一揮,將劍柳風扔下罡風層,道,“讓他倆玩玩,我們喝茶聊天。”

虎牙少年落到徐清鈺身側,朝他無奈笑道,“雅鈺劍兄。”

“柳風劍兄。”徐清鈺瞧見劍柳風先吃了一驚,隨後了然,“大江前輩是你師父?”

“對。這真是緣分,我倒沒料到我倆師父是相熟的。”虎牙少年在空中旋轉身體,輕盈若翩躚之蝶,隨風而轉,卻又穩穩立於一處,“你師父,是十四宗哪位前輩?好似有些麵生。”

徐清鈺努力控製自己身體,“你問你師父。”

徐清鈺不好意思說出初元名字,萬一眼前這個少年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虎牙少年借助風走到徐清鈺身側,朝他張開手,道,“我助你穩住身子。”

徐清鈺拒絕了,“謝謝劍兄,不過我想先自己適應。”

“好。”虎牙少年盤坐在一旁,“我當初用了一月,才能駕馭風,在罡風中自由行動,我師父讓你與我現在對決,真是好不曉理。”

他抬頭瞧了瞧峰頂,偷偷地小聲地開口,“我估計我師父在你手下吃過大癟,不然我師父不會這麼無恥。”

他師父就喜歡這樣,自己找不回場子,就讓徒弟找。若是隻吃過小虧,還算明理,但是吃了咬牙切齒的大虧,就不講道理了。

徐清鈺憋笑,也小聲地偷偷地開口,“估計是被我師父揍過,好多次。”

憑他對他師父的了解,切磋時,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難怪。”虎牙少年陽光一笑,“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占你便宜。”

虎牙少年一直坐在旁邊陪徐清鈺說話,斷斷續續的,消磨時間。

徐清鈺見狀,好奇問,“你不上去自己練習?這第一層對你來說沒效果吧。”

“他們喝茶,肯定要坐談劍道,談起劍道,就肯定忍不住要比試,一比試就免不了個十天半月,所以我估計,咱倆得在這呆好些天。我要是上去了,你一個人在下邊,多無聊啊。”虎牙少年開口。

徐清鈺此時已經勉強開了竅,偶有幾次能夠隨風而走,聞言笑道,“你不必顧忌我,我覺得這風挺好玩的。”

虎牙少年觀察徐清鈺幾眼,確定徐清鈺說的不是假話,確實罡風中自得其樂後,起身道,“好,我上去了。”

借由罡風,他將自己送去第二層,猶如炮製,上到第三層。

徐清鈺若有所思,放鬆自己的身體,控製自己的肌肉,順著風細微調整,這般做後,果然好很多。

徐清鈺明悟,這就是細微操縱。

在徐清鈺和虎牙少年在下邊感悟風時,上邊一行人喝茶聊天,果如虎牙少年所說,聊著聊著就談起劍道。

談到最後,都要問初元,讓她決定,誰對誰不對。

初元說各有道理還不情願,一定要分個高低,沒喝酒,卻比喝了酒好癲狂,氣得初元狂飲兩杯茶水,飲完後又痛惜茶水,不該讓她這樣牛飲。

劍十三聽到她這麼形容,笑到在劍大江懷裡,“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將自己比作牛的。這和二狗你,死活不願改姓名有得一比。”

劍二狗是那個坐酒葫蘆的青年男修,他一直叫二狗,是為了紀念他家大黃狗。

據他說,他家大黃狗他父母養了七八年,又陪他長大,是他父母大兒子,他大哥。那隻大黃狗叫大狗,他叫二狗,他不改名字,這樣他就永遠能記得,他有個大狗大哥。

他以喝酒的姿勢將茶水一飲而儘,又倒了一杯,對劍十三遙遙一敬,道,“我以為你該明白的,我不換名字的初衷。”

當年他父母意外身死,留下十歲的他在村裡,是老邁的大黃狗在荒林裡狩獵,獵老鼠獵兔子將他撫養大。

擔心他長不大大狗不敢死,硬撐著活了二十三年。

在他師父收他為徒後,大狗才走到他父母墓前,靜靜閉眼死去。

他在父母身旁給大狗立了個墓,大狗是他家人,和他一家永遠在一起。

“我就覺得,名字隻是個代號,心底一直記著就行了。”劍十三似是想起什麼,笑了一下。

“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一樣。”劍二狗將茶水一飲而儘,道,“你放棄了名字,給自己取個代號。而我永遠記得自己名字,記住自己名字的由來。”

劍十三忍不住學著劍二狗,將茶水一飲而儘。

初元被這兩人氣笑了,這麼熟練,喝什麼茶啊,喝酒多好。

“二狗兄,拿酒來。”

初元將茶水收好,桌子整理乾淨。

劍二狗愣了下,隨後暢快笑道,“好。今日團聚,當浮一大白。”

他手一揮,桌上出現幾大缸小腿高的酒壇。

劍十三打開一看,玉凍酒、金絲酒、一壺春、鳳頭釀、百花醉、清露碎等,俱是劍二狗自己釀的酒。

她笑道,“你這人,我平時討要酒喝,你三推四阻的,初元說要喝酒,你就爽快拿出來了,果然還是揍怕了吧。早知道我苦修劍道,也將你三五天揍上一頓,看你還敢不敢推我酒。”

劍大江捂臉笑,“我那釀的酒還不夠你喝嗎?”

劍十三白了他一眼,道,“你那酒哪能跟二狗比?仙人玉釀,莫過如此。”

“說得你好像吃過似的。”喪喪的劍元康從躺椅上直起身,手一揮,一貫玉釀春落到他手掌,他重新靠回椅子上,開始灌。

劍十三笑容一頓,道,“我自然沒吃過,我又沒飛升,哪來那麼多的福分呢?”

她見劍元康這般喝酒,刺道,“牛嚼牡丹,浪費酒了。”

劍伯達揮揮扇子,笑道,“酒就是用來喝的,哪有浪費不浪費之說。”

他視線掃過劍十三,輕笑道,“十三,我記得你說,你不想再記起過去的事,所以才給自己取名十三。”

“對。”劍十三若無其事地給自己倒杯玉凍酒,清涼的凍酒侵入肺腑。

“這個代號有點意思。”劍伯達給自己倒了杯酒,卻不喝,繼續道,“我前些天從宗門翻出個記載,得知仙界有一種族特有意思。一族唯有十三人,死去一人才會生出新的幼崽。這個種族,叫做天魔。”

劍十三垂眸輕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族僅有十三人,也不稀奇。還有種族,天地唯有一隻的呢,天魔這個種族能有十三人,已經夠多了。”

初元聽得仙界就下意識地敏.感,再聽得劍伯達這般說話,用力放下酒杯,直視劍伯達,“你什麼意思?咱們相熟幾百年,說話也無需遮遮掩。”

劍伯達將扇一收,銳利的視線直視劍十三,道,“聽聞天魔可披人皮,善偽裝,你到底是天魔,還是十三?”

劍十三還沒說話,劍大江就拍案而起,“劍伯達,我還想問問,你說這誅心之語是想乾什麼?十三就是十三,就算她是天魔,也是和我們認識的十三。你是和仙界有接觸了?你是不是準備倒向北宸帝君那一脈?”

初元,……

不是,等會兒,這是怎麼回事?

幾十年前,我回去時,劍獨界還是個遊離仙界獨自美麗的祥和世界啊。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元;有種過年聊天,我看嗬嗬笑,再抬頭,就見親朋好友全都在問,你什麼時候帶對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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