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收回手,掌心果子所有能量內斂,光看外表隻當這是凡果,根本想不到這是傳說中的道果。
初元看了看,將道果收好。
瞧見道樹隻締結一顆道果,花籃元士心底失落不已,道果與虛空之域無緣。
她走到初元身前,道:“恭喜恩人。”
“多謝。”初元朝她點點頭,道:“再會。”
“再會。”花籃女元士跟著點頭,目送初元離開。
初元離開虛空,回到荒獸內域。
她先將小徒弟從仙器裡放出來,問:“你是繼續獵殺虛獸,還是前往天問城?”
徐清鈺先目視檢查初元,見她身上儘是血跡,忙問,“師父,你沒受傷吧?”
“沒有,都是虛獸的血。”初元搖頭。
徐清鈺伸手想去摸初元,卻又擔心唐突,手指動了動,抿唇不語。
初元一見徐清鈺這神態,就覺得頭痛,她道,“娃屋呢?我進娃屋換身衣服,再將這件衣服給你檢查檢查。”
徐清鈺麻溜地將娃屋取出。
初元落到二樓陽台,將門推開進去,之後她再出來,身上換成墨色道袍,手中拎著被鮮血染紅的灰色袍子。
她將灰色袍子往上一遞,道:“呐,給。”
徐清鈺展顏歡笑,接過灰色長袍。
他先檢查裡襯,見裡襯上有血漬沒劃傷,鬆了口氣,師父真的沒受傷。
而在徐清鈺檢查的過程中,初元有些不太自在,裡衣還是太親密了。不過這不自在也隻一瞬,徐清鈺麵色正經,初元也就不當一回事。
徐清鈺將灰色長袍收了,笑吟吟道:“師父,我再給你做新的,你喜歡什麼顏色?”
“淺藍色吧。”初元開口,“這顏色瞧著順眼。”
“好。”徐清鈺應道,“月牙色可以嗎?”
“行。”初元點頭。
她將花籃儲物器具遞給徐清鈺,道:“這些都是帝獸虛元石,等你能吸收裡邊能量時,再慢慢吸收。”
徐清鈺神識往裡一探,驚了,“這麼多?”
初元點頭,“正好遇上帝獸與虛空之域高端戰力對戰,我幫忙了。”
“師父真厲害。”徐清鈺誇道。
他再次清晰地意識到,他與初元之間實力相差猶如鴻溝,淺淺的不甘再次升起。
他什麼時候實力才能和初元比肩呢?
如果他實力足夠,便能與初元並肩作戰,而不會如此時這般,初元單打獨鬥,他藏在安全之地,等著初元來接他。
這讓他極度不甘心,他心底又擰上發條,將勤勉與努力時刻牢記心底。
“一般吧。”初元不好意思自誇,又忍不住得瑟,強壓著口吻輕描淡寫地開口,“也就領悟了本源道意,直至界主界,都不會有瓶頸。”
“師父真棒!”徐清鈺不知道什麼是本源道意,可是界主界他知道,那是比帝君還要更高一層的境界。
他雙目亮晶晶地望著初元,眼底儘是崇拜與喜悅。
初元忍不住露出個笑。
她將一個白色圓球龍眼大小的果子遞給徐清鈺,道:“這是那些戰士為感謝我而給我的果子,味道還不錯,你吃了吧。”
徐清鈺視線落到那顆看著沒有元氣波動也沒有靈氣波動的果子上,眸子閃爍片刻,接過,收進儲物戒。
初元問,“怎麼不吃?”
徐清鈺笑道:“還沒洗呢,我洗洗再吃。”
怕初元再將話題落到這顆果子上,徐清鈺岔開話題道,“師父,我們趕緊去天問城吧,你的肉-身還是早吐出來比較好。”
“好。”初元也沒強求徒弟再多殺虛獸,這些年徒弟殺的王獸已經夠多了,殺虛獸並非一時之功。
而且現在沒了獸皇,元士那邊又有紀小姐坐鎮,虛獸之患,已不足為慮。
到了荒古城,徐清鈺走到廣場上的大屏幕前,尋找劍二狗名字。
不過他隻看了幾頁,就發現這樣等屏幕刷新,很難尋到。
他走大屏幕下的服務桌前,將功績牌遞了過去,問道,“請問劍二狗多少功績了?”
查一次十功績,不算貴。
那元士刷了下功績牌,又將功績牌還給徐清鈺,在桌前屏幕上輸入劍二狗名字,之後回道:“這位客人,您查詢的劍二狗公子功績點為兩億五千萬,目前已離開荒古城,前往天問城了。”
“多謝。”徐清鈺收好功績點,轉身就走。
那名元士又提醒道:“這位公子,如果您想去天問城,可以從北門出去,北門之外是您來時見到的大廣場,大廣場上有前往各個城鎮的飛舟。飛舟航程旅費,可用功績點相抵。”
徐清鈺再次道謝,徑直往北門走去。
前往天問城的人最多,故而荒古城到天問城的飛舟就在北門正門對麵,出正門就能瞧見。
徐清鈺走到前往天問城的飛舟前,將功績牌遞給飛舟下邊的元士。
元士接過刷了一下,又望了望他肩上的初元,又刷了下,問:“兩位是住兩間房,還是一間?”
“一間。”徐清鈺開口。
“好,我給您安排一間雙人房,祝您旅遊愉快。”那元士將功績牌遞給徐清鈺。
徐清鈺再次禮貌地謝過,上了飛舟。
飛舟也是樓船,一共三層,每層都有幾百間房。
樓船設了空間折疊之術,看著房間不大,但住進去還算寬敞。
徐清鈺按照玉牌上給的房間號找到房間,又用功績牌刷下門口的感應器,打開門走進去。
反手關門後,徐清鈺將娃屋取出,放到桌上,問:“師父,喝不喝茶?”
“喝。”初元在虛空之域戰鬥那麼久,也有些饞了。
不過她並不疲憊,在道意空間裡睡一覺,仿若在母親腹內,安心又愜意,回歸本真,所有負麵狀態一掃而空。
“好,師父莫急,我這就給師父泡。”徐清鈺取出茶具,用開水溫了,之後拿出茶葉,道:“師父,喝小孤峰,可以嗎?”
“行。”初元想起小孤峰的滋味,迫不及待地催促徒弟。
小孤峰味道淡雅,有自然之氣,初嘗極淡,後又回甘,口齒留香,仿若徜徉在香草天地間,愜意又自在。
算是初元最喜愛的一種茶。
徐清鈺分好茶,茶花在小杯子裡形成小孤峰,似碧玉簪子,又似山影倒懸,十分雅致。
徐清鈺將這杯小孤峰遞給初元,道:“師父,你吃糖葫蘆嗎?”
初元接過茶杯,詫異道:“這麼小的杯子,竟也能形成小孤峰,小徒弟,你這茶藝越見精湛了。”
越細小精致,越講究功夫。
尋常茶杯能泡出小孤峰並不稀奇,可是指甲蓋大小的茶杯也能形成秀雅小孤峰,就真見手力了。
徐清鈺笑道:“總不能讓師父吃殘次茶,師父值得最好的。”
他又問,“師父,想不想吃糖葫蘆?我去做。”
“你想吃,就做吧。”初元漫應道,滿心滿眼都在小孤峰上,沉醉在這小孤峰的茶味中。
“好。”徐清鈺起身,去了隔間。
他先將冰蜜融化,之後精挑出龍眼大小的白果子,又與初元給他的果子比比,確定大小一致,形態差不多後,收起初元給的果子,將其餘果子串進長簽裡,留了個位置。
之後,取出初元給的那個果子,將它插-進最頂端。
徐清鈺盯著這顆平常無奇的小果子,心底對它有個猜測。
這個猜測很瘋狂,可是他覺得,他的猜測是真的。
這顆果子,就是那珍貴至極的道果。
初元從群獸中廝殺,方才奪得這顆道果,其中辛苦,他光想想,就心疼不已,他又怎麼能裝聾作啞,吃了她的成果?
他將冰蜜裹在果子上邊,凝固後成冰晶狀,與裡邊白色透明的果子互為一色,好似冰雕一般。
不過很漂亮。
徐清鈺比了比大小,有些憂愁,師父嘴巴好像沒這麼大,不能一口吞了。
要是師父隻咬一口,豈不是就吃出來了?
剩餘的師父不願再吃怎麼辦?
他很樂意吃師父吃過的東西,可是他不想吃道果。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若是切開,一樣會被師父發覺,下次再想哄騙師父,就沒那麼容易。
徐清鈺想了想,又挑了兵乓球大的紅果子另做了根。
之後他端起這一紅一白兩糖葫蘆走到客廳,將糖葫蘆擺在中間,自己拿了紅色糖葫蘆,將白色糖葫蘆遞給初元,道,“師父,咱倆比一比,一口一個,看誰吃得快。”
初元視線落到自己手中的糖葫蘆上,又落到小徒弟手中的糖葫蘆上,嘴張了張,又看看小徒弟的嘴,覺得比例差不多,笑道:“你怎麼這麼幼稚,還比這個。”
“師父,你就答應嘛。”徐清鈺軟著眉眼,又拖長聲調,軟軟地開口,“弟子還沒和人玩過遊戲呢。”
初元最受不了小徒弟撒嬌,忙笑道,“好好好,不過若你輸了,你準備輸什麼?”
“我不會輸的。”徐清鈺自信地開口,“若我輸了,我穿妖嬈女裝一月。若師父輸了,也穿妖嬈女裝一月,怎麼樣?”
初元腦補下小徒弟穿女裝的畫麵,刺激地興奮起來,“好。”
她將沙漏擺在中央,道:“等沙漏裡最後一滴沙滴下去,我倆就開始。”
“好。”徐清鈺應道。
兩人一人握著一根糖葫蘆,盯著沙漏。
徐清鈺手有些緊張,捏著糖葫蘆的手微微泛白,初元無意間掃過,以為小徒弟是緊張的。
也是,她修為比小徒弟高,小徒弟是該緊張。
初元傲然自信,她肯定不會輸,她要看小徒弟穿女裝。
小徒弟這般漂亮,穿女裝肯定好看。
她想想,小徒弟該穿什麼呢?兔子裝?熊貓裝?敦煌舞女裝?印度紗裙?西方宮裝裙?
想想就激動地流口水。
沙漏最後一滴沙子剛離開上麵,初元大喊一聲“開始”提醒,快速一口咬了攪碎,頓時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她嘴中沁入整個劍魄。
初元:“……”
作者有話要說:初元(咬牙切齒):還是穿比基尼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