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羞恥了吧, 小徒弟怎麼忽然穿成這樣?
不怪初元黃眼鑒黃,經過前世各種大雜膾洗禮, 初元對各種情趣裝都有所耳聞。小徒弟這穿著, 看似沒有露半點肉,可是那肉色的貼身衣服, 穿與不穿又有何區彆?
太邪惡了。
衝擊性太大,讓初元一時腦子木住, 紅著臉怔愣在那裡,沒有反應。
徐清鈺見狀, 又學著那妖精叼起一朵火焰花。
火紅的火焰花, 玉質透明的肌膚, 迷離而純真的眸子,好似夜裡初下山的小妖精,帶著純, 帶著媚, 激發出人最原始的欲-望與本能。
更彆說,這妖精長得絕世無雙,光是看著他的臉蛋,就能讓人激動狼叫。
初元何曾有過這般經曆?
她的心也好似被那火焰花燙到一般, 整個人熱成一座火山。
這刺激有點過, 初元頓時回過神。
她慌慌張張地轉過身, 怒道,“你這是什麼穿著?”
徐清鈺抬眸,眼底儘是懵懂不解。
他無辜地開口, “師父不是喜歡?”
“誰喜歡了?”初元臉又熱了起來,“我喜歡的是兔子,毛絨絨的大兔子,誰讓你剪的隻剩這麼點了。”
初元想起剛才的驚鴻一瞥,臉上熱意怎麼降也降不下去。
小徒弟怎麼能,怎麼能穿成這樣呢,就像是,就像是小媚-娃複生。
也就見著他這麵的是她,若是旁的仙人,還不得心起欲-念,將他擄走藏入府邸。到時候小徒弟叫天叫地都不靈的,該怎麼辦?
好似真瞧見這般畫麵,初元被小徒弟挑-逗激起的不規則心跳全都平複。
她轉身,冷靜地盯著小徒弟,不過觸及小徒弟穿了好似沒穿的衣服,又忍不住扭頭,避開視線,道:“乖徒,長得漂亮的修士要學會保護自己。以後彆這麼穿了。”
徐清鈺沮喪,又忍不住噘嘴,道,“我就穿給師父看嘛,師父真不喜歡?”
初元聞言,忍不住視線又落到徐清鈺身上,又似燙著一般移開。
她抿抿唇,道:“一點點吧。”
其實,小徒弟穿著這一身很好看,身材儘顯,又略顯可愛,可愛中還帶著魅-惑,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要是個色中惡鬼,小徒弟此刻就被她拆吃入骨了。
初元頭次發現,小徒弟的美色,原來這般驚心動魄,迷人至極,看來以後要看牢,不能讓小徒弟落到那些看重美色的女仙君手上。
“才一點點嘛?”徐清鈺走到初元身側,悄無聲息地,將頭搭在初元肩上。
初元眼神飄忽一下,“一般般吧。”
徐清鈺的氣息很是熟悉,初元根本不會排斥他,所以輕而易舉地被他接近。
加上她之前在想事,也沒留意到徐清鈺動作,直至徐清鈺臉頰貼著臉頰,她才回過神。
臉上陣陣溫熱,不知是小徒弟臉頰的溫度,還是自己臉上的熱意。
她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慌,卻又沒有推開小徒弟,她雙目直直地望著前方,依舊執著自己一開始的念頭,“你快去換身衣服,這衣服以後彆穿了。”
徐清鈺沮喪,原來初元真的不喜歡啊。
他懨懨地開口,“知道了。”
嘴裡說知道了,卻不動。
初元拍了他手臂兩下,徐清鈺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回到房間,換了大兔嘰衣服回來。
換完後,也不去跳舞,而是走到初元身側蹲下,“師父,你能不能喜歡我,我也不貪心,一點點就夠了。”
他說話時,一雙絨絨大耳一動一動的,讓人有種上前捏捏的衝動。
初元忍不住抬手,將折了的耳朵擼直,又扯扯,之後她摸摸徐清鈺毛絨絨的兔腦袋,笑道,“我喜歡你呀,我不喜歡你,還喜歡誰?”
初元說這話時,眼底閃過徐清鈺穿兔兒裝的畫麵,不免心虛,心跳也不平靜。
她心性應該不穩,竟然對穿著兔兒裝的小徒弟起了妄念,想將那個樣子的他關著珍藏起來。
真是修真途中,半步不能踏錯,不然小徒弟就毀在她手上了。
幸好她及時發現。
徐清鈺聽得心花怒放,仰頭傻乎乎地笑,“我也最喜歡師父了。”
初元短促地笑了一下,麵對徐清鈺純真的笑,愈發覺得自己心性不堪。
她克製地揉揉徐清鈺的頭,道:“為師接下來要閉關一段時間,你——”
徐清鈺聽到初元要閉關,忍不住又撅起嘴,“師父,給我個親親。”
初元:“……”
她視線落到徐清鈺撅起的嘴上,眼神再次飄忽了下。
她移開視線,拍拍他的頭,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
徐清鈺賴在初元身上,“不嘛,不嘛,師父親親我。”
初元敷衍地在徐清鈺頭頂大白兔絨毛上麼了一口,收回手,道:“親了。”
徐清鈺:“……”
哪有親衣服的!
“師父,”徐清鈺拉長調子,軟軟地喊道。
他眨著眼,期待地望著初元。
初元捂著他的臉,道:“我去閉關了。”
徐清鈺見初元堅決不肯,隻得作罷。
他將初元的手拿下來放在掌心合著,懂事地開口,“去吧,師父。彆擔心我,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初元本想說,讓他保持本心,不過念及他在渡劫中,又將話咽了下去。
她抽出手,起身欲走,不過對上徐清鈺專注而水漉漉的眸子,沒忍住伸手捏捏徐清鈺的臉。
觸手溫潤滑膩,香軟酥膩。
初元心又一跳,忙收回手,一閃身回到房間裡。
初元靜坐在蒲台上,腦中不斷回憶過往的徐清鈺,嬉笑怒罵的,純真魅惑的,彈琴作畫的,一幀幀的仿若照片劃過,最後定格在他穿著兔兒裝上。
初元臉上紅暈又起,心道,她這魔障來勢衝衝,簡直太不是東西。
讓她對親手養大的娃兒產生妄念,不堪為師。
初元深吸一口氣,意識沉入神識之中,開始靜心平魔障。
初元一走,徐清鈺起身,躺在初元躺過的搖搖椅上,感覺初元殘留的氣味包圍自己,忍不住露出個夢幻的笑。
四舍五入,就是他和初元同床共枕了。
次日辰時,徐清鈺準時落到求知廣場。
求知廣場上站了不少人,徐清鈺視線掃過,見不少已經淘汰的都過來了,他心底高興。
這些人就不會來了,看來真不是自己教得不行,而是他們不適合。
師父說得沒錯。
徐清鈺一高興,就揮手將這些淘汰的弟子放到一邊,之後對剩餘弟子道,“今日練習一萬次挑招。”
今日沒人再溜走,畢竟淘汰了就再無機會。
一萬次劍招練習完後,徐清鈺散學,往符元峰走。
這時,一名麵帶白紗的貌美-少-女喊住他,小心翼翼地問:“雅鈺公子,我對劍道也很有興趣,隻是之前礙於種族,一直沒學習過。現在我想要學習,我可以與他們一道上您的課嗎?”
這位帶白紗的少女是巫族聖女。
她之前被徐清鈺懟了一通,立誌要將他拿下。
隻是之後徐清鈺閉關,她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得到他在外門教導弟子的消息,忙趕了過來。
她汲取之前教訓,不再拿恩情說事,而是決定從徐清鈺最喜歡的劍道入手,再慢慢接近。
她此時眸子誠懇,說的話也真摯動人,任誰聽她這番話,都以為她真的想學習。
若是之前的徐清鈺,肯定有一大堆道理來堵這巫族聖女的嘴,可是此時徐清鈺正在渡善劫,不懂得拒絕人,也不忍心拒絕人。
聽到聖女這般好學習發言,禁不住開心,“可以。”
他視線落到聖女身上,道:“你以前握過劍嗎?”
聖女心下一喜,伸手弄了弄鬢邊的發釵,略略側身,讓自己身姿愈發曼妙輕舞,她低聲道,“沒有呢,我從沒握過劍。”
她心下暗喜,她正好可以趁機提出讓他教她握劍,揮舞劍招,一對一貼身教著,還怕不會起感情?
徐清鈺有些不太開心,“你對劍道有興趣,怎麼會連劍都沒握過?劍是半身,是你最好的夥伴,你嘴上說著對劍道感興趣,實際行動卻沒有,顯然你隻是說說而已。你不適合劍道,我不會教你。”
說完,徐清鈺轉身離開。
聖女:“……”
她咬牙切齒,暗道失策。
徐清鈺不憐香惜玉不是早就知道的事?竟然因為他對她好聲好氣的開口,而忘了他的狗!
她又拎著食盒站在符元峰山腳,求見徐清鈺,“雅鈺公子,是巫靈錯了。巫靈隻是擔心自己握劍姿勢不標準,後期糾正不過來,才沒有握劍的。雅鈺公子彆氣,巫靈對劍道很誠心,畢竟雅鈺公子就是走的劍道呀。”
“雅鈺公子當初英姿,巫靈一直記在心底,從沒對劍道有過什麼不誠心思,雅鈺公子請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要學習劍道的,雅鈺公子彆將我拒之門外。”
徐清鈺不太樂意將巫靈收下,可是巫靈說得誠懇,徐清鈺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判斷錯了。
他糾結片刻,走到山腳,對巫靈道,“你如果真有誠心,明日之前,我要見你將基礎劍招都給學會。”
“好的呀。”巫靈眉眼彎彎,猶如彎月牙般嬌俏。
徐清鈺又糾結片刻,難道真是自己判斷錯了?
這般一想,他神色緩和,道:“那你快些回去學習,我從不拒絕真心想要學習劍道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