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招聘(1 / 2)

第136章

徐清鈺很主動的用爪子扒住船沿,尾巴乖巧地垂進水裡。

他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初元,盛滿討好和無辜。

初元點點他的頭,笑道:“真乖。”

徐清鈺瞧見初元這笑,心念微動,尾巴一甩,錦鯉帶著水潑向初元。

初元手往桌上一撈,用盤子將水和錦鯉全都接住,沒有半滴水從空中掉落。

她將裝了錦鯉的瓷盤放回身前小桌上,哈哈大笑。

她拍拍徐清鈺的頭,笑道,“小壞蛋。”

透著親昵與熟稔。

徐清鈺咧咧嘴,尾巴又帶出河水潑向初元。

初元拿起另一隻空盤子,手腕在空中捥了幾下,將徐清鈺潑來的水全都接住,之後再往下一倒,倒回徐清鈺頭上。

徐清鈺見初元開心的笑,繼續用尾巴潑她。

一人一龍,就這般幼稚地互相潑起水。

在盤子裡老實臥著的小錦鯉見兩人沒有管自己,猛地一躍,在空中劃個弧度,又重新鑽回水底。

初元瞥見,笑道:“倒是有點眼力見。”

徐清鈺道:“它不識趣,我再給你釣隻上來。”

“不要了。”初元將徐清鈺從河裡撈出來,放到盤子裡,笑道道,“看來小貓釣魚,不一定是段子和童話故事。”

徐清鈺:“……”

貓能跟他比?

他氣得尾巴抽向初元手背,卻在落到手背時,下意思地放輕力道,像是在撫摸。

初元若有所思,視線又帶出兩分審視。

她捏捏徐清鈺尾巴尖,道:“舍不得抽疼我啊?”

徐清鈺尾巴一縮,扭頭,不搭理她。

初元指尖揉揉徐清鈺額心,笑道:“好啦,是我錯了,你是最棒最可愛的小祖龍,那些凡貓哪能跟你比?”

徐清鈺微微側頭,撞上初元含笑的眸子,有些忍不住羞赧。

他此時受這祖龍身的影響,思維也變得幼稚,幸好初元不嫌棄他。

他將尾巴搭在初元手腕上,期待地問:“初元,你為何要求茶博士翹蘭花指啊?這蘭花指對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意義?”

“你說這個?”初元瞧著蘭花指,在徐清鈺眼前晃動,“你不覺得,這很漂亮嗎?”

說著,蘭花盛開又關合,“很優雅。蘭蕤生幽穀,無風空自香。”

初元想了想,從仙戒裡掏出個繡著蘭花的香囊,伸手掛在徐清鈺脖子上,問:“香不香?”

“香。”徐清鈺開口。

“那送你了。”初元開口。

“真的嗎?”徐清鈺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捧著,似是捧著什麼珍貴之物。

香囊在他那個王朝,代表著定情之物,女子送香囊給男子,意味我歡喜你。

不管初元懂不懂其中含義,他都當初元向他告白,定情了。

他將這香囊謹慎地塞進頷下祖龍空間。

見徐清鈺這般珍重這個小香囊,初元那句“防蛇蟲的”玩笑話,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又從仙戒裡掏出蘭花樣式的防禦仙寶,對徐清鈺道,“不值錢的香囊,也值得你這般看重?喏,這個給你。”

初元將仙寶塞進徐清鈺兩隻小爪爪間。

徐清鈺也開開心心的收了,想了想,他從祖龍空間掏出一隻玉盒,兩隻小爪爪捧著遞給初元。

初元訝異,“送給我的?”

她接過玉盒,打開放到桌上,見裡邊都是果脯,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素食主義者。”

“謝謝了。”初元拿起一個認不出名字的果子放到嘴裡,眸子一亮,麵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好久沒遇上這般合她口味的果脯了,酸甜都恰到好處,完全像是為她定製的。

她沒能克製住自己,又連吃了幾塊。

吃到第五塊,她沒再動,將蓋子重新合好,收回仙戒,對徐清鈺道:“味道很棒,不過有點太甜了,我拿回去,慢慢吃。”

徐清鈺眼底又閃過心疼。

初元為了維持自己形象,這些年肯定不敢放開吃甜食,而那些外人又不知她真正秉性,以為她真不愛吃甜食,做的糕點與果脯,肯定都不合她口味。

初元真是受苦了。

徐清鈺感應下自身,湮滅道意造成的傷勢即將痊愈。

隻待痊愈,他化作人形,日後初元就不必再受苦。

他又從儲物戒裡掏出大大小小的盒子,盒子裡裝著的,都是他在時間長廊裡,做的各種美食。

“都是送給我的?”初元將盒子都打開,瞧清裡邊裝的是什麼後,愉悅止都止不住,“雅鈺道兄也愛吃美食,同道啊。”

她將這些盒子都收好,又從懷裡挑出一塊玉符,道:“這裡邊封藏了我一道劍意,佩到身上吧。”

徐清鈺眼底閃過一抹笑,初元還是這般愛送人劍意。

他將玉牌繩子嵌入鱗片,將玉牌掛在胸-前,昂首挺胸。

這時,隔牆琴聲響起,錚錚錚地仿若冰水迸濺,湍流急崩,一段急促旋律過後,又緩靜若冰河暗流,忽而節奏再起,似大河鳴濺,鐵騎鳴噅。

最標準的戰爭曲。

初元聽得微微凝眉,傳音給碧衣道,“讓琴侍君走吧,這琴聲太吵了。”

還不如伐木丁丁聲來得安靜。

碧衣得到帝君傳話,朝初元所在方向行了個禮。

她轉身對琴侍君道,“琴侍君,停止彈奏吧。”

琴侍君聽話地止住琴聲,抬眸望向碧衣。

他眸子一片溫柔,好似有無限情深融於裡邊,他笑道:“碧衣姑娘,是要帶我去見帝君了嗎?”

碧衣開口,“隨我來。”

“麻煩碧衣姑娘帶路了。”琴侍君抱琴,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碧衣帶著琴侍君一路往中殿走,走到一半,琴侍君察覺到不對,止住身形不動,問:“碧衣姑娘,不去見帝君?”

“帝君沒工夫見你。”碧衣暗自翻了個白眼,轉身時,含笑道。

琴侍君轉身就往回走。

“琴侍君可想好了,您這是要襲擊帝君?”碧衣警告了一句。

琴侍君止住身形,朝碧衣笑道,“是我想差了,多謝碧衣姑娘提醒。”

琴侍君之後老老實實的隨著碧衣走出內殿,他站在內殿與中殿門口,視線落到離開的碧衣身上,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碧衣對琴侍君的記恨毫無所覺,身為帝君身邊第一侍女,想殺她的人多了是,但看誰成功過?

她可是有帝君庇佑的人。

她走到岸邊,往湖中心瞧去,隻瞧見一片蓮葉田田,不見帝君和小船,猜測帝君應該進入蓮池裡摘蓮子吃了。

乾脆倚靠在欄杆椅上等候。

確實如碧衣所猜測,初元和徐清鈺一人一龍正藏在蓮葉裡,尋找嫩-嫩的蓮蓬。

這些飽滿而不老的蓮子,清甜多汁,蓮心也不苦,正是好吃的時候。

她一邊自己剝了吃,一邊喂給小祖龍,吃著吃著,忍不住開口,“要是能做成冰鎮蓮子羹,就好了。”

徐清鈺聽了,乾脆跳下小船,開始摘蓮蓬。

摘下的蓮蓬,一小戳給初元剝著吃,一大戳自己藏在空間裡。

初元吃夠了,又摘了不少蓮蓬,對徐清鈺道,“走,回去了。”

“來了。”徐清鈺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紅蓮,尾巴一甩,落到初元身側。

他兩隻小爪爪捧著這朵紅蓮遞給初元,道:“送給你。”

初元接過,忽然想起白蓮花這個梗,忍不住笑道,“還好不是白蓮。”

不然,她還真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不喜歡白蓮?”徐清鈺問。

初元沒答這個,難道對他說,白蓮花在未來,是罵人的貶義詞?

她道:“我回去,就拿水養著。”

徐清鈺決定,回去後就用時間規則算算,哪些蓮蓬是白蓮結的蓬。

他要將這些白蓮蓮蓬丟掉。

碧衣見小船從蓮葉中穿出來,忙起身站直,恭迎帝君。

到了岸邊,碧衣迎上去,視線落到船上的蓮蓬上,問:“帝君,要不要用這些蓮蓬做成蓮羹?”

“行。”初元點頭,“你拿走。”“是。”碧衣將那些蓮蓬都收到仙戒裡。

徐清鈺在旁開口,“要甜,裡邊加蜂蜜,彆加糖。”

“帝君不愛吃糖。”碧衣開口,“你要是想吃,我讓大廚另外給你做。”

“不,我要初元陪我一起吃。”徐清鈺飛到初元肩上,兩隻小爪爪抓著初元肩側的長發,撒嬌道,“初元,好不好嘛?”

初元抬眸瞧了徐清鈺一眼,對碧衣道:“聽雅鈺道兄的吧。”

碧衣:“……”

她審視徐清鈺,忍不住心底泛酸,不就是隻小祖龍,竟然讓帝君這般寵。

不過想起‘寶寶要娘親’大家寫的話本,她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隻小祖龍,以後不會上位成帝君正君吧?

碧衣被自己這猜測嚇到,態度頓時恭敬了,“是。”

不管這小祖龍有沒有這造化,對小祖龍有禮,總不會錯。

因為徐清鈺愛吃“甜”,要加蜂蜜,今日的蓮子羹味道足夠甜。

初元揭開盅蓋,眸子微動。

徐清鈺膩在初元身側,道:“初元,我要吃你的。”

初元低頭,道:“你那盅更甜。”

“我忽然想起,龍身不宜吃蜂蜜,會鱗片暗淡,還可能導致掉落。”徐清鈺胡編出個借口,“隻能委屈初元你,吃這麼甜膩的了。”

初元寵溺地摸摸他的鱗片,笑道:“這麼光滑水潤的鱗片掉了,確實不好看。好,咱倆換換。”

初元伸手將兩人蓮子羹對換,麵無表情的拿起勺子吃。

碧衣視線掃過徐清鈺,心底充滿佩服,不愧是鈺妖妃,竟能說動帝君改變主意。

隻是,鈺妃年紀會不會太小了?

碧衣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當做沒看到。

帝君喜歡便好。

之後,碧衣更是親眼見到帝君對鈺妃有多寵愛,無論鈺妃如何撒嬌耍賴,帝君都十分縱容寵溺。

瞧清帝君態度,碧衣對鈺妃愈發恭謹。

她收回缽盅,將這些東西送出殿外候著的侍女,又回到殿內。

她見帝君正在畫畫,上前低聲稟報,“帝君,您之前在閉關,這消息便沒往您這送。三月前,有一巨人打上北宸宮,不僅毀了北宸宮外城,還差點殺了解四。不過最後北宸帝君出關,那巨人沒能殺成功。”

徐清鈺膩在初元身側,聽碧衣一口一巨人,很是心塞。

“北宸宮丟了這麼大的臉,正是威信下降之時,鳴晨族長問您,要不要趁機開一次帝君大會,從北宸宮那撕下一塊肉來。”

北宸宮作為仙界天然高高在上的勢力,占據仙界最好最多的礦脈,以及掌握好些個秘境,因為這些礦脈與秘境,北宸宮實力蒸蒸日上,雄踞一方。

所以,北宸宮才有超然仙界的地位。

碧衣說完後,垂首恭謹候立。

“他已經界主境了。”徐清鈺擔心初元真聽信這話,在旁開口,“帝君境不是他對手。”

碧衣驚得倒吸一口氣,忍不住抬眸瞧向徐清鈺,磕巴道,“界,界主境?”

“是。”徐清鈺肯定的開口。

初元肯定地開口:“那個巨人是你。”

徐清鈺辯駁道,“我不巨,我隻是營養過剩,太過拔高而已。”

碧衣:“……”

快有城牆高了,還不高嗎?

外邊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什麼身如小山,拳似流星,什麼形如山黑猩,青麵獠牙,總之不仙風道骨。“是是是,你隻是覺醒血脈,一不小心長得過高了而已。”初元順毛捋,又開口,“那湮滅道意是解夢成留在你身上的?”

“對。”徐清鈺開口,“到現在,我都沒痊愈。就算我與他是生死仇人,我也不得不說一句,他道法精深,不可小覷。”

初元點頭,“確實不可小覷。”

她放下筆,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躍然紙上,蓮花尖上,還有一隻蜻蜓停住,蓮花與蜻蜓之後,是無儘煙霞雲彩。

整幅畫生動活潑,又積極樂觀,可以瞧出主人此時心情明媚。

“不過無須如臨大敵,坐立難安。”初元開口,“界主境並非無法戰勝。”

她撿到徐清鈺的那天,就感應到一個強勁對手迫近她領地,當即出手與他刺探交手一番。

兩人實力大概在伯仲之間,勝負難料,不過不是最後決戰,打起來沒意思。

所以,那天徐清鈺感應到解夢成沒追,不是解夢成追丟了,而是遇見了初元。

解夢成不願再與初元戰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方才退去。

而這,徐清鈺並不知道。

初元知道,但她覺得沒說的必要。

她有些扼腕,早知那人是解夢成,就該親自上前迎敵,也好看看自己敵人長什麼樣。

“初元,你也到了那一境?”徐清鈺訝異。

他在時間長廊呆了幾百上千年,以為自己實力追上初元,誰知還是沒追上。

徐清鈺悵惋,他要努力了。

“沒有。”初元搖頭,“我要是到了那一境,我記憶該全部恢複了。”

“你知道你記憶沒有全部恢複?”徐清鈺驚喜地問。

初元偏頭瞧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比我本人還要關心。”

她將蓮花放到一邊,重新調顏料。

碧衣接過蓮花畫卷,拿到一旁裝裱。

徐清鈺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重新盤起,道,“失去記憶不是小事,我關心不是正常的嗎?”

初元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開口,“是麼?”

徐清鈺忐忑,初元不會猜到,她失去的記憶裡,有他了吧?

初元重新落筆,並道:“你過幾日便可化作人形了吧?”

“是。”徐清鈺開口,“過三日。”

“行,後天你從城主府出去,能不能再進城主府,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得我看重,亦看你本事。”初元開口。徐清鈺呆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為何要多一道這個程序?”

初元笑而不語,隻快速勾勒輪廓。

“好,我肯定能會重新站在你麵前。”徐清鈺開口,他要替代碧衣照顧初元,要讓初元過得精心舒服。

“我很期待。”初元笑道。

她落筆速度極快,不過片刻,畫上動物輪廓便已完成。

徐清鈺很輕易地瞧出,這是胖乎乎的自己,不,比他三個月前更胖。

若徐清鈺在藍星上待過,肯定能認出這是Q畫。

可是他沒有,所以他不認識,也不知道Q畫要胖乎乎的才軟萌可愛。

他盯著畫上長和寬一樣、盤成好大一坨的小祖龍,自閉了。

這比例完全不對。

他在初元心底,是這個模樣嗎?

難怪初元一個勁說他肥。

初元收筆,將畫展在徐清鈺麵前,問:“可不可愛?”

金光閃閃的大胖龍,好似一顆金元寶。

徐清鈺硬著頭皮誇道,“特彆可愛,一看就很富態。”

“送你了。”初元將畫顏料烘乾,卷起放到徐清鈺小爪爪間。

徐清鈺握著這幅畫,有些猶豫。

這畫是初元畫的,舍不得破壞,但它的存在,又太破壞他威武形象,該怎麼辦?

徐清鈺想了片刻,將他扔到祖龍空間最裡邊,掩耳盜鈴般,將它當做不存在。

嗯,他是細細長長威風凜凜的祖龍,才不是小胖龍。

碧衣裱好畫,並將它掛好後,見初元停止畫畫,忙上前給初元倒了杯靈乳,道:“帝君,北宸宮麾下的仙融秘境快開了,天魔族邀請南鬥聯盟一道進去搶奪資源,不過天魔族的烏掌魔君進階帝君之境,與南鬥聯盟談合作時,態度很是強硬,要求最後拿到的資源,他們得分四成。”

“鳴晨族長想請您露麵,為南鬥聯盟撐下腰。”碧衣小心翼翼地開口。

初元聽罷,問:“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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