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7(2 / 2)

十分寵溺的樣子。

那是一種在感情裡掌控著主導地位的人所表達出的寵溺感。

當事人未必能夠察覺,但旁觀的肖笛卻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肖笛一動都不能動地站在門口,雙眼死死地盯著門內,他咬著下唇,有一種被浸入冰水的錯覺。

他本以為那個人會是汪榮,卻沒想到是封允。

是封允啊!即便他親眼看到了,還是不敢相信。

尤其是他竟然對寧安笑的那麼開心。

帶著點陽光和孩子氣,又或者深情戲謔,眸子暗下來的時候笑容都帶著壓迫性的性*感味道。

原來他有那麼多表情?原來他可以那麼溫柔?

他幾乎認不出來那是封允,在寧安麵前的封允和公眾麵前的封允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沒有鋒銳與冷漠,隻有對對方的溫柔與依賴,不太講道理的賴皮霸道勁兒,還有完全放開自己的一縷孩子氣。

而這樣的封允,是如此讓他心動。

也隻有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封允和他是同齡人,他們出生在同一年。

隻是,為什麼那個人是封允啊?又為什麼那個人會是寧安?

肖笛喜歡封允,偷偷愛慕著他,因為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也沒想著能得到。

甚至於看到封允在楚雲鶴生辰宴上公開自己有心愛之人時,他也隻覺的心裡很空,卻沒覺得特彆難過。

因為封允對他來說太高了,太遠了,他注定隻能偷偷仰視他。

可看到得到他的人是寧安的那一刻,他的心終於遲緩地疼痛了起來。

那疼痛無孔不入,撕心裂肺,而嫉妒也如野火,迎著風,鋪天蓋地。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楚雲鶴生辰宴上封允那麼重視的人沒有出現,因為那時候寧安在澳洲。

也終於明白寧安為什麼戴著封允同款的戒指,還都是在無名指上。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卻讓他更瘋狂地嫉妒。

如果是彆人,是門當戶對的任何一個人,或者是他不認識的隨便一個人,他會難受,但也很容易接受。

可為什麼偏偏是寧安?

憑什麼是他?憑什麼汪榮收他做學生還不夠,連封允他也要?

憑什麼?

明明是欲拒還迎的馬蚤浪樣子,憑什麼封允就喜歡他?

可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了。

因為門內封允已經在幫寧安整理衣服上的褶皺了,然後他十分寵愛地對他說:“回家。”

寧安要跳下去收拾地上的東西,封允探手按住他,自己蹲下身去一點點收拾起來。

而寧安還很貝戔地伸出腳,他的鞋子已經脫掉了,穿著棉襪,露出一截細白的腳腕來。

他把腳踩在封允的肩頭,腳趾輕輕用力地慢慢動著,托著腮含笑看他。

而封允不僅不生氣,還十分寵溺地偏過頭來看他,更故作凶惡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腳踝上。

寧安便笑著收回了腳,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明明是在勾*引!明明是欲拒還迎!明明是又馬蚤又貝戔!

可封允卻喜歡他。

這和肖笛想象中封允與喜歡的人相處的樣子完全不同。

肖笛心目中的封允,高大英俊,但冷淡,氣場強大,十分鋒銳,讓人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

喜歡他的那個人在他麵前應該很柔順,大部分時間會以他的意誌為宗旨,很愛他,但也會有一點畏懼他。

封允對他應該不會是很冷漠的,但也許隻是很溫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溫柔但性*感,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吸引力卻又有點孩子氣,寵溺卻又依賴對方,矛盾但有魅力。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封允,變得鮮活而立體了起來,有了溫度,更加誘人。

而寧安則十分囂張,一點都不怕他,還故意欺負他。

至少在肖笛眼中,寧安是在故意欺負封允的。

肖笛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下了樓,初秋的夜風已經帶了冷意,吹的他一個哆嗦。

但心底的嫉恨卻濃烈的像墨一樣,加了水依然黑的透不進光。

那嫉恨被風吹的蔓延開來,蔓延到整顆心臟,讓它抽搐著疼。

憑什麼呢?他想,他不過比彆人更會裝而已。

這個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有快樂也有痛苦。

有人隻專注於自己,而有人卻在張望彆人。

大部分人隻看到彆人身上的光環,卻從不曾知道彆人曾經曆過什麼樣的苦難。

肖笛此刻就滿心滿眼裡都是寧安和封允,而封允和寧安眼中卻隻有彼此。

他們相攜著下樓,手握著手。

封允回來的晚,車子直接停在了地上停車位上。

他們走出金銳大廳,秋風卷起了風衣,寧安輕輕地感歎了一句:“真快。”

他來到這裡已經一年多了,雖然隆冬將至,但這一年注定會比上一年溫暖的多。

至少有人為他準備了帽子和圍巾,會盯著他穿上棉拖,也會關注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封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無聲地把他圈進懷裡,擋住側麵吹來的風,將他塞進了車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一篇過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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