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2 / 2)

“先頭走了一會兒,有點熱。”

她“哦”了一聲,瞅了他一眼。

他道:“我知道將軍府的事了。”

阿染道:“所以呢?”

誠王玩著她的手:“我就想知道你怎麼想的。”他道:“你那天對皇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阿染問:“哪天?”

趙誠道:“遇襲那天。你說皇兄的目的就是讓你胎兒不保,真是這樣的嗎?”

阿染道:“我怎麼知道?你覺得是這樣,就是這樣。”

誠王失笑:“你怎麼這樣心大,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阿染道,“你皇兄現在還在我麵前矮一頭,看著他就爽。”其實她先前的確認為是皇帝,但如果皇帝真有為了孩子生不下來取她性命的心思的話,犯不著為著她的冷臉,後麵那樣伏低做小,給她保駕護航。宮裡邊兒林震又看不到。

不過那連珠草可說不準,畢竟那東西隻對胎兒有影響,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趙誠想了想趙盛元矮一頭的樣子,想象不出來,皇兄一直是那副冷淡樣子,什麼時候都高高在上,這人可怎麼伏低做小?

他道:“染染,你還想在宮裡嗎?”

阿染聞言看了他一眼:“不想啊,你能帶我出去嗎?”

他心中有些歡喜:“真的嗎?你當真願意離宮?”他不由用唇瓣摩挲她的指尖,指腹柔軟而香馥。

阿染哼了一聲:“你先彆高興,我不願意假死離宮,我以後還要回來看我兒子和閨女。”

“你是在說夢話?”係統不由吐槽。你離宮皇帝都不準呢,還敢提這種要求。你以為皇帝是給你養娃的?

誠王也愣了一下。那就是假死離宮都要費工夫的,而且她怎麼說都是皇帝寵愛的女子,又生育了玄熙皇子和安陽公主。這樣的女子仙逝必定是全天啟看著,偷梁換柱都要打通好些關節,還要搜集全太醫院都探不出來的奇藥。

不是說你想假死離宮就假死離宮的。那是兒戲嗎?

“你真這樣想嗎?”趙誠道。

要不是貴妃一貫如此,他要以為她在開玩笑了。

阿染道:“對呀,你不信呀?”她見他愣在那兒看著她,唇也停留在她指尖,那染著丹蔻的漂亮手指便在男子的唇上摩挲著。

趙誠張嘴含住兩根蔥白的手指。

她道:“張嘴。”

他便張開嘴,她道:“你真色。”誠王的臉紅了一片,麥色的肌膚都掩不住了,眼珠子更是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染染。”他喃喃了幾聲。

阿染湊近他:“你要幫我嗎?”

他點頭,更是瞧著她,英俊剛硬的男子一錯不錯地瞧著人,眼裡是遮不住的情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頭栽進去了。

她便附耳在他臉側說話。夜寒徹骨,他就將頭擱在她麵前的石桌上,手抓著她的手,順從地低頭,聆聽她驚天動地的低語。

末了她道:“我會寫信給哥哥。”

有腳踩在梅花枯枝上的聲音傳來。

趙誠立即起身,一身的血煞之氣輻散開來,眼神如利劍投向那聲音傳出的方向:“什麼人?滾出來!”

黑色繡金紋的長筒翹頭靴踩在雪上,趙誠向那個方向走去:“你再不出來,我抓住你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隱約有個影子頂不住壓力要向後逃去,趙誠的袖箭疾速而去。

那個身影跌倒在雪地裡。

阿染起身,要跟著去看一下是哪個宮裡的人,趙誠拉住她:“你跟在我身後。”隨後率先邁步往那個方向而去。

梅花枝上的雪簌簌抖落,有些沾在了趙誠的眉睫上,有些落在發上,潔白的色彩,卻擋不住那一身肅殺之氣。

及至近了,那女子將臉麵朝雪地,卻是一席水碧色宮裝,頭上戴著的五尾鳳簪顯示了她不低的等級。

阿染挑眉,用腳尖抬起她的臉。

一張如花似玉,似水柔情的臉。

“董如君?你在這裡做什麼?”

以腳勾起彆人的臉,此舉委實羞辱,況且她本就匍匐在地,更添狼狽。

“林鬱染,你在宮中偷情,當心我告訴皇上。若是你好生與我說話,央求一番,我還會考慮將這件事瞞過去。”

阿染道:“瞞過去?”她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你以為皇上會相信你?你就是說十個字,他一個字都不帶信的。你信嗎?”

“你以為當今聖上是昏君嗎?”董如君咬牙道。

“當然了,因為你都變成鬼了,鬼說的話怎麼能信呢?鬼就是說千百個字,誰聽得到?”阿染笑起來。

她道:“削了她的腿。”

一道劍光閃過,董如君驚恐地要大叫,卻叫了滿嘴的血,因為趙誠為防止她叫出聲招來不相乾的人,割了她的舌。

那血淋淋的舌頭掉落在董如君的眼前,嘴裡後知後覺的痛鋪天蓋地襲來。她頭一歪,翻眼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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