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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正妻不好當 懷愫 5322 字 4個月前

這些日子裡頭還真叫她琢磨出個道理來,她再好也得近了四郎的身才有處施展,如今這麼乾吊著不下鍋,怎麼叫他知道滋味呢?

她可不信周婷能把她關在這裡十年八年,等她哥哥們升遷了,或是回京裡頭述職的時候,總有法子回到四郎身邊去的。存了這個心可著勁兒的打聽前頭的李氏宋氏是個什麼模樣。

這些女人們添油加醋把自己知道的那點兒事描了花上了影兒的吐給年氏聽,年氏越聽眉頭擰得越緊,兩回下來恍然大悟,不是她做得不夠好,而是前頭這兩個女人落了人的口實。她再這樣行事,落在四郎眼裡,可不是跟她們一樣了?

年氏上一世能得寵愛不絕就單隻“出挑”這一個法子,女人想要在男人眼裡心裡顯出來,就得先摸清了男人的心思,原來的套路叫前頭兩個把事給辦絕了,這輩子她就隻能換一條路走了。

年氏的算盤打得“劈啪”響,把周婷的事兒打聽了又打聽,自己歸結了一套辦法出來。照四郎現在的樣子,該是喜歡那講規矩又穩重的,看那拉氏如今這麼得寵就能知道了,她頭前兩回那樣子是顯得有些不莊重,怪不得沒入他的眼呢。

她既打定了主意,往日行事也變了起來,隻作個賢淑模樣兒,立意要把好名聲傳出去。可她既要賢名兒,又不想把才名兒給扔了,架上還擺著詩集,梅花案上頭的琴還綴上了新的絲絛。

架不起這些女人起哄,倒真的彈了兩回,立馬有人讚她大家子出身,樣樣都拿得起來,年氏拿帕子掩了嘴角自謙兩句,那琴倒彈得更多了,怎麼也沒想到會隔著牆傳到八阿哥那裡去。

這幾日出了弘昀的事,門上早早往各處院子裡報了,叫把鮮豔的顏色都換下來,格格們全都又縮回屋裡,誰知道這府裡哪個是耳報神,萬一叫人傳進福晉耳朵裡,可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

年氏這裡複又冷清下來,她在屋子裡頭對著鏡子重又開始練起走路說話來,武格格說那拉氏最是板正不過的,年氏的印象也是如此,這一世她沒怎麼見過,上一世卻是常常看見的,那腰背挺直,身子立得穩穩的,她自己卻是怎麼站都似弱柳拂風。

正練習著呢就聽見丫頭報說珍珠來了,年氏擰了擰眉頭,搭著惜月的手從炕上站起來往外室去,錯眼一打量先見了珍珠身上那一襲滾著兔毛的錦襖,跟頭上耳上的素淨首飾。

年氏早早得著了弘昀去了的消息,她本就愛穿素的,屋子裡倒沒什麼要換的,見珍珠戴的素,衣裳卻是透著些暖色,微微一哂開了口:“我這幾日身上不舒坦,這地下的毯子就先沒叫換了,倒要請姑娘先彆往福晉那兒說。”

地上鋪的薑黃色綠地纏枝花紋的毯子,也不算出格了,聽話聽音兒,珍珠哪有不明白的,隻笑一笑:“側福晉不必急趕著換,主子爺說了,才出了年,不過立時用這麼素的,總歸差著輩兒,犯不著什麼,就是咱們小格格,也並不是一味素淨的。”

年氏笑容一僵,她還記得她進府遇上的第一樁喪事就是弘昀的,那時候正逢胤禛傷心,院子裡頭連紅花都不許留,報春月季才開出來就叫奴才全掐了,如今竟連個丫頭也不必穿白了?

她倒還繃得住,咬一咬唇往上首坐了,臉上還帶著笑:“倒不知這回子,福晉又有什麼吩咐?”

一個又是紮了珍珠的耳朵,她臉上笑得四平八穩,隻把眼皮子一掀:“咱們主子問側福晉呢,這夜夜琴挑,可曾引了張生來?”

年氏紅潤的臉頰一下變得蒼白,惜月還來不及攔她,她就順手砸了個茶盞過去,珍珠穿得厚,身上沒破,衣裳卻全濕了。

年氏胸口一陣起伏,指著珍珠恨恨出不了聲,一把推了惜月:“你是死的,快給我掌她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凡想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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