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孩子(1 / 2)

男主他黑化了 青木源 18817 字 4個月前

明苑覺得齊霽有些怪怪, 他精神情況多數時候穩定, 基本上就是在座各位都是垃圾。仇恨拉又快又好。但遇上她之後, 就喜怒不定, 就連她自己也看不出來他真實想法是什麼。

這次比上次要好上許多, 齊霽仔細關注她, 不放過她一絲半毫反應。他在這上麵向來細心, 明明不管她是願意, 還是被他哄著,他都是走繾綣纏綿路子, 不管開始如何, 到了最後,他總是要用出各種手段,讓她完全投入其中。

耳鬢廝磨, 溫柔繾綣。明苑感覺自己像是泡在溫水裡, 可溫水也不是一麵平靜,她裹挾在溫熱浪濤裡, 不斷顛簸,一波一波衝擊理智。她根本就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之間有什麼區彆。

浪潮凶猛又異常溫柔, 溫柔得讓她失卻了神智, 又凶猛讓她丟盔棄甲。這種事上她也想要占據上風, 又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小女孩, 何況和他廝混那些歲月裡, 她沒有什麼彆事好做, 就想著怎麼把齊霽給折騰顯出原形。

齊霽一開始在這方麵其實還是如同一張白紙, 曾經何時也被她嘲笑,可是現在她如同一條被浪潮衝上岸擱淺魚,不管怎麼樣都動不了了。

原本冰涼軀體變得滾燙,緊緊貼著她,沒有半點隔閡,她感覺到肌理溫度和質地,嘴翕張好半會。晃晃蕩蕩,一切在她眼前破碎了又重組。

她睜開雙眼,看著齊霽臉頰上嫣紅,還有他低聲悶哼沙啞。瑰麗色彩迤邐了一路,充斥著她腦海。

她顫顫巍巍,搖晃不止,無枝可依。偏生她越是如此,齊霽就越是將她掌控在掌心裡。

他覆上來,將她蓋嚴嚴實實。

隻是最後聽得他俯首在她耳邊,悶聲哼了幾聲。狂風急雨化作一片平靜。

明苑靠在他肩膀上,輕微喘氣,過了小會她終於反應過來,“你!”

他以前並不這樣,都是在外麵。畢竟她那時候那個破碎軀體,要是真懷孕了,就算有齊霽保駕護航,恐怕也隻是一屍兩命。

這次他改了做法,明苑頓時覺得後脖子裡上有一股寒氣不停往上湧。

齊霽從她脖頸裡抬頭,在人前冷硬容貌上,顯露出原本溫軟,隻是額前有散發落下來,垂落在臉頰邊,露出一股誘人邪氣。

顯得邪魅蠱惑人心。

他看將明苑驚慌失措,手掌貼了上去,他掌心裡帶著一股潮濕暖意。

“怎麼了?”他開口,嗓音裡也帶著一股無害味道,眼睛裡盛著兩泓柔水,可以清晰照出她此刻慌亂模樣。

明苑直愣愣看著他,剛才風暴帶來餘韻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散去。她微微顫抖著,兩眼直直看著他。

“你剛才做什麼?”她開了嗓子,是一股她完全沒有料到繾綣,軟充滿了汁水。根本聽不出半點質問味道。

“我們生個孩子吧。”齊霽像是完全看不出她驚慌,他低頭下去,和個撒嬌孩子一般,貼在她心頭上,“生個孩子,像你或者像我都好。”

說著,他話語裡帶上了幾分傻氣,他想到了什麼,傻傻笑,“肯定他會很好看很乖,叫我爹,叫你娘。我們一家不是真正圓滿了麼?”

明苑骨子裡頭都在發冷,她不知道齊霽到底是發什麼瘋。時隔十年之後再開葷,腦子裡頭竟然全都是要她生孩子?

她沒做過母親,到現在也沒有想做母親意思。

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她家庭和和美美,但她就是沒有半點成家意思。她享受父母愛和照顧,根本就不想負擔起一個家庭重任。隻要結婚,緊接下來就是生孩子,她總覺得生了孩子之後自己就不是家裡最被疼愛那個。

她不像負擔起一個孩子,也不想承擔作為母親責任。

如果不能負責,那麼乾脆就不要結婚,更彆提孩子。

明苑從頭到尾就是這麼想。到了現在還是一樣,她父母隻有她一個孩子,她不敢想象要是她真回不去,父母年紀已經沒辦法再生一個又帶大了。到時候年邁父母會怎麼樣,她都不敢想。

可她要是和齊霽有了孩子,就算不是她真正身體,她也不敢保證到時候她一定能完全狠心下來,把孩子留給齊霽,自己一走了之。

她掙紮起來,修士軀體很不錯,就算經曆過一場酣暢淋漓纏綿,普通女人早就渾身發軟,站都站不起來,她卻還體力充沛,要把身上人給掀下來。

明苑現在也是要把他留在她身體裡東西給逼出來了。

齊霽哪裡會讓她如願,他一手按住她,不讓她亂動,他吻過白雪,以唇攫取雪上紅梅。

明苑腰眼發軟,又倒了回去。

海浪洶湧而又溫柔,纏繞住她,纏綿將她包裹起來,拉著她不停往下拉,不給她一絲一毫反應機會。

明苑不知道齊霽為什麼恢複這麼快,他以前也不會這麼連續折騰她。通常都是一次激烈過後,就會給她清理,而後換好衣服抱著她一同休息。

明苑感覺自己是一條被拋上岸魚,掙紮輾轉著,可掙紮不開,被纏住了手足,於無儘深淵中不停下墜。

齊霽緊緊貼著她汗濕發鬢輕言,“好孩子,不要怕,聽話。我們一定會好好。”

夜色正濃,外麵弟子輪流守夜,自從知道活屍身上屍毒其實可以過人之後。弟子們都有些心有餘悸。

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掉以輕心後果委實讓人承受不起。

況樂在房內痛冷汗如雨。

原本她可以斷掉自己痛覺,她現在受傷可靈力還在,隻要願意,還是可以阻斷痛覺,讓自己好受一些。

可是她沒有,她想要等師尊來。

她想要見到師尊,把自己心裡話全都告訴他。哪怕他斥責自己無理取鬨也好,大逆不道也罷。至少可以幫他從那個妖女迷惑中清醒過來。

明苑之前在她身上生生割下一塊肉,為著心裡不痛快,也是為了出心頭一口惡氣。她都是對著最痛方式來。割時候很痛,等到割完之後,更痛。更何況為了更好折磨況樂,明苑可沒有和齊霽那樣,用冰係靈力來鎮著傷口。隨便包紮一下,甚至連催發她傷口愈合意思都沒有,直接走了。

況樂原本可以自己來,但是她想要等師尊過來。

夜深了,外麵靜悄悄,沒有半點動靜。照顧她人回來,“閣主現在和仙緲峰那個人在一起。”

這話聽在況樂耳裡,如同一道驚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做什麼,恐怕我不說你也知道吧?”女弟子坐在她身邊,這個弟子笑有幾分詭異,“你真可憐呀。”

“在這裡等著,卻怎麼也等不到。不僅等不到,他還在那裡自己逍遙快活。”

“他才不管你死活,你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話如同尖刀,刀刀都捅到她心上。

況樂對齊霽到底還是懷著一抹希望,聽到女弟子這麼說,頓時臉色慘白。

她搖搖頭,“不會,師尊絕對不可能那麼對我。”

說著,她自己支撐著從床上爬起來,踉蹌著就往外麵走。

女弟子從頭至尾都是冷眼看著,沒有半點勸阻意思。

夜深人靜,巡夜弟子在外麵巡邏。況樂走在外麵,沒有人發現她,她扶著牆慢慢走著。走了小會,她蹲下來,蹲在那裡小聲哭泣。

況樂不知到底怎麼了,明明師尊對她就算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但多少會看她幾眼,會關心她好不好。而不是和現在這樣,對她不管不問。

況樂終於是承受不住,一下坐到地上。

白色身影從月色下出現,雪白衣角在月色裡輕微晃動,步步向她行來。況樂見到滿臉欣喜“師尊!”

她一抬頭,看到那張臉,滿臉欣喜頓時就冷了下去。

那人服侍和師尊確有幾分相似,但是那張臉卻不是師尊。

洛月步步靠近,麵上隻是微微一勾,就勾出了幾分和齊霽相似笑容。

“你怎麼在這?”洛月問道。

況樂搖搖頭,“我要找師尊,”說著她一把攥住洛月袍服下擺,她抬頭起來,滿眼祈求,“我要找師尊,你幫我,你棒棒我。”

“求求你。”

況樂哀求聽在洛月耳裡,沒有半點觸動。他蹲身下來,看著她眼睛,“恐怕不行。”

他看著況樂雙眼一下沒了希望,升騰起一股隱秘痛快起來。

“現在她和那個妖女在一起,這個時候芙蓉帳暖,**正好。恐怕你我過去都不合適。”

況樂臉上僅存那點血色頓時刹那間褪乾淨。

洛月左右看看況樂,覺得況樂眼下這副模樣甚是有趣,他伸手觸碰況樂臉頰,汗濕臉頰上冰冷激起了他心底最是暴虐念想。

“不是,”況樂似乎感覺不到洛月觸碰,她搖搖頭,嘴裡喃喃低語。

洛月輕笑,“我有沒有騙你,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他滿臉新奇,“其實你早知道,他心思不在你身上,就算是隻有師徒之情,也不會這樣。”

“你在他眼裡,已經一文不值了。”

況樂哭更厲害,她偏生不相信,下意識就想要反駁,她伸手就推在洛月身上,“不是,才不是呢,你胡說八道!”

明明是受傷樣子,但是暴怒之下竟然生出了不小力氣。

隻是她手觸碰到白衣青年身上時候,洛月一下憑空消失了。

況樂推了個空,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這動靜終於引起了外麵弟子注意。弟子們跑進來,就見著況樂倒在地上。

平元趕過來時候,況樂已經被扶回了床上,見著況樂那模樣,平元就算不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讓其他人出去,自己到況樂跟前,“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是師尊私事不是我們能夠過問,你也不要太任性。”

很多事不能說,說出去,一來有損師尊名聲,二來也對況樂有極大傷害。

“你這次事我聽說了,你這次做太過分了。”平元想起那些弟子轉述場景,到現在都還忍不住怒火冒騰出來。

“對著一群活屍說什麼不要傷及無辜?師妹……你是不是傷勢還未痊愈?”

況樂在北州落到了天峽門手裡,關起來受了不少折磨,平元聽說況樂所作所為,瞬間懷疑況樂是不是傷勢沒好,不僅沒好,可能還傷更重了。

“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不過是被迫變成那樣,未必沒有治愈可能,傷害了他們,難免有傷及無辜嫌疑。”

“……”平元頓時有些無力,他越發不知道況樂到底是怎麼想。

師尊當年又看上了她什麼才把她收為入門弟子。入門弟子和子女差不多,甚至回繼承門楣。意義非同尋常。所以入門弟子挑選上十分嚴苛。

他和平鶴兩個當年都是從同輩弟子裡經過層層選拔上來,可況樂是如何入了師尊眼,他並不清楚。

況樂實力在師門之中並不突出,尤其在三個師兄妹之內,就越發天資平平。

這個也罷了,現在任性無常,在北州時候,因為任性妄為不聽勸阻,想要回去,結果被天峽門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又抱著所謂善惡有彆,險些還了同門和她自己性命。

平元覺得自己這麼個師妹,根本不如仙緲峰小師妹叫人更放心些。

“而且我並不是無放矢,那個妖女迷惑了師尊!”況樂說到這裡,滿臉痛苦,她抬頭望著平元,“師尊被妖女迷成那個樣子,甚至讓師尊連最基本禮義廉恥都顧不上了!”

“師妹。”平元臉色一變低喝她住口,他看了周遭,“看來你是真暈頭轉向了。”

“我剛才說過,師尊私事我們不能過問,何況你我就算有異議,又有什麼用?你這幾次說話他做事已經頻頻犯了忌諱。若是還想在師尊門下,就要謹言慎行。”

況樂聽到這話,憤憤瞪著平元,“師兄你這樣,就看著師尊犯錯?”

平元感覺自己一腳踹在了棉花上,勁頭都用在鐵頭王八身上了。

“做弟子,就是要在師尊走了岔路時候,及時把師尊給拉回來。”況樂說著眼淚直流,“師兄不攔著師尊,反而還放任師尊和妖女廝混,有這道理嗎?”

平元閉上眼,長吐出一口氣。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他知道自家這個師妹,脾性古怪,可他也不好說什麼,現在落到他頭頂上,隻覺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他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有了這麼一個師妹。自己事處理不好,反而滿門心思對彆人指手畫腳。

“你這個性子若是不改,將來遲早要吃虧。師尊不是我,若是你真敢觸怒他老人家,後果恐怕是你難以承擔。”

平元說完,直接出去。平鶴在外麵等著,見著平元出來問一句師妹如何。

平元連連點頭,“她好好,不僅好很,還指著我鼻子罵,哪日說不定我們就沒這師妹了。”

沒了還是好事。平元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明苑醒來時候,外麵還沒有天亮。她軀體並不是普通人,再如何勞累,隻要休息稍會就能恢複過來。

她動了動,渾身上下已經被收拾過了。

“醒了?”齊霽問。

明苑看過去,見著齊霽隨意躺在那裡,發扣被放在了一遍,一頭長發全數落了下來,不過沒怎麼梳理過,略有些淩亂,幾縷亂發搭在前額上,野厲害。

狂野不羈很,偏生他這張臉生太好。

明苑不耐煩說話,稍稍動了動,“你乾什麼你。”

齊霽一夜折騰了幾次,這麼勤快,目顯然易見。

果然他湊過來,沒有在她臉上尋到半點厭惡痕跡,伸手把她虛虛攏住,“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生生,生你個頭!

明苑心裡立刻來一句,她不喜歡小孩,她自己被父母嬌養長大,但是她看到小孩子不怎麼喜歡,阿襄算是例外,不過阿襄自己也懂事可愛,要是哪種調皮搗蛋,她自己就恨不得打死,更彆提生。

她躺在那裡,“你做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問我。”

說完,她好半會都沒有聽到齊霽說話,明苑覺得有些奇怪,睜開眼睛,就見著齊霽那紅彤彤眼尾。

屋內燭火早就滅了,月光落了進來,她借著月光看見他眼尾紅豔豔,嚇了一跳。

他隻有心情激動時候,才會這樣。

她嘴唇動了兩下,還沒說話,齊霽已經低下頭,一副認錯姿態,“我錯了,”

他眼裡開始有朦朧水光,清麗又妖冶,純真又魅惑。

明苑看一眼,隻覺得自己一口氣都提不上來。

而齊霽像是沒有發覺到她此刻心緒,他小心在她跟前又動了動,“是我錯了。”

他開口就是一股哀婉。

可憐兮兮又脆弱。

聽得她火都發不起來,不過原本她也沒打算發火,齊霽很注重她感受,這事裡頭基本上都伺候她了,她一開始可能還有些彆扭,可是被他一帶,色令智昏,管他幾次,兩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誰也彆說誰高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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