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皇帝中風(2 / 2)

為庶 冉玨兒 10493 字 5個月前

如果他們費儘千辛萬苦,最後隻是派了一個平庸老輩將領去前線,起不到作用不說,還可能延誤軍機。到時候這個責任誰來擔,秦王嗎?想也知道,所有錯都會是彆人的。秦王可還有另外一種身份,他可是定康帝的親兄弟。

兵部尚書看到好不容易起來的話頭又被人帶偏,恨不得直接撂挑子不乾,但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的官員。朝中大事什麼時候輪到這

群沒腦子的開口了?開口閉口天下形勢,張嘴閉嘴天下大意,卻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他們麵臨的問題症結。江陰造反,西南軍蠢蠢欲動,此二者是定康帝繼位以來待遇最偏的兩軍隊。

如果西南軍再動,整個大夏朝就會大廈將傾。

大夏朝幾方軍馬,現在已有三方集中在南邊,江陰軍、江南軍、以及定康帝親自掌握都府軍君和保定軍。

也就是說現在最安定的,也是大夏朝最後的砝碼就是西北軍。要說他們苦口婆心心心念念的想讓秦王出征,隻是看中他的聲名嗎?當然不是,西北軍至今可還牢牢的把控在秦王手中呢。

十多年不上戰場,不離長安,僅靠年少時建立起來的暗衛關係網,就能徹底的把控住西北軍。人不在軍內,卻讓軍隊無懈可擊,定康帝多次派人去西北軍都無法滲透其中,往往隔不長時間就被撅回來的原因就在秦王這。

他有恃無恐。

一方麵定康帝不會突然對秦王和秦王府怎麼樣?天下皆知,這是他的親兄弟,為他登上皇位付出了汗馬功勞。他如果針對秦王,針對秦王府,就是卸磨殺驢,與他這個皇帝的名聲有損。當然,其中還有秦王在百姓心中名聲極佳的原因,知如此更不能輕舉妄動。

另一方麵,秦王府牽一發動全身。如果說十年前,秦王府牽扯中就隻有西北軍,那時候動秦王。可能會引起西北軍反彈,局部動蕩。但十年後,與秦王府有牽扯的可不僅僅是西北軍。

何文清在雁城開設雁城書院,逐漸集結了一批有誌學子。他們通過科舉考試,被派到大夏朝的各個地方為官為員。

其實剛開始,誰都不看好何文清。一個初出茅廬的讀書人就算有些學識,能翻出大天去?自己能中狀元,就能舉天下狀元?影響力和能力有時候可並不掛鉤。

更不用說還是在雁城,這座城有其特殊性。城不大文武並舉,文科氛圍較為嚴肅,發展書院並不好突破自身枷鎖。在大夏眾多城池中沒有斐然名聲,也沒有出厲害人物,卻滿城都是讀書人,如此書院事務並不好

開展,畢竟從一開始就要遭人批判。

但是幾年後,“謝毓”幾乎成為了每一個儒家學子耳熟能詳的名字,就在眾人好奇這人是誰,師承何處,出自何家之時,卻發現他原來是何文清。

何文清和秦王府的關係親近,不分彼此。當秦王府的影響力漸漸擴大到文科,在眾人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秦王又為自己添一砝碼。

秦王裴賀之被看成是傳奇人物,除了他傳奇的一生,還有很多很多理由,就像現在明明隻是坐在那就讓人感受到周身攝人氣勢。現在卻被年輕人質疑,果然是已經太久沒活動了。

有幾位大人坐不住了,同樣身為朝廷命官,他們當然知道秦王當年的毒誓有多毒?十多年來,不管夏朝風雲動蕩,秦王從未違背過自己的誓言。

前段時間南邊失利,定康帝親自把秦王請到明宮言說此事,也被斷然拒絕。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少,但不乏有聽到風聲的。既然當著定康帝的麵都沒有妥協,可見秦王是下了極致決心的。

他們今日之所以還想試探試探,現在情況不是不一樣了嗎?南方戰局形勢越發嚴峻,兩位皇子的逼宮大戲把情況逼到更極端。定康帝現在還昏迷不醒,難道要他拖著病重的身體去秦王府親請嗎?

當然隻靠他們自己說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他們瞄上了怡樂郡王。秦王府兩位公子之中,秦王獨寵幼子,在長安或者說在天下都不是秘密,如果是這樣的話,孩子說的話他總會考慮吧?

這要是彆人,他們根本不會出此下策,因為想也知道沒用,但是秦王,……這位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沒準就答應了。

卻沒想到老狐狸生了個小狐狸,從頭至尾沒有把他們說的話放在心上不說,甚至在聽了幾遍之後立刻表明態度。言辭之謹慎,用詞之激烈,立場完完全全是站在秦王一邊的。

完全沒有被恭維和勝利衝昏頭腦。

現在又發衝突,接下來該怎麼辦,滿朝文武對視一眼,均苦哈哈。

裴宴知道他們的想法卻更覺得好笑,難道

他不站在父王這邊,還要幫著他們對付父王不成?大概在他們眼裡他還是那個十幾歲爭強好勝的怡樂郡王?但是人不得成長啊!

眾朝臣現在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裴宴笑著回話了:“這位大人說的也沒錯,眼下確實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至於口口聲聲說是為國為民犧牲流血在所不惜。恐怕朝堂上所有文臣武將,每位大臣都這樣表示過,既如此不如就把這些大人都扔進軍中救國救民去好了,左右這是大家的為官誌向。”

大家都是一樣的情況,憑什麼獨獨針對他父王?裴宴作為一個孝子,可不咋能接受自家父王被針對。

“那怎麼能一樣?身其位,謀其政,每位大人都有自己的職責。讓他們丟下手中事物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是得不到好結果的。他們做好自己手中事,就已經是在為臣民為百姓著想了。”

言下之意就是秦王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派他去鎮壓反叛是理所當然的。

不得不說,這套說辭前後連貫,說服力極強。前麵雖偏激,後麵卻積極調整了心態,雖未提秦王,卻讓人覺察出其中意思。裴宴撇了一眼說話的年輕武將,倒也不是完全沒動腦筋。

“奧,那請你告訴我我父王身在哪位,又該謀哪政?從我有記憶起,父王大都待在長安,偶爾出遠門,不是帶著親眷去遊曆風景名勝,就是應朋友邀請去家中做客。

日常最多是去刑部審理犯人,還是坐旁聽席,並無審判職責。平常在家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斜倚羅漢床,溫書作畫,或者焚香製香。”

裴宴微笑,要是秦王要著手手中事,他該做的左右也不過是這些。這兩年還更瀟灑些,秦王放下手中事物花大把時間陪阿娘出外遊曆,一年到頭在長安的時間反倒有限了。

有哪個武將被迫沉寂長安十年,十年後因為突發戰事,你想讓他上戰場他就得立刻披上盔甲上戰場,還必須得打勝仗,就問一句憑什麼?在他最巔峰的時候,你控製他,生怕

他長成你控製不住的樣子。卻在自己遇到危機的時候,想到他巔峰時期是多麼可靠。可不可笑?

興和殿一片沉寂。兒子替老子打抱不平,誰也沒有理由說什麼,主要是他們沒有資格和立場去說。

“王爺,往事種種已成過眼雲煙,如今南邊百姓身在水深火熱之中,您身為夏朝王爺,難道還不該走這一趟嗎?就算是看在百姓的麵子上,您就應下吧。”兵部尚書言辭懇切,這是從他們商議事□□情到現在,第一次有人直麵秦王談論這個問題。

裴賀之往椅背上一靠,“難為尚書大人還看得見我。”

多說的卻一句都沒有。

堅持自己和為百姓妥協,這個選擇題,秦王並不覺得難選,因為從一開始他就下定了決心,他的決定從始至終就沒有變過。

他說過除非皇帝親自到拱辰巷請他,否則他再不會披盔掛帥離開長安,說到必做到。這不僅僅是為了賭一口氣,還關係到西北軍八萬名將士。

裴賀之當年放下西北事物,帶著親兵趕回長安,隻為助定康帝奪取大業。在這件事情中,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居功甚偉,是定康帝登上皇位的第一大功臣,但是在西北兄弟眼中他做了一回逃兵,並且由此產生了慘痛的代價。

皇帝親臨拱辰巷,代表的不僅僅是定康帝向秦王妥協,也代表向西北軍妥協。

這麼多年來,拱辰巷經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與誰交好與誰反目根本當不得真,也許上一刻還吵翻天,下一刻就是並肩作戰的戰友,這就是長安城,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裴賀之這些年經曆的也太多太多了,唯一不變的就是西北軍永遠站在他身後。

因為他。西北軍這些年遭受了多少不公平待遇,現在在大家看來西北軍好像是為數不多沒有被軍餉貪汙案波及的一方。

但其實真實呢?秦王嗤笑,並不想多說。

正想著,後殿門傳來聲響,魏德賢從後麵走出來,“秦王殿下,皇上叫您進內殿。”

“皇上醒了?”“皇上終於醒了。”眾朝臣激動非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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