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哢嗒”一聲門被推開,陸憨憨走出來。
徐行問:“怎麼了?”
“啵唧~”甜膩膩的一聲。
“晚安吻。”
次日,陸憨憨上班第二天。
徐行叉著腰看著賴床的陸憨憨,看他近一米九一個大個子在床上左滾右滾,哼哼唧唧“不想去……”
“去吧。”徐行好言好語地勸,“去公司的話就能快點恢複了。”
“我昨天什麼都沒想起來……”聲音悶悶的,“所以這個說法是不對的。”
“……”
最後徐行還是連哄帶親地把他拽了起來,洗漱一番塞進文也的車裡。
“對了,這個給你。”文也遞給他一個薄薄的文件夾,“你之前讓我查的關於閆格的消息。”
聽到“閆格”的名字,陸懷瑾瞬間有了精神。
文也說:“也不知道你查這個乾啥,我找了專業的人花了不少錢,那人根說說查出了點咕度百科上沒有的東西。”
而這個咕度百科上沒有的東西……
“爸爸……”
閆格家門口,穿戴整齊的閻蓉蓉低著頭,攥著書包帶子:“蓉蓉不想去幼兒園……”
“蓉蓉怎麼了?”閆格蹲下來和女兒平視,“幼兒園有人欺負你嗎?”
閻蓉蓉衝閆格委屈地眨眨眼:“不是,前天幼兒園的老師讓我們給爸爸媽媽各自做一張賀卡,但是……”
她的媽媽在三年前去世了,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女兒,外公外婆去世的也早,所以閻蓉蓉從來沒見過媽媽家那邊的人。
閆格的眉毛微微皺了皺。
閻蓉蓉今年快四歲了,都說女兒長得隨父親,但閻蓉蓉卻一點都不像他。
但不能否認的是,眉眼和回憶中的那個他很像。
而那個不辭而彆的他……
閆格起身,打住自己的思想,他從來不在女兒麵前露出不悅的表情。
“蓉蓉聽話。”閆格摸摸她的腦袋,“你可以把兩張賀卡都送給爸爸。”
送閻蓉蓉到了幼兒園後,閆格坐著司機的車去公司。
路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今天似乎要下雨,車內悶熱,他打開了車窗。
正好看到一旁同樣搖下車窗等紅綠燈的文也和陸懷瑾。
他們兩個仿佛在討論什麼東西,注意到自己後齊齊一愣,陸懷瑾慢條斯理地收回手裡的文件,衝他點點頭。
閆格也禮貌地笑了笑。
紅綠燈時間不長,但閆格感覺陸懷瑾頻頻往自己這裡看,但那句“陸總有事嗎”還沒問出口,綠燈就亮了。
文也一腳踩在油門上:“跟你說了不要總是去看他啊,萬一他剛剛聽到我們在說什麼怎麼辦?”
陸懷瑾說:“我還是有點不懂。”
“哎……”文也說,“跟你直說吧,就是代孕。”
陸懷瑾皺了皺眉毛,他在cp超話裡見過這個詞彙,雖然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但看文中不論是自己還是行行都竭力反對,也大概能猜出應該是什麼不太好不提倡的事情。
文也抓了抓腦袋:“這文件我之前沒看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怎麼說……怎麼說也算**,你就當沒看見吧。”
陸懷瑾垂眸想了想,將文件袋上的繩子打了個死結,也不看後麵的內容了,到了公司後將其丟進碎紙機裡。
上午開了兩個會議,陸憨憨照例掉了一層皮。
中午休息時,收到了徐行的電話。
“喂行行……”趴在辦公桌上,陸懷瑾委屈唧唧,“我好難。”
“堅持一下到下班就好啦。”徐行安撫道,“你原來上班可比這累多了。”
“哦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
徐行看著手機上,閆格上午發來的消息:“過幾天閆格生日,他邀請咱們,你去不去?”
“不去。”陸憨憨斬釘截鐵。
他可沒忘了閆格對自家行行那曖昧的視線。
徐行說:“好吧,那我就自己去了。”
“那我也去。”陸憨憨說,然後搖搖頭,改口,“你不許去。”
“之前扭到手時用人家的私人醫生欠了人情,這是得還上的。”徐行耐心解釋,沒敢提昨天在廁所被擦臉的事情。
“那行吧。”原本在生意場上,陸懷瑾也不愛欠彆人人情,“我跟你一起去。”
畢竟是參加彆人的生日,還是要準備一些禮物的。
以閆格的身份地位,什麼都不缺,所以送禮講究的是個心意,徐行托人從一位刺繡大師那裡買了一整套的手帕,裱裝在相框裡,看起來十分的精美。還給閻蓉蓉買了件十分漂亮的小款漢服。
“要我幫你挑一挑嗎?”徐行擦拭著相框上的塵土。
陸憨憨嘴噘得能掛醋壺:“你給他準備生日禮物,我都沒有。”
“你生日還要幾個月呢。”徐行哭笑不得,“好啦,想要什麼,過兩天給你安排一下。”
“等我想到再說。”陸憨憨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出門上班了。
閆格的生日會就在今晚,但陸懷瑾還沒有買禮物。
說實在的,雖然閆格現在是合作夥伴,但他還是喜歡不起來,最主要就是覺得他對行行圖謀不軌。如果不是行行要去,他才不會參加呢。
手機震動兩下,是徐行提醒他買了生日禮物要給自己看一眼,不要到時候鬨笑話。
陸憨憨又噘噘嘴,路過書店時讓文也把車停下。
幾分鐘後,抱了本書出來。
“你開始看書了?”文也好奇問,“什麼書啊我看看。”
“不是,買給彆人的。”陸懷瑾說著把封皮朝上。
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大字——
《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