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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格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一旁的徐行也覺得麵子掛不住。不僅因為這小心眼的書名, 還因為這是全場最簡陋最樸素的一個禮物, 傳出去莫不是要被人說杜卜亞摳門。
偏偏陸懷瑾神態自若,一本正經, 還說:“這本書推薦給閆總, 好看又好玩,尤其是書名,十分耐人尋味,建議多品讀幾遍。”
閆格很輕地笑了笑:“那就謝過陸總了。”
這次的生日會是在閆格的私人彆墅裡舉辦的,城郊半山腰上遠離塵囂,空氣也清新環境極好。
似乎沒有閆格的家人到場, 端著酒杯交談的基本上都是業內名家, 這家的老總,那家的設計總監,圈內知名設計。
有意思的是,在這些所謂的業內名家裡, 有好幾個人, 或多或少都和白牧有點關係, 哦對再加上一個白牧。
……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哦?
那群人站在草地上不知聊什麼, 閆格立在他們之中, 偶爾晃晃手中的酒杯,。
徐行還沒收回目光, 身邊突然傳來一句:“你在看他對不對?”
醋意熏天。
“我現在看你呢。”徐行捏著他的臉晃了晃, “你要不也過去裝個樣子聽一聽?都是業內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 你一直坐這裡也不去打招呼,不太好。”
陸憨憨聽老婆的話,學著閆格那樣,晃著高腳杯裡的酒液去湊熱鬨。
一群男人聚在一起能聊的無非是車子,票子,女子,不管社會地位再高,都跳脫不出這幾樣。
還沒走近,陸懷瑾遠遠地就聽到自家行行的名字。
“你那再好看,能有陸總的老婆好看嗎?”
“彆說了,我前陣子找了個俄羅斯的,一點那味兒都沒。”
“得是混血才行,還得是四分之一,徐行就是四分之一。”
“混血的眼睛大部分都是黑的啊,千載難逢碰到一個藍眼睛,嘖,陸總可真是走運哦。”
閆格垂眸抿了口酒,笑著說:“沒記錯的話,今天是閆某人的生日吧,你們這樣聊其他人是不是不太好。”
一句話既給了人台階下,又打住了這個不適宜的話題。
“在談什麼呢?”
冷不丁,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怎麼不繼續說了?”陸懷瑾站在及不外,昏暗的燈襯得他麵色陰沉,宛若修羅。
那幾人咳嗽兩三聲,紛紛朝四麵八方離開了。
“陸總。”閆格把酒杯伸到他麵前。
陸懷瑾簡單地和他碰了下杯,雖說這個百年孤獨應該也對行行有有意思,但還是要謝謝他主動止住了這個話題。
“客氣。”閆格說,“應該的。”
湊熱鬨湊了個寂寞,陸憨憨隻好又回到行行身邊坐下,不由分說地攬住腰,宣誓主權。
“怎麼了?”徐行叉起的小番茄都掉在了地上。
陸憨憨搖搖頭:“百年孤獨太多了。”
“?”
兩人坐在這裡,一直有人過來敬酒,因為徐行要開車,所有的酒都被陸懷瑾一人喝了,到生日會散場時,已經成了個醉憨憨。
“唔行行嗚嗚嗚嗚……”車裡,他抱著徐行的腰不撒手,一會笑一會哭的,“老婆啊嘿嘿嘿。”
搞得徐行哭笑不得。
這會兒各家都開車下山,山腳還有查酒駕的警|察,徐行不想跟在一堆車屁股後麵慢吞吞走,索性就在停車場多呆一會兒。
“行行。”陸憨憨搖頭晃腦地抬頭,看著行行那雙藍色的眼睛,想到生日會上那人說的走運,眨眨眼,“我好幸運啊。”
“什麼啊?你中獎了嗎?”徐行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
“唔,中了。”
“中了什麼獎啊?”
陸懷瑾坐起來,雙手攥在一起舉到徐行眼前:“你猜猜這裡有什麼東西?”
還不待徐行開口,他“唰”一聲打開了手,捧住徐行的臉:“就是這個,是我的行行。”
雖然有行為些幼稚,但徐行看向他的目光還是十分甜蜜。
這麼捧著臉對視了一會兒,陸懷瑾暈著腦袋,突然說:“我好愛你行行。”
喜歡說了很多遍,愛似乎是第一次開口。
徐行抿了抿唇,由著車內兩人的影子緩緩靠近,最後緊緊地貼在一起。他閉著眼,享受著帶著些許葡萄酒味的吻,想就這麼沉溺下去。
隻可惜兩人忘了這還是在閆格家的停車場上,管家敲了車窗,“叩叩”清脆兩聲差點把人嚇wei。還好車玻璃貴,從外麵瞧不見車裡……
但也徹底沒了心情,尤其是下山查酒駕時,徐行因為和某個喝了酒的憨憨接吻太久,吹酒精測試儀時出了事兒,差點連人帶車被扣下……
還好他在車外又呆了5分鐘後,再吹一遍就沒事了。
不過警察叔叔見過吃荔枝吃蛋黃派而被誤認為酒駕的,還是第一次見接吻的,回局裡又有話題可聊了。
到家後,徐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陸懷瑾送回他屋裡,又喂了些醒酒湯。
徐行洗去一身酒味後也沒了睡意。
去參加生日會,思想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往生日上靠。
徐行自己不經常過生日,連蛋糕都不怎麼吃,收個禮物吃個飯完事。但陸懷瑾不是,因為家庭原因,他每次生日都要請好多人來。
上次參加陸懷瑾的生日……好像是18歲?那會兒高中還沒畢業。
徐行又想了想,搖頭。
嚴格來說,應該是17歲,因為陸懷瑾18歲的生日並沒有邀請自己。當時是生氣很氣非常氣,但是現在回憶起來,十有□□是白牧在搞鬼。
雖然沒去成,但他還是準備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