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窗外有著巨大的婆娑樹,在微風下月光穿過枝葉縫隙,灑入房中,落在將夜的長袍上。

“再說一遍。”

但是將夜背光而立,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也在暗處,看不清他眯起的眼和晦暗不明的表情。

薑姒低下頭:“難道不是嗎?”

“對你而言我不過是一個做戲的道具,一個花瓶,一隻隨時可以用來祭旗的金絲雀。”

薑姒靠著牆頭埋得很低。

這段時間的相處,給了她一種錯覺,讓她覺得將夜成了江嘯宇,讓她忘了帝王薄情,忘了他是那個殺伐果決,讓後世聞風喪膽的魔尊將夜。

她緊緊貼著牆壁,但是因為她過於姣好的曲線,背臀貼著牆腰肢處卻是空的,將夜手一滑伸出她腰肢的空隙處,用力一帶,薑姒一聲驚呼,小腹貼在了他身上。

不待她反應,他便俯身吻了下來,吞掉了她接下來的怨言。

她用手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如千斤重,薑姒如蜉蝣撼樹一般不能推動他分毫。

他狠狠碾過自己的唇齒,滾燙的氣息擊垮了自己所有的防備,他幾乎是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強迫自己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原來隻有兩人之時,將夜連手指都不碰自己一下,這是第一次將夜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這樣對自己。

發現她掙紮的手漸漸變得無力,將夜這才鬆開她,她還在貪戀呼吸周邊空氣之時,將夜的吻落在了她耳邊,沿著脖頸慢慢下滑。

薑姒發現在剛才拉扯中自己的衣襟敞開,露出大片的白,她急忙去掩衣襟的時候,將夜再次捉住了她的手。

將她放在了桌上,吻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熱氣揮灑在她頸間,薑姒的每一下掙紮都被他按下,薑姒在放棄掙紮時,他卻停下了。

他沉默地看著她白皙皮膚上自己落下的痕跡,那般讓他覺得興奮。

人生得意須儘歡……這樣的饕餮盛宴在自己麵前……

但是他想起了彼奢,想起他沉迷女色荒/淫無道的樣子。

他漸漸冷靜下來。

因為他太清楚魔族重欲,他又是彼奢的血脈,是魔族中的魔族。

一旦開了閘,欲望就會如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他幽暗的眸色漸漸清明,眸中的火也漸漸褪去,恢複了桀驁冰冷。

手中卻沒有鬆力道,湊到她耳邊:“離開?是什麼錯覺讓你覺得你可以和本尊談條件?本尊說了你是金絲雀,你就一輩子都是本尊的金絲籠裡的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不然本尊就讓你像那些真正的金絲雀一樣一輩子飛不出籠子。”

薑姒驚愕看著他,卻見他麵色冷淡,氣勢淩人,不像是在說笑。

她終於意識到這畢竟不是那個笑著對自己說: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喜歡你就好的少年。

她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眼眶漸漸泛紅。

將夜微微一愣,手指想要抬起,幫她

擦去要掉落的眼淚,

然而她卻忍了回去,

然後轉身向外麵的金絲籠中走出,並將籠門帶上,一個人坐在籠中的吊床上。

在外守衛的魑則看到這一幕則是默默歎了一口氣。

*

又是晚宴,阿玉給薑姒床上準備好的衣服,薑姒也懨懨地任她穿戴。

依然奢華亮麗,依然能夠展露她完美無缺的身材,卻在此時,另一位宮女送來了一套衣衫。

阿玉:“這……”

一套材質上乘款式卻是樸素的衣衫,長袖長擺,就連胸口都遮嚴實了。

“是不是搞錯了?”阿玉問道,“我們薑薑姑娘要穿最美的衣衫。”

拖著衣衫的宮女搖了搖頭,“是魑則大人親自吩咐下來的,不會錯。”

薑姒想將夜應該又是準備做什麼文章,不然不會一反常態,可是具體他想做什麼,薑姒卻不想去想。

*

因為又換了一套衣衫的薑姒姍姍來遲。

但是無論是她的豔名還是她用詭譎的醫術救了白嬌,都讓她的存在無法被忽略,一進來,宴席上的人都還是紛紛將目光移向了她。

與之前那招搖過市的金絲打造的衣衫不同,她居然穿了一件非常素淨的長衫,帶了一張薄薄的麵紗。

白武卻依然看得直了眼,恍然大悟,道:“你穿簡單的衣服居然更加好看!”

這時候本垂著眼的陸臣風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白衫女子,陸靜軒在一旁道:“想要俏一身孝,她倒是懂得很啊。”

陸臣風板著臉,“與我何乾?”

陸靜軒搖了搖扇子,笑道:“無關無關,我就隨口說說。”

一旁獨自喝酒的將夜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薑姒坐到他身邊,他冷淡道:“你說要把你打扮成什麼樣子,你才能不會引人注目?”

今夜的將夜長發半束,穿著滾金的黑色玄紗,脖子和手指上帶著黑晶所製的法器裝飾,讓外貌出色的他更多了幾分狠厲之色,顯得更加俊美不凡,甚至是攝人心魄。

薑姒卻沒有理會他,隻見他搖著酒杯,淡淡道:“不然就脫光了不穿吧。”

薑姒受夠了他這段時間的惡劣,卻也知道他是魔,本質如此,於是淡淡道:“你逼我到這一步,我就去死。”

將夜一頓,見她目光平靜,顯然是真的相信自己真會讓她這麼做,語氣也很酌定。

一瞬間,他心中升起一分涼意,不再提此事。

他記得原來他總是抱著她,她總會羞得把頭埋在自己懷中,而此刻她獨自端坐在一旁,板著一張臉,也不給自己夾菜添酒。哪裡有半分為姬為妾的覺悟?

比起跟將夜置氣,對於薑姒來說還有更讓她恐懼的事,那便是通向滄溟之戰的未來。

她已知的故事中,水神從魔域出嫁,嫁給了陸臣風,後來將夜又將水神強占,成了滄溟之戰的導火索。

她目光緩緩移動。

滄溟大戰之中,將夜會死,妖王會死,白嬌會死

,白武會死,陸靜軒會死。

她看著一張張鮮活的臉隻覺得一陣眩暈難受,直到她把目光移到了陸臣風臉上,這才微微好轉。

隻有他,活了下來。

看到這裡,她眼中有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那麼多人,隻有他活了下來。

陸臣風也注視到了她的矚目,他抬眼對上了那雙含著一些霧氣甚至是淚水的眼睛,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就這麼看著自己。

以他性格本該冷臉移開目光,可是那一刻不知為何,他卻沒有移開。

陸臣風微微一愣,看著她那雙看似妖媚實際清澈如沉澱千年湖水的雙眼,她眼中帶著一種奇怪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薑姒隻有在看著陸臣風時,才感受到了一絲活氣,活著真好。

一瞬間,她被一道強力一卷,躺在了旁邊將夜的腿上,她仰頭看著他那疏懶邪狂的臉上帶著幾分戾氣和隱怒。

他手指一動,他俯下身,冰冷的唇覆蓋在了她帶著麵紗的唇上。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

白嬌撩了撩眼皮,白武雙目圓瞪,陸靜軒捂住了眼,陸臣風愣在了原處。

薑姒本能掙紮了兩下,身上男人卻怒意更甚,他離開自己的唇卻不是為了放過自己,而是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麵紗,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薑姒吃痛,微微張開唇齒,一股清冽的液體到了自己的口齒之中。

是酒!

薑姒不知他為什麼突然發難,可是想到他這段時間的一意孤行,想到他對自己的威脅,她心中發涼,慢慢放棄了反抗。

將夜見她不再反抗,將她撈了起來,抱在懷中,就這樣一口一口以唇舌相喂,那清冽的酒水從她口齒流入了喉嚨,有些還滲出了嘴角。

那副景象看得人麵紅耳赤,白嬌嘴角揚起,卻沒有溫度;白武心中罵娘,卻全身燥熱,隻想瀉火;陸靜軒扯了扯嘴角後,捂住了眼睛;陸臣風臉色難看,握著拳頭撇開頭。

這是薑姒第一次如此配合將夜,將夜心中卻不覺得爽快;她像是失去了靈氣,像一個一個任由自己擺弄的傀儡,將夜懲罰似的用冰冷的唇吻著她,甚至對著從不喝酒的她灌酒,卻得不到她絲毫的回應。

他突然覺得,她若是發怒反抗也是好的,可是她沒有。

於是不服輸的他就以這樣的方式懲罰著她,直到她雙眼開始迷離,有一些犯嘔。

將夜這才沒有繼續喂酒,隻是摟著她,給她將麵紗戴上,掩住她被他碾磨啃咬得有些微腫的唇。

懷中無力的薑姒眼神有些迷離渙散,隻是道:“我想出去透透氣。尊上。”

尊上?

將夜心像是被什麼給堵住,覺得悶得慌。

將夜撇開頭,淡淡說了一句,“去”

薑姒立刻扶著椅子站起,又些許搖晃地走出了宴席,路過諸多空位時發現,原來也有許多人離席。

白武逮了個宮女就地瀉火,紅蝶僥幸逃脫,大口大口喘

著氣,看見偏偏倒倒走出來的薑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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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到了之前聽見的悠揚的簫聲,薑姒頭暈暈沉沉,向那聲音靠近。

她本隻是難受,但還算清醒,但不知怎麼搞的,風越吹,她覺得自己越不對勁。

她原來不喝酒,不知道喝酒完不能吹風,更容易醉。

薑姒本是低迷的情緒不知怎麼地開始不由自主亢奮起來,她好像隱隱想起一件事,她酒品貌似不太好。

她深深吸了兩口氣,轉頭準備回去睡覺,以免鬨事,不想到沒走兩步就撞到了什麼,撞得她胸前一彈,腦門生疼。

她哎喲一聲捂住腦門,道:“誰撞我?”

蕭聲停止,那手握青玉簫的白衣少年看著不遠處耍酒瘋的女子,那雋美如仙,卻也少年老成的冰塊臉上破天荒地翻了一個白眼。

本懶得理她,不想她對著那可憐無辜的有了靈識卻不能化形的不能說話的樹不依不饒,“撞了人為什麼不道歉!”

見樹乾不理,她更加生氣,指著樹乾,“你說話啊!你以為你陸臣風啊,惜字如金!”

那本準備離開的白衣少年聽到她提自己大名,眉心跳了跳,轉過頭冷冷看著她。

那嬌羞寡言的女子喝了酒跟變個人一樣。

隻見她突然提起裙子,抬腳就向樹乾踢去,“你說話啊!”

“嗚~~~好疼~~~”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鞋子弄不見了,本就是吹彈可破的腳掌心一腳踹在粗糙的樹皮上,被粗糙的樹皮紮腳板心,疼得她嗚一下摔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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