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辭不再糾結霍川掛電話的事兒,語氣八卦道:“當然是有事了。我在這邊礦上不是認識一個挺好的大姐嗎?”
“咋滴?你還真看上了。”
路星辭QUQU兩聲:“人兒子都
上初中了,咱能說點兒正經的不?”
霍川:“要是正經人都像你這樣,那我還是做個不正經的算了。”
路星辭不乾了:“我啥時候不正經了?”
霍川正要嗬嗬兩聲,嘴上那刺撓勁兒又上來了,沒好氣道:“對,你賊正經,正經到暗示自家老太太自己看上人家大姐了。”
路星辭打個哈哈:“咱說正事哈,大姐有個鄰居,你猜是誰?”
霍川知道他這是要說點子上了,“難道是我認識的人?”
路星辭一拍大腿:“可不,大姐她鄰居是任丹丹!”
霍川坐直了身體,他的那場無妄之災,真正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任丹丹。
“你確定真的是她?”
“那女的把你害成這樣,我怎麼可能認錯。”路星辭道。
當初霍川出事,他們幾個都非常自責,三個發小陪著一起去的,愣是一個都沒發現霍川中了招,霍川出事後,他們幾個腸子都悔青了。
任丹丹之所以退學,其實都是他們使的手段,等到霍川緩過勁兒來,任丹丹在老家的名聲都已經臭大街了。霍川後來也沒有出手,隻是誰都知道,他心裡憋著一股氣。
任丹丹也是不長眼,她如果在老家消停待著,那邊距離沈城十萬八千裡,霍川眼不見,心不煩,他興許就把這事給忘了。偏偏她要舞到債主跟前來。
路星辭既然碰上了,怎麼可能不告訴霍川。
路星辭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兜了底兒:“任丹丹現在改名了,叫許若水。我查了一下,我們這邊一個礦二代去她老家那邊玩了陣子,兩人看對眼兒了。走的時候就把人帶這頭兒來了。那個礦二代孩子都有了,原本是想把她放外邊養著,結果任丹丹就鬨上他們家去了,說礦二代欺騙她感情,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結婚了。”
路星辭想起自己查到的事情還憋不住樂,笑了一陣才繼續道:“那個礦二代也不乾了,他說任丹丹早就知道他有家室,他看對方長得好,對方圖他有錢,事情就這麼簡單,任丹丹現在是想碰瓷兒。”
“然後呢?”
“然後任丹丹就一副不敢置信被辜負還被倒打一耙的模樣,她那勁兒,你知道的吧,當即就騙了一大票人,關鍵是她暈倒了。”
霍川篤定:“假暈,有陰謀。”
路星辭歎服:“還是哥們你聰明,當時雞飛狗跳的,任丹丹被送到醫院一查,嘿,人家懷了。”
霍川已經猜到了,任丹丹那樣的人,既然她選擇撕破臉,那就是還有其他的倚仗,敢鬨上門的倚仗是什麼,不作他想。
霍川繼續:“那家缺兒子。”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那家確實缺兒子。”他們這邊的人特彆看重生兒子,就說他叔叔家,隻有他堂妹一個,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說起平生遺憾還是沒能生個兒子。這種觀念根深蒂固,怕是還要過上兩三代才會抹除。
霍川:“後來呢?”
“後來就有意思了,任丹丹先是養胎
,等到瓜熟蒂落,果然生了個大胖小子,那家人高興得什麼似的。這麼幾個月的時間,那家人都被她的花言巧語給哄住了。任丹丹說她不想破壞彆人的家庭,隻是到底也不忍心傷害一個小生命,現在,孩子平安降生,她也要追求自己的夢想了。”
“什麼夢想。”霍川的聲音有些發冷。
路星辭:“做演員,她說,她想當一個家喻戶曉的演員。”
任丹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以為,她有了知名度,我就拿她沒辦法了?”霍川舔了下嘴,說話太多,不舔太難受了,“把這個消息透露給白信。”
“那孫子回國了?”
“嗯,剛回。”霍川也覺得巧得很。
“行,那就讓舊情人先內耗一波。”兩人三言兩語就布了個局。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霍川說。
“你問。”
“按你的說法,那家人對她應該很大方,為什麼她會是你那大姐的鄰居。”
路星辭笑了兩聲:“有沒有一種可能,大姐她家不差錢兒?”
霍川:“你說她在你們礦上做飯。”
路星辭笑得更大聲了:“是啊,她就是閒不住,”
霍川要掛電話,路星辭忙叫停:“川子,你跟小秦大夫處上了?”
霍川皺眉:“你聽誰說的?”
路星辭那邊發出重物落地的聲音,原來是他一激動,直接從沙發上出溜下去了,“你們還真處上了,不行,我得馬上回去,等著啊,必須得請哥幾個吃謝媒飯。”
路星辭說完這句,直接掛了電話。
霍川聽著聽筒裡的忙音,撇嘴。真夠臉大的,謝媒飯也輪不到他吃啊。他和小秦大夫這場持續半年的相親,那可是他媽張女士一手撮合的。
不過,要是把小秦大夫介紹給朋友,以對象的身份,想想還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