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酒壯慫人膽(2 / 2)

韶煜風被她半抱在懷裡,二人靠得極近,呼吸交錯,屋內的燭火搖曳,透過床屏灑進來,在被褥上投下淡淡斑駁的光影。

少女的臉頰逐漸染上緋色的紅暈,眼光不自覺地隨著沾著酒精的帕子滑過他精瘦卻有力的身材,那抹緋色逐漸蔓延到她的耳朵,這高熱像是能夠傳染似的,她隻覺得自己麵上滾燙,定然是燒到耳根了。

秦芳芷啊秦芳芷,你個沒出息的!!現代去海邊,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至於如此亂了分寸嗎?!

秦芳芷拍拍自己的臉,眼神瞟過放在床頭的半瓶鬆安酒,手臂一伸,將酒瓶撈過來,一仰頭:“咕嘟!咕嘟!咕嘟!”

三口烈酒下肚,一股直衝大腦的火辣伴著燒酒伴著果香,陳香草本香還有溫滑卻不膩味的淡淡油脂感一下子滾進胃腹嗎,餘韻悠長。

酒壯慫人膽!爽!!

她又仰頭,豪飲了幾口,回國神來,看向韶煜風的眼神都清明了不少,很好,現在麵頰上的燥熱一定是烈酒引起的,與麵前裸露著上半身的美男定無半點關係。她定了定心神,感受著自己愈發滾燙的身體,複又拿起帕子,替他輕輕擦拭。

一口燒酒,一輪擦,待那半瓶燒酒見底,秦芳芷已經大力給韶煜風擦了好幾輪身。

“嗝~~”帶著濃厚酒味的飽嗝在響徹屋內,秦芳芷雙眼朦朧地打量了一番又被她重新放平的人,他額上的溫度雖然還是燙手,但好在比方才低上些許:“行!就這樣吧,不能再擦了,嗝~再擦,就禿嚕皮了!”

說罷,她腳底一歪,一手握著酒瓶直直栽倒下去,昏睡中的人被砸得一聲悶哼,罪魁禍首卻隔著被子蹭了蹭已經紅撲撲的一張俏臉,迷糊著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人抱了滿懷,閉起眼睛,嘟囔著:“還好還好!帥哥傻不了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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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風塵滾滾,滿目皆是蒼茫的黃色,一隻在空中盤旋的黑色烏鴉淒慘地叫了幾聲,落在被風沙染上灰黃色的仙人掌上,荒涼又孤寂。

空氣中傳來金屬拉撕的聲響,秦芳芷好不容易在一片黃沙中睜開眼睛,驀然回頭,入目,是一雙傷痕累累的腳,腳腕處帶著厚重的鐵鏈,每走一步,鏈條相互碰撞,發出沉悶且窒息的低語,那聲音如一麵百年的老鐘,聲聲撞進秦芳芷心底。

風沙太大,他看不清那人的麵容,隻隱隱描摹出他的輪廓,身材精瘦,縱使帶著厚重的枷鎖,依然挺直脊梁。

她怎麼會在這裡?大梁西北有沙漠,但距離平城仍有一段距離,戰事剛了,縱使她再不願拘於將軍府的四方小院,也斷不會在人生地不熟的時候獨自跑去沙漠放縱。

風沙欲烈,吹得她單薄的衣衫獵獵作響,忽然,那漫天的沙塵卷成一道奔湧而來的風浪,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她奔襲而來,驚叫之聲還未出口……

“主兒?!主兒?!”

秦芳芷驀然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映入眼簾的,是令月一張放大的麵容,那張臉上滿是擔憂與驚恐。秦芳芷怔怔地環顧四周,屋子裡沒有過多的裝飾,唯牆上掛著一柄冷光森然的長刀。

這是韶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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