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身(萬字)(2 / 2)

之後,風淡雲輕道:“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接你,回去之後好生將養,本王的兒子需要一個康健的母親。”

宋悠,“.......”那明明是我兒子好伐!

***

男女授受不親,宋家長女已經與蕭靖如此接觸了,婚事自然是再無回旋的餘地。

但今日最令人震驚並非是趙逸與蕭靖同時求娶,而是宋悠的容貌。

英國公離開皇宮之後也遲遲沒有回過神。

這張臉太過熟悉了,時隔十幾年,他也不曾忘記,隻是......他不該念著那人的.....不該的。

湯氏與宋媛坐在馬車上,母女兩人皆是驚魂未定。

宋媛性子急,今日得見宋悠真容,她將辰王的表情看得真切,他眼中有疑惑,但也有驚豔。

宋媛抓著湯氏的手,問道:“母親,她....她不是毀容了麼?如何會好?”

湯氏臉色煞白,當初英國公府與王家門當戶對,而她不過是落魄家族的嫡小姐,即便與宋嚴情投意合,也終是沒能如願嫁入國公府。

湯氏當初最為嫉恨的人就是王氏。

她容色貌美,身份尊貴,與宋嚴站在一塊,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湯氏自詡是個美人,但與王氏相比,她這種沾染塵世世故的美,驟然黯然失色了。

今晚在宮裡看到宋悠那張臉時,湯氏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自行慚愧的時候。

她恨王氏,恨宋悠,更是憎恨那兩張相似的容顏,所以在宋悠還小時,她就親手毀了!

隻是沒想到,那丫頭竟然又恢複了!

湯氏勸說宋媛的同時,也在勸說著她自己,“我兒休懼,她就算是恢複容貌,也無法與我兒相比,你父親眼中隻有你一個嫡女,再者她就算是當了驍王妃,那驍王又如何能與辰王相提並論?!驍王娶她,無非隻是給皇長孫找一個繼母罷了!哼,傳言驍王秉性暴戾,我倒要看看宋悠能不能坐穩這個驍王妃的位置!”

聞此言,宋媛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就算宋悠恢複了容貌,可她已經許配給蕭靖了,與辰王再無可能了。

***

宋悠回到英國公府之後當即沐浴更衣。

她身子纖細,加之今日受了好幾樁刺激,這次的月事來的猛如潮水。

宋悠剛喝過薑湯,丫鬟墨書上前通報了一聲,“姑娘,國公爺過來了。”

英國公?

宋悠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了,見到這個便宜爹的次數屈指可數,兩年前她遠赴冀州“養病”,英國公宋嚴也不曾說過什麼。

宋悠神色淡淡,對宋嚴此人並沒有多大的感觸,眼下正值初夏,夜間微涼,宋悠披上了一件滾兔毛的披風,這才下榻去外間見了宋嚴。

宋悠今日已經暴露了真容,眼下已經沒有必要再藏著了。

宋嚴看到她時,依舊微微一怔,自從宋悠三歲毀容起,他好像已經沒有這麼近距離看過女兒了。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宋嚴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他坐在圈椅上,喝著海堂齋獨有的花茶,淡淡的花香四溢,撩人心扉。

宋悠今日身子不適,她可能不太想與宋嚴賣關子。

在原著中,宋嚴是個車頭車尾的渣男,對第一任夫人與長女從來都是不管不問,如果不是他一心偏愛白月光,原著中的女主也不會有那樣淒楚的下場。

“父親有何事?”宋悠原本的嗓子很是清冽,雖也甜美,但絲毫不膩。讓人聞之,會突然產生不敢褻.瀆之感。

宋嚴險些被熱茶嗆著,他再一次看著女兒,記憶像潮汐上湧,將他這些年塵封在內心深處的東西一絲一絲抽了出來。

他僵住,看著女兒絕美的容色,他晃了晃,方啞聲道:“皇上已經賜婚,你就安心備嫁吧,不出意外的話,年底出閣。”

宋悠小腹脹痛,在回府的途中,她已經想得很清楚。

她與蕭靖的婚事是無法回避了,一來承德帝賜婚,二來今晚蕭靖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了她,在旁人眼中,她宋悠再無清白可言。

“父親,我省得了,今日身子不適,父親請回吧。”宋悠語氣無溫。

宋嚴還想問清楚,為何宋悠要裝醜,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下去了,一盞茶未完,便離開了海堂齋。

***

夜色微涼,宋悠悄然回到驍王府已經是子夜。

她身上有驍王府的令牌,守門的小廝也都認識她,故此她很輕易就入了府門。

宋悠猜測,這個時辰,蕭靖等人應該都已經入睡了。

她今天折騰的夠嗆,好在適應力甚強,這輩子的結果再差,也好比過原著女主的遭遇。

就在宋悠一路快步邁去後院時,一白色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可能已經不太能接受驚嚇了,這次沒法鎮定,“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蕭靖的大掌順勢捂住了她的嘴,“彆叫。”他聲音低沉,帶著夜色的迷離,叫人心肝兒為之幽幽一顫。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擁有特彆的魅力,蕭靖就是其中之一。

他即便隻是站在這裡,也給人一種久經世事的心機城府。

宋悠不明白他因何大半夜不睡覺,卻隻著中衣在回廊擋她的路?

宋悠呼吸急促,吐出的熱氣都噴在了蕭靖的掌心,引起一陣微弱的蘇癢。

蕭靖今日在宮中心不在焉,與宋家長女的婚事定下來之後,那種胸口微弱的堵悶更是明顯,他現在想親口告訴眼前這小郎君,他要成婚了,與彆的女子......

但脫口而出,卻是這樣的一句話,“你鬼鬼祟祟乾什麼去了?”

終於,那帶著淡淡薄荷草氣息的大掌移開了,宋悠小腹難受的厲害,加之又突然麵對蕭靖,讓她陡然之間警惕了起來。

要知道,蕭靖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還將她從長生池抱了上來,一旦她露出馬腳,怕是會引起相當不好的後果。

她現在還沒有萬全的法子能保全自己。

宋悠後腿了一步,但依舊隻能仰麵望著他,他比她高出了太多,“王爺,我.....我出去見老相好了,王爺也知道,我這個年紀的男子最是惦記著溫柔鄉,王爺您懂的。”

蕭靖唇角微抽,眸色突然變的不善,他這人雖是少言寡語,也很少表現出對任何事情的占有欲,但內心深處,他對自己喜歡的一切都是誌在必得。

不管是皇位,還是他在夢中惦記過的小郎君。

蕭靖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裡,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輪廓清晰的臉盤上,顯得分外高冷,“本王要成婚了,對方是宋家長女。”

他直直的盯著小郎君的白玉小臉,企圖看出一星半點的嫉妒與怨恨。

宋悠一僵,小身板在夜風中顯得無枝可依,仿佛隨時隨地會被風刮走,之後消散雲間,不複可見。

不知為何,蕭靖總覺得麵前這小郎君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隻要有一陣清風在吹過,他(她)當即會離自己而去。

蕭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兒時承德帝強行將他的小奶.狗賜給辰王那時。

宋悠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原本是極其反對這樁婚事的,但眼下木已成舟,她彆無選擇,隻好順著蕭靖的意思,“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她以為,這是蕭靖想要聽到的。

但對方卻是俊臉微沉,比方才還要高冷,看著她的眼神已經明顯帶著一絲慍怒。

宋悠不明白他這又是怎麼了,“王爺,您不高興麼?”

蕭靖腮幫子鼓動,沒有在小郎君臉上看到任何的不悅,他夜夜肖想他(她),偶爾小憩片刻,腦子裡也全是小郎君的模樣。

甚至於今日在長生池中,他隻是淡淡掃過宋家長女的身子,卻將那張傾城絕豔的臉悄然抹去,取而代之的是衛辰的臉。

這種難以啟齒的肖想,他自是不會親口告訴這小郎君。

可恨的是,這廝寧願與趙逸互生曖昧,卻是沒有看到他的好!

“無事,你走吧。”

蕭靖淡淡一言,抬步直接越過宋悠,他周身上下的煞氣突然分外明顯。

宋悠無心多慮,也不知道蕭靖是哪根筋抽搐了,她身子骨虛弱的厲害,來驍王府的路上,為了掩人耳目,足足繞著洛陽城轉了大半圈才最終進了王府。此時已經腳步虛浮,雙眸恍惚。

就在那抹淡淡的薄荷草的氣息在鼻端漸漸消逝時,宋悠正要抬步往內院走,卻是突然眼前一黑,在失去知覺之後一刻,那薄荷草的氣息再一次將她團團籠罩。

蕭靖身手極好,加之眼角的餘光一直在留意著宋悠,見她昏厥之際,他當即一個轉身,三步並成兩步就將她給接住了。

這時,裴冷從暗處疾步走了過來,伸出手要去接過宋悠,“王爺,還是屬下來吧。”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王爺親自動手呢?

蕭靖突然劍眉一簇,裴冷是他的貼身暗衛,尋常時候他走到哪裡,裴冷就會跟到哪裡。

但從今往後,他可能會給裴冷另外支配任務。

裴冷的手伸過來時,蕭靖已經將人打橫抱起,並且一個轉身,完美避過了裴冷的碰觸,“不必。”

裴冷知道自家王爺並非傳言中那般無情,雖說王爺很多時候都喜歡親力親為,可這種耗體力的事,裴冷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替王爺代勞。

“王爺,還是屬下來抱吧,衛辰許是身子乏力,這才導致突然昏厥,屬下跟著梅老學過一點醫術,恐能給他(她)看看。”裴冷堅持道。

蕭靖知道衛辰慣是個喜歡招惹人的,他沒有理會裴冷,抱著宋悠大步往後院而去。

裴冷伸出的雙手僵在了半空,總感覺王爺的背影無比冷漠......

宋悠身邊沒有婢女,更是沒有小廝,當蕭靖將她放在床榻上時,並無人過來伺候她。

蕭靖很快點燃了燈廚裡的火燭,他這才發現小郎君的麵色煞白,就連尋常粉潤的菱角唇也格外蒼白,像是被風雨蹂.躪過的玉簪花,楚楚可人,卻也倍顯可憐。

蕭靖親自給宋悠把脈,但那白皙纖細的手腕被他握在掌中時,蕭靖明顯一怔。

宋悠的脈搏微弱,與尋常的男子大為不同,蕭靖從未碰過女子的脈絡,一時間雖是起疑,但並沒有篤定什麼。

他看了幾眼躺在榻上的小郎君,那種不可言喻的占有欲又滕然而起,即便這個時候的小郎君昏睡不醒,他腦中也可恥的想入非非。

在夢境中,他無數次夢到這樣的場景,小郎君就睡在自己身下,無處可逃。

蕭靖的視線微眯,這種突然而至的悸動,讓他猛然之間站起身來,可就在這時,宋悠月白色長衫上的一抹豔紅色刹那間引起了他的所有注意。

受傷了?

難怪會暈厥?

也不知道是傷了哪裡?

蕭靖此番回京,想讓他死的人不計其數,那些人對他無可奈何,恐怕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思及此,蕭靖再無思量,當即在床榻邊沿落座,開始給小郎君解衣檢查身子。

反正,在蕭靖的認知當中,他是不會放了小郎君離開了,正如多年前他的那條小.奶.狗一樣。

宋悠的腰肢很細,雖是胸.部裹了數層繃帶,但是腰上並沒做任何的偽裝。

蕭靖擔心小郎君的傷勢,無暇顧及其他,再者此刻趁著他(她)昏迷之際,蕭靖怎麼都覺得是個好機會.....他可能不想對自己垂.涎.已久的人做出任何君子之事。

腰帶被解開,蕭靖十指修長有力,很快就褪去了小郎君身上的外袍,畢竟小郎君受傷嚴重,否則如何會流血?

這種事肯定要剝.光了才能看的更加清楚,如此也方便治療。

血漬出現在了長衫的下麵,大約就在小郎君的細腰往下的部位,可能是.....臀.部?

這種地方,他更是不會讓旁人給小郎君檢查。

就在中衣被解開,一抹晃眼的白皙讓蕭靖突然之間迷失了一下,他看著那塊平坦緊致的小腹久久未能回過神。

小郎君的腹部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那處下凹的地方呈現出令人為之癡迷的弧度。

要知道,男子的身形是與女子是不太一樣的。

蕭靖常年征戰,見過無數屍首,一眼就能辨彆出屍骸的性彆,但眼前這副身子是與他見過的一切男子都不一樣。

他微愣之餘,心緒極為複雜,有憤怒,有狂喜,有期待,也有不知從何而來的煩躁。

從那抹白的晃人眼的地方移開,蕭靖卻沒有立即離開,他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但還不能篤定。

可.....

他也不想讓旁人過來鑒定。

這種事肯定需要他親自驗證。

而且,他腦中鬼使神差的又在想,他-----可能是她?

究竟是哪裡傷到了?因何看不出來?

麥色的肌膚擋住了他此刻滾燙的麵頰。

他蕭靖從未乾過這種事!

但他卻是無法控製的繼續“惡行”下去!

好一個衛辰!

騙他騙的好慘!

害他夜夜難寐,害他誤以為自己早就患了龍陽之癖!

蕭靖的手在解開宋悠的中衣時,他徹底頓住了,入眼依舊是皓雪般的肌膚,比那上好的羊脂玉還要精美數倍,借著淡淡的微光,散發著令人著迷的光澤。

而與此同時,看到小郎君身上裹著的層層胸布時,蕭靖突然想起了當初時候的屢次試探。

難道他什麼也摸不到!

“嗯——”

就在這時,可惡的家夥似痛苦的嚶嚀了一聲,她秀美微微蹙著,好像很不舒服。

蕭靖這才將注意力勉強拉回,緊繃著臉繼續查找她究竟是哪裡受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本王的小謀士竟然是個小姑娘?小姑......娘?你們說本王該怎麼對待她?!

長留:王爺,你的節操和英明呢?!

趙逸:陰鬱!那明明是我的衛辰小兒!

七寶:哇哦,二胎有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