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番外(1 / 2)

雖然容靜丞說了不能後悔,但江藻被按在桌子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後悔了。

容靜丞很興奮。

比以往還要興奮,大概是因為這次是他少有的主動,刺激到了對方。

江藻的背抵在桌子上,桌子很高,他的腳挨不到地,踩不到實處的感覺讓他不安,隻能死死纏著容靜丞的腰,以此獲取一些安心感。

桌子很涼,但他身上覆著的體溫很高,截然不同的兩種刺激讓江藻變得比平時更加敏感,容靜丞的手指、唇舌在他身上輕輕遊走,帶起無法忍受的戰栗。

江藻有種錯覺,他好像變成了一條魚,被洶湧的海浪裹挾著,無所依從,隻能隨波逐流。

……

江藻緊緊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攀附在容靜丞肩上的手指下意識地想要用力抓下,但理性及時回歸停了下來,最後,他的手指也隻能無所適從地胡亂彎曲著。

耳畔傳來容靜丞喑啞低沉的聲音:“小藻,難受就抓著我。”

江藻還是閉著眼睛,好似沒有聽到,他的唇微微開合,像缺水的魚,於是容靜丞低頭覆上去,相濡以沫。

過了很久,江藻才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底還藏著茫然,好像根本沒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小藻。”容靜丞見他已經緩了過來,又在他唇上吻了吻,“乖,放輕鬆。”

江藻這一次聽到了,依著他的話語,慢慢放鬆著緊繃的身體。

下一秒,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

身子猛然懸空,他被抱了起來。

這比剛才腳踩不到地麵更叫人心慌,江藻隻能下意識地緊緊抱住容靜丞。

“彆怕。”容靜丞吻著他的額頭,聲音裡含著不易察覺的隱忍,“我在這,不會讓你摔下去——放鬆,呼……”

江藻努力放鬆著。

“我們去房間,好不好?”容靜丞的聲音更啞了。

雖然這是詢問,但容靜丞在問的同時已經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江藻在此時隻顧感受著比剛才更加洶湧的浪潮,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隻能胡亂地點點頭。

這一路,對兩個人來說,漫長得磨人,但好在,最終還是抵達了休息室。

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江藻聽到容靜丞貼著他的耳畔,啞著聲音問:“小藻,還可以嗎?”

江藻沒說話,隻是閉上眼睛,更加用力地抱緊容靜丞。

*

江藻睡熟了。

儘管屋子裡很暖和,但容靜丞還是細心檢查了一遍,幫江藻把沒掖好的被子蓋好,確保不會漏風讓他睡得不舒服。

剛剛結束一場纏綿,江藻的眼尾還是紅的,容靜丞伸手輕輕碰了碰,指尖觸到一片濕潤。

容靜丞輕輕笑了,這個時候的小藻總會褪去冷漠,變成愛哭鬼,死死地攀附著他,在他的懷裡失神,落淚,可偏偏他的本能還在吊著他,讓他死死咬著嘴唇,不肯泄出一絲軟弱。

而每

當這時,容靜丞總會吻過去,撬開他的唇,讓他不得不把壓抑的聲音釋放出來。

容靜丞自認是個溫和的人,但每當看到懷裡的人露出這副模樣,心底隱藏的施虐心總會被勾起來,他知道小藻想要什麼,可偏偏就是不給,硬生生磨到小藻在他懷裡哭得渾身顫抖才慢吞吞地滿足他。

為此,江藻在事後沒少給他眼刀子吃,但容靜丞隻是笑笑,好聲好氣地道歉,等到下次,依舊故技重施,屢教不改。

容靜丞的手指下移,在江藻的唇上蹭了蹭,因為被吻了太多次,這裡豔麗得仿佛會滴落什麼,勾著人上前品嘗一番其中的甜蜜滋味。

似乎嘴唇被玩得有些難受,江藻在無意識間張了張口,將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含住,但他低估了手指主人的惡劣程度,即使如此也不妨礙它在口腔裡攪弄,喉嚨裡也不受控製地溢出聲聲悶哼。

即使在睡夢中,江藻最嚴重的反抗也隻是用牙齒咬了咬那根作亂的手指,卻又不敢用力,因此罪魁禍首感受到的也不過是被奶貓咬了般的瘙癢。

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容靜丞笑望著江藻因為不堪其擾而蹙起的眉頭,他知道自己這樣很煩人,但沒辦法,誰叫小藻無論醒著還是睡著,都會無限包容他,所以他也理直氣壯地任性妄為。

容靜丞勾著嘴唇笑了笑,但那笑容又隨之淡去,他的眼神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江藻提到了那束花,他都快忘了,在很久以前,他並沒有奢想過有一天他能夠對小藻做出任何想做的事情。

江藻於他而言,是這個無趣世界裡唯一的一束光,容靜丞所見的世界,灰暗、沉悶,一切都蒙著塵埃,隻有在江藻的身上,他才能看到色彩的流動,和生命的鮮活。

他渴求江藻,無時無刻不在渴求江藻,他想把他的小藻綁在身邊,每時每刻都能看見,觸碰,索取。

可容靜丞也知道,小藻是虛無的,他身上的生命力來自彆處,如果強行將他納為己有,他隻會像缺了水的鮮花,枯萎,直到死亡。

除非是他自願停留,否則誰也綁不住他。

所以,容靜丞按捺住內心日益增長的獨占欲,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他的鮮花,他的喜怒哀樂就是容靜丞的喜怒哀樂,容靜丞可以為江藻做任何事情,隻要小藻能對他笑一笑,在他身邊停留得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