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不是可以欺負一下師兄?(1 / 2)

說實話,富岡義勇這句話一出來,繪嶽的第一反應其實是難不成音柱看他不順眼想打人,直到兩人沉默對視了幾秒,才在蝴蝶忍在旁邊噗地笑出聲後反應過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居然和音柱解釋清楚了?

儈嶽露出納悶的神色,你居然能說明白話?富岡義勇∶我沒有解釋不清。

旁邊的蝴蝶忍這一次捂住了嘴,但仍舊沒憋住悶悶的笑聲,呼出的氣流順著指縫鑽出來,變成奇怪的氣音。

富岡義勇偏頭看了看她,雖然沒露出什麼表情,但很認真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蝴蝶也有和宇髓談話。

哦.…拾嶽這才點點頭。

——原來是蟲柱在旁邊跟著解釋,怪不得,光憑富岡義勇這種語言藝術,音柱不想揍人才怪,還得是有個正常人幫忙說點好話不然他絕對沒戲。

所以說,未曾謀麵的音柱願意鬆口來看看推薦的繼子人選,除了富岡義勇給他牽線搭橋之外,還有蟲柱蝴蝶忍幫他避免了因溝通障礙而產生的誤會嗎?

雖然說不太清楚為什麼蝴蝶忍願意幫這個忙,但繪嶽也不是會糾結這種事的性格,非常乾脆對兩人道了個謝,隨後就在富岡義勇示意的我給你帶路下來到了總部附近的一處偏宅。

宇髓先生暫時沒有急迫的任務,所以會在總部停留一陣子,不然的話想要見他一麵也很困難呢。

不知道為什麼也跟過來的蝴蝶忍笑眯眯說道∶

我也非常感興趣,如果能見證宇髓先生收繼子,一定是值得一看的事情,畢竟宇髓先生的性格也很有特色,不過能和富岡先生成為朋友的話,稻玉君也絕對沒問題吧?

…….不,原本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被這樣提到過之後,反而覺得問題大了。

繪嶽陷入了沉默。

究竟要是什麼性格的人,才會被蟲柱特意提起很有特色這一說法,而且能和富岡義勇成為朋友是什麼鑒彆交流能力的標杆嗎,感覺有點惡寒吧。

他能和富岡義勇說得上話,不代表和彆人也能交往順利,要知道他本人和接觸過的大部分隊士關係都格外一般,說是被排斥才更為合理一點……所以他真的能搞定很有特色的音柱嗎?

繪嶽對蝴蝶忍接近看熱鬨的信任說辭持保留態度。

而且,在某種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有想錯。

你就是稻玉?

身材高大頭帶鑽石護額的男人低下頭,額邊垂下的鑽石掛鏈晃了晃,折射出刺目的光,畫了詭異紅斑單眼妝的眼睛微微眯起,將繪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重點在他脖頸上的金色勾玉上停了停。

勉強算是華麗,我認可你裝扮的品味。

他伸手指了指金色的勾玉,然後反手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上臂肌勒著的金色臂環,神采奕奕地說∶

金色是華麗的顏色,你小子雖然穿的灰撲撲,但頸飾還不錯,外形合格了!

繪嶽∶....

雖說繪嶽對於成為繼子這個身份還挺期盼的,畢竟是得到了可以有成為柱的潛力的認可,但他此刻卻油然萌生了一股退縮之意——這個音柱真的靠譜嗎?

他從沒想過所謂的音柱居然靠華不華麗來作為判斷依據,這可是從他們雷一門呼吸法中衍生出去的音柱啊,說不定十幾年前還算同門,堂堂音柱就是這幅德行嗎?!

這都不如富岡義勇靠譜吧。

繪嶽的心情開始微妙起來,他掃了一眼旁邊沒出聲的兩人,蝴蝶忍笑眯眯一看就是打算看熱鬨,富岡義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神遊,目視前方,眼神平靜得像潭死水,估計根本就沒意識到音柱的話有哪裡不對……算了,畢竟是富岡義勇,指望他能聽懂話不如指望廢物兒子能硬氣起來不整天哭哭啼啼,都是概率幾乎為零的妄想。

於是繪嶽定了定心神,心想著這可能也隻是個人愛好問題,說不定音柱在除開這種詭異的華麗之外其實也能很合得來,他想當繼子隻是想要個更能往上爬的身份,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提一提實力,相性隻要不是太差都可以容忍的,就算預感不妙那也不一定準,萬一呢?

然而這個萬一確沒有應驗,或者說它以另外一個反向了八百裡的距離被實現了,總之和繪嶽的預想絲毫不沾邊。

想成為我的繼子可是非常嚴格的!外形合格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你要把我當做神明一樣崇拜信任,我就是你信仰的神!

也沒等繪嶽做出什麼反應,宇髓天元又一次甩了甩他那兩條鑽石額鏈,反手用大拇指一比自己,接著擲地有聲,中氣十足地開口∶

我,作為掌管著華麗與優秀的祭典之神!而你,想要成為我的繼子的話,要有作為嘍囉的覺悟!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打狗你不能殺雞,告訴我,聽懂了嗎!

繪嶽∶…..

繪嶽覺得自己的眼角好像在不受控製地抽搐,臉頰邊緣似乎在鼓青筋,太陽穴也突突直跳,他感覺他渾身上下的雷點似乎都被踩了個遍。

祭典之神?他下意識地重複道。你說你是神?

沒錯。對麵的男人理所當然地回答,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有什麼問題嗎?

繪嶽臉頰鼓起的青筋開始向外墓延,連出去了一大片。

-_他的問題可大了去了!

神?祭典之神?鬼殺隊為什麼他媽的還能藏了一個神?!他躲神簡直要比那勞什子鬼王躲鬼殺隊躲得都勤快好嗎!不是說神不能過多參與此岸事宜,所以對鬼殺隊和鬼的恩怨都繞著走嗎?

而且這個鑽石腦袋又他媽是什麼說法,給他當嘍囉?就算夜鬥想收他當神器也得卑微地跪請(並且他還不同意),這是神器該有的待遇???

哦,不對,他說他是神,他就是了嗎?

繪嶽回過神來,露出了審視的目光,青瞳微微一眯,從孔雀石的冷調底色中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紫色,重新細細打量了一遍這個自稱祭典之神的家夥。

肉·體很強壯,手臂一看就很有爆發力,絕對是強者的體魄,但沒看出來有什麼彼岸的氣息,身上帶著的是徹頭徹尾的活人味,而且如果說真的是神,還有一點也說不通。

神明與活人的結緣會因為短暫的分彆而被抹去,被遺忘是非常迅速的一件事,但是很顯然,這家夥的存在感高到不可思議,就連和他沒見過麵的其他隊員也能說上兩句音柱大人殺了什麼鬼之類的話,完全沒有所謂的彼岸此岸不應結緣的困難。

哦__

於是繪嶽了解了真相,他拉長了音調,眉頭微皺,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知道了,就是滿足你自稱神的想法對吧?那沒什麼問題。

雖然也很煩,不過假神豈不是比真神好多了,起碼這個妄想自己是神的活人又不能強行給他賜名,就算聽著也覺得渾身難受,那當做聽不見不就成了,能忍。

然而繪嶽想通了,對麵的宇髓天元反而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什麼叫做''滿足你自稱神的想法''……搞得好像我很惡心一樣,怪不得是富岡推薦的人選,講話都這麼討人厭。

宇髓天元不爽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隨後順手把後背上背著的兩把包在布裡的寬刃刀提了出來,露出了比較正經的神色,指了指一邊的空地∶

算了,像你這種家夥怎麼能懂得祭典之神的偉大,過去那邊,我看看你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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