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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是被打出血的,純粹是他哥太誘人,他憋得狠了。為了避免鼻血滴下來,陳宸仰起頭,方便陳鶴朗摁住。如果他的屁股能從陳宸身上挪開,血一定會止得更快,但陳宸在暗自享受,自然不會告訴他。
衣櫃燥熱的空氣裡,陳宸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血在臉上被蹭花了,像個花貓,鼻子被摁住令他不得不張口呼吸,舌頭無意識地垂下,臉頰上都是紅霞,一副被淩虐後的樣子。
陳鶴朗眯起眼克製住那點兒不正常的衝動,比如伸出食指去按他的舌根,看他露出更痛苦的表情。
想讓他付出代價,知道一再冒犯他的後果。可他知道這會正中陳宸的下懷,懲罰正是他所渴望的。陳鶴朗隻好克製,克製令人不快。這讓他有些懷念先前的日子,沒那麼多顧慮。
“好像止住了。”過了好一會,他試探地鬆開手,血沒有再流下來。
“嗯,止血了。”知道馬上就要離開這兒,他極為不舍地兜了兜陳鶴朗的屁股——他的手在剛才的幾分鐘裡沒有離開過。一低下頭便對上陳鶴朗黑沉的視線,像是要把他吃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你這樣我肯定忍不住。”
他邊解釋邊笑,認錯態度極為不端正。
跟這人說什麼倫理綱常,肯定說不通。陳鶴朗也放棄了掙紮,懶得理他,推開櫃門,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吧,外麵沒人了。”
從衣櫃裡出來,陳宸腿都跪麻了。陳鶴朗也不管他,腳步飛快地走在前麵,陳宸在後麵追。
“你彆走那麼快,等會碰上他們了。”他在地上撿了根樹枝,充當拐杖,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變成武器。剛才那麼多人不知道都去哪了,兩人抄了一條近路,完美地避開他們的追蹤。
“地圖上看著近,沒想到還挺遠的。”
等到兩人氣喘籲籲地回到老屋,老舊的木門發出嘎吱聲,鎖早就壞了,他們隻好塞了根木頭作為門栓。
導航上顯示的兩公裡,走下來遠遠不止,他們大約走了三十分鐘。
這讓陳鶴朗心中有些疑惑,兩人狂奔三十分鐘才能走完的距離,受傷的陳釗隻會需要更長的時間,若傷口能夠致命,走一半就倒下了吧?當年陳釗究竟為什麼會死在那麼遠的地方?
老屋裡處處是舊時生活的痕跡,陰沉逼仄,牆麵很多地方都發了黴,散發著潮濕難聞的氣味。外麵的天黑沉下來,村子裡人煙稀少,隻有遠處亮了幾盞燈。
“今天隻能在這先湊合一晚了。”陳鶴朗歎了口氣,大熱天的,連空調都沒。
“不會找到這裡來吧?”
“不至於。”
等到冷靜下來,終於有空去分析今天發生的事。
“今天大約來了十幾個人,手裡拿的都是電棍,沒見著拿槍的。他們沒想弄死我,可能是想抓我。”陳鶴朗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