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女人有些熟悉,不過一時間沒能想起來在哪見過。
張氏不打算一直蹲在孩子身後,款款走出,一字一句地說:“我來告孩子的大伯,他買凶害人!”
冷硬的口氣,微顫的腮幫,可以看出眼前婦人的不平靜。
衙役終於從生鏽的記憶中想起了這人是誰,不正是被那個糊塗縣令冤枉的可憐女子麼。
他都能看出來那個潑皮無賴有多麼賊眉鼠眼,誰家村子沒出過這樣尋釁滋事的地痞流氓。可惜他隻是個辦事的衙役,上頭要下令,為了一家老小也隻能照做。
“這次的縣令是個好人。”衙役隻能意味不明地說出這句話來。
白謹連忙彎腰道謝:“多謝衙役大哥的提醒。”
張氏也盈盈一拜。
左縣令一直在高堂上處理公務,見到白謹有些驚訝,聽明了來意後,抽出一張紙給他:“你要寫狀紙給我才行——會寫嗎?”
白謹點頭:“我會。”
若是有百姓不識字,這一步就會麻煩縣令的師爺或者縣丞來辦。
待他將事情的經過全都寫清,左縣令就收下了他的狀紙,案子就在官府這兒記下了,相當於“掛號”。
他從卷宗裡翻出了前任縣令裡潦草處理的經過,扶額歎氣。
“彆急,這事徹底弄完可能要等明天了。”
左縣令派差役去拘傳被告和相關人,還有搜集白謹提供的證據,這些都要花費時間。
白謹頷首表示理解,張氏在一旁都插不上話,隻能用欣慰和擔憂的目光看著他。
“今夜就讓你娘親住縣衙吧,後麵還有房間。”左縣令道。
白謹擺手:“不用麻煩縣令了,娘親住我的房間就行了。”
張氏也在一旁應和,她也不敢多麻煩當官的。
左縣令挑眉:“那你呢?”
白謹啞然。
誰知小門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清越聲音:“他與我同住。”
作者有話說:
小左,你可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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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真正打官司是件很痛苦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逼入了絕境,一般人都是不會鼓起勇氣打官司的。不像現代,還能請律師,就算你本人不到場也能受理。
第19章
這句話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撩開簾子出來的是位小小少年,月白腰帶束著白色衣錦,襯得他人愈發挺拔如鬆。
左縣令眉心一跳,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對朋友倒是誠懇大方。”
左安禮也不忸怩,含笑道:“都是父親教導有方。”
他們這邊一來一回,張氏也算是理清了頭緒,想必這位就是縣令家的公子,白謹的頂頭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