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醉酒(1 / 2)

奪歡 陳十年 6001 字 4個月前

她舔那位置,恰好是他那顆痣的位置。

傅盈歡一直想這樣做,但今日才借著酒勁如此做了。她舔過後,又伸手去輕輕地撫摸那顆痣,試圖將它擦去。

她的手柔軟而溫熱,但他的嘴唇更柔軟,她愣了愣,便放開了那顆痣,轉去輕碰他的唇。

傅如賞往後退了一步,背靠著車廂,有些慌亂地嗬斥她:“傅盈歡!”

她被吼得一愣,縮回手,眼神可憐巴巴的。傅如賞也有些懊惱,試圖同她商量:“你先下來,好嗎?”

傅盈歡嘴一撇,看著他就開始哭:“嗚嗚嗚你為什麼不讓我摸一下?”

傅如賞:……

她醉酒的樣子,他見過一次,那已經是幾年前。她與朋友出去逛玩,遇上個不懷好意的登徒子,她又蠢笨,竟被人蒙騙著灌醉。傅如賞恰好經過,便暗地裡替她趕走了人,悄悄地送她回明國公府。

在那趟馬車上,她便開始發酒瘋。

也是奇怪,她平日裡雖也嬌俏,但從不會那樣粘人又愛撒嬌。可一旦喝醉了酒,就變了個樣子,拉著他袖子,不顧他任何的冷言冷語,要粘著他。

那天,她甚至大膽到,親了親他。

傅如賞記憶慢慢和現實重逢,心中的天平搖擺不定裡,她摟著他脖子,整個人都掛上來,嘴裡還念念有詞:“你為什麼不抱我?你不抱我的話,我就要摔倒了。你抱抱我嘛……”

傅如賞僵著身體,感受到她柔軟的腰肢與峰巒,往自己身上貼近。那股子清香又混了點淡淡的酒味,直往人鼻子裡鑽,再往喉管、往心肺、往血液裡去。

傅如賞緩緩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後腰,不讓人往下掉。喉嚨簡直發澀,說的話好像都變得乾巴巴的:“彆動。”

傅盈歡有些茫然地坐下來些,幾乎算整個人跪坐在他腿上,他隻好調整手臂的高度,將就她的重心。

“為什麼不可以動?”她麵上帶了些紅潤,朦朧地瞧他。

傅如賞看了眼,迅速移開視線:“沒有為什麼,不許動。”

傅盈歡似乎是聽懂了,又似乎沒有,她皺了皺眉頭,很快將視線移開,轉去打量他眉眼。從眉眼一路往下,又落在他唇上。

仿佛記起自己還有事沒做,她緩緩地抬手,再次碰上那雙柔軟的唇。她輕輕地按壓下去,仿佛覺得極為有趣。

傅如賞隻覺得這車內的溫度急劇升高,試圖去打開窗戶,放些風進來。可才一抬手,便被人按下胳膊,她似乎很不滿:“你為什麼可以動?不是說不許動嗎?”

傅如賞歎息,此刻馬車才剛出宮門,距離回到府裡還有些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安撫住人,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大難題。

傅如賞的腦子也仿佛停滯住,已經無法思考對策,於是這麼對峙了兩個呼吸的輪回。他問:“你現在知道我是誰嗎?”

她還頗為興奮地答:“傅如賞!”字正腔圓。

傅如賞再次深深呼出一口氣,試圖勸服她:“對,我是傅如賞,你很討厭的人。你最好彆動,你再動下去,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她隻聽到前半句,搖頭:“沒有!也沒有很討厭!是你討厭我!”近乎控訴的語氣,配著個委屈的表情,似乎真全是他的過錯。

她被這個話題忽然引發了思緒,略帶哭腔道:“我哪裡討厭你了,明明就是你!你可討厭我了!我給你求平安符,你不要,你還罵我。我給你送糕點,你說我想毒死你……嗚嗚嗚我沒有啊,我分明都是很真心的。”

傅如賞沉默,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便嗚咽起來,說是嗚咽,其實隻是嗚聲,並未見紅眼。見他突然不說話,她又不滿意:“你為什麼不理我?我哪裡不討人喜歡?他們都誇我很討人喜歡的。你理理我嘛。”

她聲音本就輕柔軟糯,這會兒更是添了幾分嬌媚,聽得傅如賞心都有些顫。

“我……”傅如賞收了聲,聽見自己有些陌生的聲音。

她現在根本分不清楚在做什麼,不是他,換個彆人也一樣。傅如賞垂眸,眸色微沉。

傅盈歡見他沒有動靜,便又摟著脖子湊上來,扭蹭了會兒,忽然咬他下巴。

傅如賞平複呼吸,試圖再次叫她的名字:“傅盈歡。”

她嗯了聲,並不搭理,反而含|住了他的唇瓣。很柔軟的觸覺,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想,原來臉再臭的人,嘴唇也這麼軟。

她全然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麼,隻是很賣力地吸|吮,簡直如同用舌在玩玩具。他便是她那個玩具。

傅如賞隻覺得血液都仿佛逆流,動作比理智更快一步,撬開她嘴唇,含|住她興風作亂的柔舌。一番狂風暴雨地掃蕩,仿佛還能嘗到不久之前的淡淡酒味,混合著微微的甜,令人迷醉。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宣告她的罪行,擺脫自己的嫌疑。

動作太過激|烈,傅盈歡有些喘不過氣,便下意識地推他胸口,但力量懸殊,哪裡能推動半分。好不容易等傅如賞送開她,她已經覺得自己嘴唇發麻,嘴角的津涎流下一縷。

傅盈歡泄憤一般錘了他一下,“嘴麻了,你乾嘛這麼凶?”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